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2/4 頁)
得鮮血直衝腦門,然後從頭頂噴濺出去,我全身冰涼,眼失明,耳失聰,口乾舌燥,已不知身在何處。我只是下意識地說:“求幫主饒屬下一命。”
其實頭噴血,眼失明,耳失聰等等這一切都是幻覺,是人體在過激情緒中的自我保護應變機制在發生作用。其實,很多事,在沒有做之前覺得很困難,做過之後,就覺得很簡單。就象求饒,求之前,覺得那句話打死也不能說出口;可是求過之後,又覺得那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說出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只是在我心裡,低頭求饒便如恥辱的印記,烙印在我心間,只怕這輩子我也不能忘記。
當我情緒稍稍穩定之後,五官功能和神志就漸漸回覆了正常,在我回復神志,能聽見聲音時,只聽見金不換在說:“……玩笑的。”他已經叫人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我忍不住心頭暗罵:“你丫的,拿折辱人當開玩笑,你怎麼不去死?”我心裡雖然罵,但我清楚金不換並不是開玩笑,只是拿開玩笑當場面話,表現他的大度。
金不換更想將我折服。我不比金弈星,金弈星是一步一步從普通幫眾升遷上來的,確確實實地為幫會貢獻過心力,忠誠度絕對比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高得多。只有從思想上,從意識上將我折服,才可能儘快讓我忠誠於幫會。
只有能夠忠誠於幫會的幫眾,才是可靠的。否則,能力再強,也只是一顆定時炸彈。
如果這真是金不換設的局,金弈星真的死在了阿嬌的如意杖下,用金弈星的命換我,就算我的武功比金弈星高些,我的辦事能力不一定比金弈星強,忠誠度也沒有金弈星高,金不換這是在做虧本生意!
沒有人會設這樣損人不利己的局。難道這真的只是阿嬌失手傷人事件?
等人侍衛來扶,我雙膝微一用力,已經挺身站了起來:“需要屬下做什麼事,還請幫主明示。”能夠以饒我一命來換取的事,應該是件很難辦很棘手的事。
金不換手一揮,摒退了左右下人,從高臺上緩步走了下來,直等到侍衛們出去後,又回身把門反拉上,才說道:“你只需要找到那個人,勸他答應跟我合作就行了。”聽上去這事一點都不難,而且貌似還很好辦,一點難度都沒有。這樣一件事,須得著神神秘秘摒退左右,甚至還要關起門來講話?
“合作什麼事?”
金不換的臉色平淡如恆,什麼情緒波動都瞧不出來,彷彿帶著面具一般:“合作什麼你不用知道。你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勸得他同意與我合作就行了。他要任何好處,你都可以許給他。”平靜的臉色,帶著強勢的威壓,特別強調:“記住,是用任何方法,只要他應答就行。”
“那個人想殺了你,也可以答應?……”我衝口而出。哎,我都多大了?還老是說些不經大腦的話。金不換又盯著我一番探究,我低下頭訕訕道:“……屬下失言。”
金不換面沉如水地盯著我看了半晌:“你這話問得不錯,放眼九州大陸,想要我性命的人不少。只是在這楚天都還輪不到誰來要本城主的命。怎麼?你也想要?”
最後那一問,挾著絲絲寒意,只怕我回答稍有一慎,金不換便要翻臉。我倒不是很想要金不換的性命。雖然金不換跟我媽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但那是上一輩的恩怨,我並不想滲合進去,要報仇,也是我媽自己報;我來楚天都,跟金不換作對,只是想他不為難符咒師,我自己跟金不換其實並沒有直接的恩怨。相反,金不換倒對我有知遇重用之恩。
我暗暗凝力防備,殺靈石那夜,金不換一手便拿下了我的龍牙刀,這一幕一直令我震驚,他的武功只怕深不可測!我不能不防備他,低著頭,恭聲說道:“屬下豈敢。”
金不換好象沒有聽見,淡淡說道:“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勸得他同意,就殺了他!”
我隱隱猜到那個人是誰,感覺很是不妙:“那人是誰?”
“符咒師!”
我的身體忽然一陣劇烈疼痛,象要把我痛得四分五裂一般。先前那些痛楚,就象是埋下的藥引,此刻紛紛在我身體裡引爆,痛楚象肆虐的風暴一樣,瞬間席捲我全身,我無助地被滅頂吞噬。
我毫無徵兆地眼前一黑,一頭暈了過去。只是徹底失去知覺前,我殘存的意識在想:原來那兩個魂魄沒做成的事,落到了我的頭上!
金不換真的忍不住要對符咒師大人下手了,以這樣直接的方式。
以不能拒絕的姿態,我被勒命去勸說或者殺死,那個我一心想守護的人!
我醒過來時,還是在小花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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