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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你們,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先認識你的,我們還從小訂了親!你心裡卻先有他。這就是緣份吧,我不怪你們,只是不甘心。”
看阿嬌這麼難過,我心裡又是痛惜又是難過,可我已經不能象從前那樣,把她擁在懷裡,用甜言蜜語安慰她,輕言細語地哄到她回嗔轉喜。
我默默看著她,道歉的話都是多餘的。倘或阿嬌怨恨我,臭罵我,我心裡還覺得好受些。
阿嬌輕輕拉扯著我的衣袖說道:“我在芥納居等你。你可以回來的。”輕輕地拍了拍她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又怯生生地垂下頭說道:“不要扔下……寶寶。要不,去外面找個房子住。那個……他……也可以來的。”
本來還有些飛揚拔扈的心性,已經在阿嬌身上褪去,只剩下柔柔懦懦漸至絕望的期盼,她甚至都不敢直接握住我的手,只能拉扯著我的衣袖。阿嬌這些緩慢的改變,好象無形中有人拿著一把鈍刀子,活生生剜我血肉一般,痛得清晰,痛得噬骨,痛得滅頂。
昨天晚上,我還在跟她恣意打鬧嘻戲,還幻想著跟她和寶寶一起嘻戲人間。只是一天的時間,便恍若隔世。前一天還親密無間,只是過了一天,便咫尺天涯。
在阿嬌清清淺淺的感情中,我還依舊是她的依靠。可是,一天的時間,我便已經頹敗得滿目蒼夷,一無所有,一無是處,身敗名裂,聲名狼藉。
我找不到話安慰她,只有狠著心,把衣袖從阿嬌指間抽了回來,說道:“有機會回瓦當鎮去。答應我,要回瓦當鎮去。”瓦當鎮至少不是金弈星的地盤,他不能為所欲為。在我媽和善心婆婆的庇護下,她會是安全的。
我忽然想到了金小寒!
繼而,想到了我媽。
我在楚天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為什麼我媽和善心婆婆還有黯月的人,都沒有一點反應?難道我真的只是他們的棋子和工具?他們想要的後代,已經懷在金小寒和阿嬌的肚子裡了,我已經超額完成了我的任務;他們要潛入楚天都的人,我也已經幫他們引渡了進去,我活著或者死了,對他們而言,還有什麼作用?他們已經是不是放棄我了?
想到這些,我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阿嬌既然懷著這麼重要的孩子,我媽那些神族後裔們必定會保護好阿嬌,保護好孩子。因此阿嬌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倒不用我太過擔心了。
早知道我與阿嬌不能長久相守,我為什麼要搞出金小寒這檔子事出來?金小寒將會生出我的長子長女,阿嬌生出來的只是嫡子嫡女。一旦我不在了,只怕阿嬌不會是金小寒的對手。人算不如天算!
當我從阿嬌手裡抽回衣袖,阿嬌黯淡的臉色,幾乎可以用慘淡來形容。她放下一切,鼓起勇氣,願意包容我的一切,甚至願意接納符咒師,只希望能與我重修舊好。可是,我的心境已經破敗得千瘡百孔,再也無法坦然面對她美麗而純真的容顏。阿嬌沒有再說什麼,慢慢收回手,轉身離開了酒樓。
看著她離去,感覺到她的悲傷,我耗盡了精力,才沒有在她面前失態,我甚至沒有力氣對那些站在過道里明目張膽進行偷聽的人吼出一聲“滾!”
我關上包房的門,符咒師大人說道:“你可以跟她回去。”
我看著符咒師大人,在他身邊坐下:“回不去了。”現在跟阿嬌回去,只是徒勞地讓阿嬌跟著我被人恥笑。自家的相公是別人的媳婦,我不能帶給阿嬌這樣的恥笑。雖然在我心裡,對阿嬌萬分不捨,可我已無法回頭了。
“你不回去,能去哪裡?”
符咒師大人的“工作崗位”在楚天都,我不可能遠離楚天都。“桃花浣溪。以後,我會天天在那裡。”我看著符咒師大人說:“等你。”
雖然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殺戮天下中的一員,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黯月中的一員,但人到底是群居動物,總是需要在群體中得到認同和歸屬。對我媽他們傅家或黯月來說,我是帶給他們恥辱的棄子;對殺戮天下來說,我是阻止他們爭霸天下的絆腳石;對符咒師家來說,我是佔用了符咒之血還不肯生孩子的臭狗屎!我終究還是孤單單一個人,沒有根基,沒有依靠,沒有歸屬。
桃花浣溪美如仙境,又遠離紅塵,那裡是自我放逐最好的地方,離群索居,與妖魔鬼怪為鄰。
我要在桃花浣溪建一個家,如同阿嬌給我的家一樣,要有家的溫度和家的味道,給符咒師大人一個不同於黎山寨的家。
儘管我是男人的身體,但我會收斂起我所有的鋒芒和稜角,象這個世界的所有平凡女人一樣,只為一個人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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