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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略有些羞澀地偷偷遞給她一張正方形的卡片,又是不同的圖形。雲輕將兩張卡片拼在一起,能勉強看出來,這是一張紙的上三分之一,有一半字母寫在上面,另一半大概在接下來的紙上。自稱張星炎和張星櫟的張姓兄妹都很熱情,張星炎還不止一次的提到,他和自己的哥哥是故交好友。
哥哥。她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這些和她有關的人都提到了哥哥,可是她從小到大,哪裡來的什麼哥哥?
“喏,就是這張。”堅持要給她看哥哥相片的人拿出一張相片來,卻又詫異的看著那個臉被黑色油筆塗成一塌糊塗的人,只得滿臉抱歉地笑了笑,解釋道,“嗯…不知道是誰弄得,總之,這就是你哥哥當時留的照片。”
高中畢業合影留念。面前是一個笑容很燦爛的青年,手臂上面板和自己一樣蒼白,上半部分面容被塗成亂糟糟的一團,看不清眼睛和鼻子的樣子,只能看清被圓規狠狠地劃爛了的臉部面板和唯一碩果僅存的,面部中下那燦爛的笑容。
同樣得到被塗黑待遇的還有一位,這次是整張臉都被塗黑,用的也是黑色中性筆。張星炎仔細辨認了一番,才笑道:“這個是當時和你哥哥玩得很好的蕭常林。我們都管他們叫瘋子二傻組合,那時候也是他們的自稱。”“他在哪裡?”雲輕不假所思的打斷他的話。對方愣了一下,才聳聳肩:“名苑小區二期B區五單元0401,順便說一句,你和你哥哥雲楓真的很像,除了臉,還有性子。”都是一樣的瘋狂。雲輕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第三張卡片隨之也出現了。自稱蕭常林的青年遞給了他這張卡片,和第一張剛好可以上下連在一起,組成了幾個單詞:“that whosoever believeth in him”在他口中,這是一位叫連凌零的人轉交他的,至於託連凌零轉交的人,自然是他已經死去的故友,雲楓。
蕭常林用很懷念的語氣告訴她:“雲輕,你知道嗎,你哥哥曾經是一個很有名的明星。他很疼你,有一次大家都喝醉了,他一杯一杯給別人敬酒,說什麼若有一天他死了,求求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他最疼的妹妹雲輕。那時候誰知道他有你這個妹妹,只知道他親妹妹是雲緋。後來他死了,不知怎麼,你也全都忘了,還來了這邊,和蔣麟華在一起了。他可能也是真心希望你受到這麼大的變故之後,徹底忘記他。可後來不知怎麼的,又設了這麼一場局,讓你想起他。”
“連凌零在哪兒?”雲輕又一次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對方無奈地笑了笑,一臉不和她計較的表情,指了指對面的小區:“老房區那邊,最深的隔壁是花園的巷子裡,二單元四樓左拐。祝你好運。對了,好心提醒一下,連凌零和雲楓似乎是一對同xing愛人。”
作為假逗比真腹黑的代名詞,雖號稱二傻但其實一點也不傻只是有點二反而還很精明的蕭常林,就這樣無比愉快地看到剛才還陰暗桀驁無表情,居然膽敢威脅自己的小姑娘一臉被雷劈了的樣子,像遊魂一樣,飄著就出去了。
連凌零遞給她的,除了卡牌,還有一張照片。那張卡牌和第二張恰巧對上,組成了“should·not·perish, but·have”作為英語渣廢的雲輕將幾張紙片疊在一起,還是沒搞清楚紙片的主人到底想表達些什麼。對此感到十分喜聞樂見的連凌零冷靜地推眼鏡,順便提示她:“我這裡有電腦,不如查檢視?說不定會給你帶來什麼新的驚喜。”說罷,又意味深長地建議,“不如…你可以先看看照片。”
那是一個笑得很燦爛眼裡卻沒有什麼感情的青年,和另一個看起來笑得也很燦爛,但總感覺過分老成了的年齡較小些的青年的合照。看起來沒有什麼,但經過凌零一提示,雲輕才發現其中的不對:“這兩個人,一個是別人都認識,但你不認識的,而另一個,是隻有你認識,別人都不認識的。”他優哉遊哉地給自己衝了包咖啡,端著喝了一口,才繼續補充道,“他們都死了,你小時候看見過鬼魂,而他們的死亡時間,早在他們能長到照片這麼大的日期之前。”
雲輕翻到背面。不出所料,果然是剩下的字跡:“ everlasting life。(The Gospel according to John 3:16)”
“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約翰福音3章16節…”雲輕突然有種莫名感。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片段,兩三歲時她話說不利索的時候,有人拉著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四五歲的時候身體不協調,總是摔跤,有人就拉著她的手走過雲家漫長扭曲的迴廊…直到最後。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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