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能以淚洗面。
姐姐去上大學的那一天,我和媽媽去送她。
站臺上,她穿了一件藍色的雪紡裙子,極素的藍色,紮了兩條小辮,長長的垂到腰間。她依然芳華美麗,眼睛裡卻沒有了曾經的歡愉。
我開始換新發型,塗姐姐的保養品,不用穿校服的時候開始在自己身上比劃美麗的衣裙,我把長髮散落下來,頭髮中間分出一柳,夾上可愛的蝴蝶結。
我開始穿姐姐留下來的衣服,藍色的,各種輕飄的花,我不再大大咧咧的說話,我走路一步一步,細而小巧,說話含笑,絕不輕易表露喜樂。
媽媽說我越來越像姐姐,好幾次把我叫錯名字。
姐姐開始給我寫信,發她的照片給我看,她越發的美麗動人,追她的男生更勝往日,而如歌只是日復一日地在他的髮廊,給別人一遍一遍地洗頭按摩。
我去看過如歌幾次,只是遠遠地望了望,看到他給客人遞雜誌,戴上手套,給客人上髮捲,動作細微而妥帖。
他還是穿一身藍,頭髮沒有染,只是削得更短了些,露出了兩隻圓潤的耳朵,上面掛了一顆閃亮亮的耳釘。
哪怕他被侷限在這麼小的土地,他都沒有失去他身上的邪氣和不羈的氣質,他依然笑臉相迎,做好自己的本分。
沒什麼客人的時候,他會坐在外面的臺階上抽菸,一口一口,風吹得他眼角顯得如此的寂寞。我想起他和我重遇的那一天,他也是拿著一支菸,他說:“原來你就是蘇綠。”
其實那天,我想對他說,原來你就是如歌。牌匾上的如歌。
可是我無法對如歌說出口,我可以對著陌楓肆無忌憚,卻對著如歌不知如何表態。或許這就是太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知道怎樣告訴他。
番外【三】
高三的生活太沉悶,我在生日那天染了一撮藍色的頭髮,陌楓帶我在學校附近吃飯慶祝,如歌一直沒有來。
我望著門口,望著窗外,都看不到如歌的身影。
後來,我看到了一個怒氣衝衝的女孩兒拿著一個酸奶瓶朝我臉上潑過來,電視劇裡的情節通常是裝著一罐硫酸,潑倒在狐狸精身上。
可是我們不是電視劇,她還沒有潑硫酸的膽量,自然我也並非狐狸精,我只是一個被人嫉妒的普通女孩兒。
“思琪,你瘋啦。”陌楓推了女孩兒一把,她重重摔倒在餐廳的門邊,額頭撞出了血。
“我是瘋了,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那麼殘忍對待我。”她喊得撕心裂肺,豪氣沖天,完全不怕暴露自己的情緒。
我一點兒也不討厭她。
“你嚇唬阿綠做什麼?你有氣衝著我來呀。”陌楓拿桌上的紙巾給我擦水。
“我要潑醒她,為什麼她對你忽冷忽熱,害你那麼難過,我要讓她清醒。”
整個餐廳的人都爭著看好戲,老闆都不敢上前來幫忙。
我走過去扶她,用袖子擦她額頭上的血漬:“疼嗎?”她先是吃驚了許久,下意識地甩開我:“誰要你貓哭耗子。虛偽。”
我笑笑,真性情的女孩子多可愛。“陌楓,你扶她起來。”我對陌楓說。
“她那樣對你,你還幫她?”陌楓站著。
“那是因為她喜歡你,她有什麼錯。你推倒她,就是你不對。”
陌楓無奈地走過來,扶起思琪:“阿綠,就你有這般好心腸。”我並不是好心腸,我只是懂得她的悲傷。
我給她切了一塊蛋糕,她吃得狼吞虎嚥,她說來之前做了很多天的心理建設,緊張得什麼都沒吃,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圓鼓鼓的可愛,黑色的眼珠像兩顆璀璨的寶石。
她告訴我,她是轉校生,來的第一天在學校迷路了,是陌楓帶她去主任處報道,後來他們經常在一起參加班級的活動,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毫無城府的女孩兒,一塊蛋糕就讓她卸下心房。
我喝了一小口的梅子酒,也給她倒上了一點,她小心翼翼地問我:“你會不會覺得我幼稚?”
我抿一口酒回她:“誰的青春不幼稚。”
我喜歡思琪,她成為了我第一個女性好朋友。
在我的字典裡,陌楓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這麼說對他來講太殘忍,但是在我心裡,除了如歌,別人的愛,都不算愛。
思琪很活潑,喜歡唱歌,嘹亮嗓音像杜鵑婉轉,她比我和陌楓小一歲,卻上學早一年,她喜歡抱著我的胳膊說:“阿綠姐姐,你真好看,心地又好,難怪陌楓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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