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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倒不勞符咒師大人提醒我。我死灰一樣的心,再次明亮起來:符咒師大人不會騙我,他說我有希望,就一定有希望,所謂天生我才必有用!一定是那個汪老頭能力有限,教不得法,才會以為我是廢材。
吃苦,我不怕。再苦,有以前上學時摳著腦袋死背公式,硬記概念苦麼?
那天,我從符咒師大人身邊離開回武學院時,雖仍是一瘸一拐的,卻感覺人都是飄的。
等我腳傷稍好後,符咒師大人便不斷地吩咐我去殺各種魔族頭目:狐妖頭目,殭屍頭目,傀儡頭目……我跑遍了青州城的所有轄地,以我這微弱的武功,每一次去殺魔族頭目都是險死還生。
但我在一次次生與死的邊緣奮戰時,我卻漸漸地感覺到,我的身體比以前輕靈了許多,不似以前那麼沉重,呆滯,笨拙。符咒師大人並沒有教我任何武功,但我的實戰經驗在一次次生死之間得到了強化。
一直殺了一百多隻各種魔族頭目,一直到我在蠻子頭目身上撿到飛羽爵,符咒師大人才滿意地笑道:“行了。你把兩種酒和這個酒杯拿給汪老師,求他收你為徒。”
第55章 誘之以美酒
作者:天際驅馳
我嚇了一跳:正是這個汪老頭斷言我不宜習武,天天都叫我練基本功,雖然沒有直接輕篾我,但那滿心對我不屑一顧的心理,我卻一清二楚。
在分配給我的指導時間裡,是一臉壓抑的不耐神色。經常在給我指導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好在基本功也沒什麼好指導的,他醉在一邊大睡,我自己練就是。
我能做他的學生,完全是看在學院的規矩上,想做他的入室徒弟,只怕比登天還難。這個世界的師徒和師生完全是兩個概念,兩者間的關係,差得天懸地遠。
符咒師大人成竹在胸,說道:“只要你把這兩種酒和酒杯拿到他面前,你便是個白痴,他也會收你為徒!”
我氣息一窒,怎麼說話的?拿白痴比喻我?
符咒師大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那笑容象秋天暖陽下盛開的菊花,帶著柔和的光澤,和淡淡的幽香,恬靜而悠閒地獨自綻放。
我頓時沉淪了。
“不是你教我?”
符咒師大人眉眼一彎,看著我戲謔地笑起來:“我?我又不會武功,怎麼教你?”
原來……我一直以為,符咒師大人不停的叫我去殺各種魔族頭目,是用另闢蹊徑別開生面的法子教我武功,結果我完全想錯了:符咒師大人的目的只是想叫我打出那兩種酒和酒杯,然後拿這三樣東西去求懇汪老頭。
對於汪老頭的本事,我毫不懷疑。自從他給我體檢後,雖一直對我甚是和顏悅色,但他摸一摸我身子便斷定我的死人的本事,完全震攝了我。他那類似人肉發電機的神奇掌法可以輕易操縱我的生死,令我膽寒。
“能不能要求學院換個導師?”做汪老頭的徒弟,想一想,我便覺得心頭髮毛。
“汪先生就是青州武學院裡功夫最好的導師,你換誰?”符咒師大人溫和的笑容裡又帶著促狹的意味。
我耷拉著腦袋道:“汪先生不會收我做徒弟的。”他連做我的導師都大不耐煩,因為我是比白痴還不如的死人!
符咒師大人微微一笑:“汪先生嗜酒如命,用酒引他收你為徒不難。難在那老頭兒經常翻臉不認帳,咱得給他挖坑。”
一句“老頭兒”我覺得頓時拉近了我與符咒師大人的距離。
對汪老頭的嗜酒,我倒是有些耳聞,也經常看見他在指導我時喝酒。據說,他最自負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對美酒的精準鑑賞。他最引以自傲的也不是武功,而是號稱一生嚐遍了各種美酒。
聽了符咒師大人的拜師策略,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一向覺得符咒師大人溫文儒雅,溫潤如玉,兼穩重自持,還很有些世外高人,飄逸出塵的氣質,哪知道也有這等無賴的時候!
符咒師大人微微一笑:“看甚?”
我抿著嘴嘿嘿地笑。喜歡捉弄人的符咒師,會耍無賴符咒師,讓我覺得更加親近,不是那麼完美無瑕得高不可攀,也不是那麼清純出塵得不食人間煙火。
當我把這兩種酒和酒杯擺到汪老頭面前時,他兩隻眼睛頓時射出貪婪的光,他瘦削的臉上那隻肥大的酒糟鼻子也紅豔豔地熠熠生光,死盯住三樣東西,說:“這就是酒界傳說中的‘酒中雙絕’醉蝶釀和青陽魂,把它們調配之後盛裝在絕世酒器飛羽爵中,能喝到這樣的美酒,是酒中人至高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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