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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阿嬌慄了金衛,沒有膽子把刀往金衛脖子上比劃。
阿嬌拿刀的手抖得厲害,不一會就在那人的脖子上拉出幾道淺淺的血口子。那人萬分不忍地勸道:“我不動,你不要抖了!”
在皎潔的月光下,阿嬌那樣傾國傾城的女子拿刀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渾身上下抖得跟秋風中的落葉似的,那樣嬌弱無力,嬌弱得扣人心絃。想必在場很多幫眾都很擔心阿嬌是不是提得動那把刀,會不會失手砸到自己的腳?
似阿嬌這般的絕色女子,生來便是給人疼惜的,哪裡能夠與刀劍箭矢發生關聯?更遑論舞刀弄劍了。我如果不知道阿嬌的底細,只怕也要被阿嬌此時這般嬌弱無力又勉力逞強的姿態所迷惑。旦凡是個男人,多多少少總有一些憐香惜玉的心腸,而阿嬌此刻,激起了多少男人的憐惜之心!
我不擔心阿嬌,只因為我知道那綠刀是她從小把玩、舞弄到大的,她與我一樣,對那綠刀瞭如指掌,也能駕馭自如,雖然武功不咋樣,但嚇唬一下不知底細的人,還是能糊弄一時。
阿嬌把刀架在那幫眾脖子上,渾身抖得象帕金森綜合症晚期患者一樣,顫顫道:“放、放、放開……”
就在大家都豎起耳朵聽阿嬌“放……”下去的時候,我忽然一個連環風隼腿踢向金衛雙腳,身子向右後側倒了出去,脫出了金衛的控制,金衛想不到我竟然還敢猝然發難,下意識地挺劍削向我脖子,幸虧我身邊如電,閃開了大部分,卻被碧靈劍在脖子上劃出一條斜長的口子,好在並無大礙。
我一脫困,扯下套在頸上的繩索抖得筆直,一招橫掃千軍後接風掃梅花,將圍在我身前的數人悉數擊倒,我返身一記奔龍探鱗直襲金衛面門。
金衛這才回過神來,揮劍封擋。他的劍是神武碧靈劍,而我手上拿的不過是一根普通的繩索,在我預料中這繩索被金衛這一削,肯定會從中斷成兩截。哪知繩索在神武碧靈劍銳利的一削之下,毫髮無傷,只是被金衛一劍削得斜飛開去。
這竟然不是一條普通的繩索,想必跟小牢裡綁那個女子的繩索是一樣的,是專業用來捆綁習武之人的,想必是金衛特意準備用來綁我的!他還真是有心,我若被綁,絕難掙脫。
我提繩一抖,內息傾吐而出,原本軟軟的繩索,被我貫力抖得筆直,繩槍刺向金衛胸口。金衛回劍再擋,一聲輕響,碧靈劍又一次把繩槍盪開。可這是繩,不是槍!我勁道內息,微收即放,被金衛盪開的繩索昂然而起,彎曲地蜿蜒而上,一招燕抬腮,繩頭直刺金衛咽喉。
死水翻浪!
金衛的劍此時猶在外門!忽然看見繩索已然襲近他咽喉,大驚,沒拿劍的左手徒手來格,同時身形暴退。
就在繩頭將要碰到金衛喉頭時,我撤了繩上的內息,繩索被我一抖,收了回來。我一旋身,摟住阿嬌,介面笑道:“放開老子!”
阿嬌的帕金森綜合症忽然好了,手不抖了,說話也利索了,楚楚可憐地強笑著,輕輕在我耳畔說道:“不是,我想說‘放開我相公。’”聽著她那柔糥的聲音,我心裡既甜蜜又疼惜。
我雖然習慣使刀,但我絕不是僅僅只會用刀。
當初在南郡國子監所習甚雜,這手控鞭之術便是其中之一。為了練它,我不知道被自己抽了多少鞭,才能得窺門徑。我可以不用刀,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金衛不防我忽然收招,左手想來抓我繩索,卻抓了個空,鐵青著臉,重重哼了一聲。
我忽然凝力不發,撤繩收勁,倒不是我有心放金衛一馬。金衛的武功雖說明顯比不上我,但也不可能在三兩招之間便收拾得下他。我忽然發難,大佔上風之際又忽然撤招,只怕在場的幫眾都會以為我手下留情,未必有這個眼力看得出來我是故意示好示威,令在場幫眾覺得金衛在我手下不堪一擊,令他們對金衛的武功喪失信心。
我並不認主金衛就想捉拿我的主謀。
這麼大張鼓旗在城主府拿人,還是捉拿本幫舵主,除了金不換,只怕誰也沒有這個膽子!
我從阿嬌手上拿下刀,插入她腰間的刀鞘裡,柔聲說:“都說了,叫你不要舞刀弄劍了。看,把這位大哥傷著了,多不好意思。”那個準備來綁我的幫眾摸著頸間的傷,瞪著我,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不再理會那個小幫眾,我笑盈盈地向金衛說道:“金堂主,承讓!”
金衛鐵青著臉說道:“傅昭強,今天你休想逃得了。”他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麼明顯地被我放了一馬,不管他有沒有明白我那番舉動的意思,在他都是大失顏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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