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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權優先承租的。我只好找路子,不想正好找到阿星。他幾天就給我擺平了。”
人家賣香料賣得好好的,幾天就給擺平了?就願意轉租了?我不禁問道:“怎麼擺平的?”
阿丹淡淡道:“誰知道阿星是怎麼搞定那個吳老頭的呢。”
吳老頭?我想起我初來楚天都,遇到的是一個自稱生意人的白髮乞丐:“那老頭,叫吳語?”
“是。”阿丹笑意更濃了:“你遇見過他了?這老頭是不是自稱行乞也是交了稅的?”
把人家好好的生意人,逼成乞丐,虧得阿丹還笑得出來。阿丹笑道:“那老頭古板得很。只叫他搬一下地方,他便把香料鋪子結束了。找到阿星,叫退以前預交的香料稅。阿星哪有錢退出來?說,反正在楚天都做生意都得交稅的,用香料稅來抵。那老頭說,他準備行乞。阿星發狠了,說,行乞也要交行乞稅!那老頭子就真的行乞去了,還到處說是交了行乞稅的!”
我卻笑不出來:做生意,要不要這麼心狠手辣啊?逼到人家白髮蒼蒼的老人家滿大街行乞?於心何忍?
不過;這並不關我的事,雖然我於心不忍,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能咋滴?作為阿丹的朋友,最多以後勸勸他,做事多留點餘地,別把人逼絕了。
我漸漸覺得有些困頓,我強睜著眼睛說道:“你聯絡下阿星,改天咱們聚聚。這麼多年,他躲在楚天都逍遙快活,都不跟咱們聯絡,害得我擔心他,真不夠哥們。”想是剛才身體劇痛,消耗了我不少體能,現在痛楚漸消,便覺得有些倦怠。何況本來就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本來就是應該睡覺的時間了。
阿丹打量了我一下,笑著轉身出了包間,一會兒就帶著夥計搬進來個短榻,指著短榻和榻上薄薄的緞被,說道:“睡會吧。”
“不睡。”我要等符咒師大人回來,怎麼能睡?再困得也撐住!
阿丹一笑:“剛我給你喝的酒裡,放了點安神助眠的藥。你這個樣子,需得好生休息一下。”
“不!”我拼命瞪大了眼睛,撐住睡意。我怎麼能睡?符咒師大人還沒有訊息,他能不能平安回來?他答應了合作的要求,會有什麼後果?他為什麼要來救我?……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我幫你看著符咒師,他若回來了,我馬上叫醒你!”阿丹在很多時候不僅善解人意,而且非常仗義。
我本就被痛楚折騰得筋疲力盡,又喝了放過安眠藥的酒,再聽阿丹這麼一說,我也不用跟阿丹客氣,倒在短榻上,登時陷入黑沉沉的夢鄉。
雖然我吃了安神助眠的藥,但睡得一點也不安寧,總是夢到符咒師大人遭受到各種不測,被金不換奸笑著用各種手段制死,我拼了命也救不回他,然後不斷從噩夢中驚醒。我一驚醒就叫:“阿丹!”
阿丹的聲音總在我身畔響起:“我在呢,替你守著,你放心睡吧。”
阿丹的聲音穩定得叫人安慰,我又在他的安慰中放心地淺淺睡去。睡夢中,除了夢到符咒師遭到了不測,我的身子似乎也斷斷續續地痛楚著,只是感覺不太真切。
當我被痛得徹底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阿丹就坐在我身邊,出神似地看著我。
“你守了我一夜?”
“嗯。”一夜未眠,阿丹看來並不萎靡,依舊是那麼清爽而精神,他的笑容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跟我這痛得要死不活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沒有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用看,只是憑感覺,就感覺得符咒師大人並不在神壇上——已經一夜了,他一直沒有回來。我推開窗向外張了一眼,神壇果然空著。商談合作事宜,不是需要這麼長時間吧?我不由得更加替符咒師擔心。那種熟悉的痛楚感覺,伴隨著我對符咒師的擔心如影隨形般的襲來。
阿丹笑著召來夥計,要了洗漱用水,伺候著我梳洗,就象我重病在身一樣,搞得我大為尷尬。洗完了,阿丹又叫來挺豐盛的早飯,與我同食。
飯桌上,阿丹言笑晏晏,很是健談。我卻全無食慾,只是知道我必須吃點東西,保持體力,吃得味同嚼蠟。吃了完,阿丹便離開了我的包房,去打理他的酒樓生意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渾身痛楚不堪地繼續等候符咒師歸來。
誰知這一等,一天就過去了,符咒師大人一直都沒有出現。
阿丹時不時地跑來看護我,照顧我,見我痛得厲害,就陪我說說話,我從未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持續痛楚。大約是因為我一直擔心符咒師,如果是正常狀態,不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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