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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夏稱霸天下的最後一重障礙,讓大夏為之頭疼了百年的南蠻人啊……”
舉國哀喪,靈柩裡卻沒有屍骨,何其可嘆可笑。莫歸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畢竟也是個人,聽到這樣的訊息,原來也會有種“天塌了”的感覺。只是那個讓他有了這種感覺的人,如今竟屍骨無存。
他恍然間憶起,三日前黎莫歸倒下之時,輕輕在自己耳邊呢喃著的那句話:“和胭脂成親吧,成親那日,記得把那壺清酒挖出來。我說過我要保護你……”
他不禁仰天長笑,笑聲裡聲聲悲愴。
阿黎啊…你可知,胭脂一直傾心的人,可是你啊。
而我一直傾心的人……也是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不知道是作死還是太二。
魚唇的人類啊……【高冷臉】
如果你認為作者們的下限還活著,那你就被騙了。
第7章 第一世界
已經又是暮春了。望著已經含苞欲放,快要盛開的夾竹桃,又想起幾日前二十四橋邊初開的那一朵芍藥,莫歸突然意識到,原來已經又是一年穀雨和立夏的交接處了。就快該夏天了呢。莫歸那樣想。
他面無表情地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為他送葬。幾乎是全京城的人都出動了,來為這位給大夏立下汗馬功勞,卻英年早逝的大將軍送葬。胭脂還穿著半個月前的那身鳳冠霞帔,哭得不成樣子。但她只是安靜地流淚,沒有聲嘶力竭地哭出來——大夏的規矩,若是有人在起靈的過程中哭出聲,哭出聲的人與那人越親近,遊魂便越難以離去,還有可能永世都不得超生。
他冷眼看著人們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地怮哭著,將他的衣冠冢安葬。說實話,其實那連衣冠冢都算不上,裡面只有幾枝如今可能都枯萎的不成樣子了的夾竹桃花。然後到了最後,人都散去了,胭脂便控制不住地一邊哭一邊抱住青石雕成的墓碑,淚流滿面。莫歸聽見了,她說的是:“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胭脂也踉蹌著離開,他才站到了墓碑面前。良久,他綻開一個溫柔如斯的笑容,似乎是有些惋惜的輕嘆:“真的是太久了啊……你的習慣,都在身體裡如此的根深蒂固了…麼?
莫歸,黎莫歸…”
一年後。依舊是同樣的好風景。胭脂和莫歸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過了一年的時間,其實京師的景物並無太大變化,夾竹桃依舊盛開,芍藥也嬌媚明豔如斯。兩人走入一條空寂冷清的小巷,胭脂拿出鐵質同心結形的鑰匙開啟了那扇沾滿灰塵的木門。
小院裡什麼也沒有變,,只是中間多了個小土包,前方正對門的地方,豎著塊青石的墓碑。胭脂回眸,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莫歸,臉上的表情似笑似哀:“莫公子,您是要一個人呆一會吧?”
莫歸沒有反應。她便識趣地笑笑,給常年燒著的紙錢裡又多添了一沓,便退出了門外:“那胭脂先告辭了。”
四顧無人,莫歸慢慢的蹲下來,用手細細撫摸著青石墓碑上的紋路。墓碑上的字是他親手雕刻出來的,“吾愛之墓”,沒有透漏他的姓名。溫雅的楷體,是留在身體裡的習慣,那人練了很久的成果。墓碑上不知是誰用什麼材料繪上了幾簇夾竹桃,栩栩如生。
“真是太久了啊……”
說著與一年前相同的話,他懷念地眯了眯眼,輕笑了起來。身後一牆之隔,便是茫茫人海,身前是青石墓碑,以及空蕩蕩的靈柩。人群熙熙攘攘,盈滿了幸福安康的味道,可似乎所有的人都在這不過短短一年間忘記了那個文武雙全的前任大將軍,那個喜歡吹簫喜歡吟詩喜歡二十四橋的清雅少年。
他習慣性地右手搭上左手腕,卻猛然想起那個揚起左手反握右手的動作,已經如這空靈柩裡的屍骨一般,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莫歸起身垂眸,推開門走了出去。略有些失落的望了望不見盡頭卻空無一人的長街,然後轉身,向與胭脂離開時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出城的方向,兩邊都可以出城,兩條路都通往那人曾經提過的靈溪山。
不知何時扔進去的白絹畫卷在他身後被跳動的金紅色火焰吞噬,墨跡還未乾的畫紙上,原本分明是一張手執酒壺,神態比他溫和些許,卻與他的臉分毫不差的容顏。
紅藥在橋下隨風微曳,扶手欄杆上落了幾瓣夾竹桃花,那人一身白衣立於橋上,眉眼清冽,笑意傲然。
他笑笑,往出城的方向走,剛出了城門,目光卻停留在那座出了名的二十四橋上。那裡隱約似是有個人影。如有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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