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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九州大陸,有史以來,發生得最慘烈的一次**,楚天都城裡的居民和外來人口,一夜間死亡了近千人。一場戰爭,死亡上千人是常事,但這一次不同,多數人是在看熱鬧的過程中被踩死的!
我是被看熱鬧的那個人。
金弈星是一手策劃並製造了這場熱鬧的那個人。
城主府裡,本來住著殺戮天下的頭頭腦腦們,副幫主,四大護法,四大堂主,十六個舵主,整整二十五家人,再加上不同職位,分配了不同的奴僕伺候,一向甚是熱鬧。
但是,今天我一路行去,城主府顯得格外冷清。
站在芥納居外,我輕輕地,帶著膽怯地呼喚:“阿嬌。”
芥納居里靜靜地,阿嬌並沒有在。不知道她是回了瓦當鎮,還是去了別的地方。只是為什麼連東西都沒有收拾收拾?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捨。我怕見到她,又怕見不到她。
推門走進去,屋子裡一切都是那夜,我輕輕吻別阿嬌,答應帶她去一同夜遊楚天都時的光景。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那樣的感覺,我真實地體會到了。
阿嬌,我與她甜蜜而溫馨的時光已一去不返了。曾經幻想帶著她和寶寶一起浪跡天涯,遊戲風塵的場景永遠也不會在我人生中出現了。
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供我傷感,我草草換下血衣,拿了散元丹便離開了。距離符咒大人離開已經好幾天了,不知道還追不追得上他。
出了城主府,我又踟躕了:去哪裡服用這散元丹?
服用了散元丹後,人的元神便會出竅離體。元神與魂魄是不一樣的,那是人的精氣神。是人之所以為人的根本。透過修煉,人的元神是可以在自己掌控的情況下出竅離體的,而且可以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不受空間的限制。不過,一般凡塵中人是沒有能力修煉元神的。
我出任益州武師,被催促著火速上任,原因就是益州司鼎王方平以元神出體的方式想去望鄉臺檢視奇異天象,誰知被地獄樹暗算,把元神封印在一個小壇中,然後把小壇埋在了成千上萬地獄樹的血海之中。我殺了數不清的地獄樹,才打撈到那封印著元神的小罈子。那一次,阿嬌還差點為此送了命。
以元神出體方式固然可以很快重回益州,但我留下來的身體卻是經不起任何損傷,否則我的元神失去了身體的依託,便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阿強!”我正在苦思冥想找不到地方,便看見不遠處,有人在叫我。
“阿丹!”
“我聽見你的事了,便趕了過來。到底怎麼回事?”阿丹問我:“你怎麼穿著符咒師大人的法袍?”。那麼轟動的事,都發生幾天了,他才聽說,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明明訊息很靈通,反應就是慢半拍。
回到包房,我說道:“阿丹,這房間我包了一年。現在,我要用它。”
“用吧。只要酒樓沒有倒閉,沒有被收回,你儘管用。”
我說道:“我是要十二時辰連續使用。”酒樓晚上都會打烊,不會提供全天候服務的。我拿出散元丹,開啟盒子給阿丹看。
“散元丹!這麼多?”阿丹猛地吸了一口氣。如果這丹藥拿去賣,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四十九粒。”我拈起一粒,吃了下去。這丹藥,入口即化,口齒留香,我說道:“一天餵我一粒。第五十天,喂這粒紅色的。”那粒血紅色的還元丹夾雜在眾多的清一色的藍色散元丹中,彷彿腥紅得要滴出血來一般奪目。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短榻上躺了下來,又說道:“阿丹,如果五十天之中,我醒不過來,便是死了……要把我的身體焚化了。”
“別亂說!不會的!”
前一刻,我還在楚天都阿丹的醉仙居酒樓的包間裡,後一刻,我便已經到了益州。
只不過,我已經沒有了形體,感覺我只是一團很是微弱的亮光。沒有眼睛,我卻能“看”見周圍的一切景象;沒有耳朵,我也能“聽”見周圍的一切聲音。不能說話,也不具備任何動手的能力。
沒有修煉過的元神狀態,很容易受到攻擊和傷害。連王方平修煉到極高層次的元神狀態都會被小小的地獄樹妖所封印。何況我便是那種從來沒有修煉過的元神。
如果說離開益州後,我沒有想過益州,那是騙人的。在益州,我愛上了我命中註定的女子,我跟她渡過了最美好幸福的兩年。這裡留下了我們成雙成對的足跡。
我們曾經住過的武師大院還在,院子裡還散落著一些阿嬌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