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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阿梓送出國，一直等到我懷了涵涵，才準她回來。”

司辰震驚之餘，喃喃道：“以前從來沒聽你說過。”比起喜歡自己的親姐姐，李梓現在的所作所為簡直微不足道。

李昕苦笑，“古話說家醜不外揚。”

“為什麼現在又告訴我？”其實司辰還想問，你曾喜歡女人是不是也是受李梓影響。

“我是想說，有因才有果，阿梓之所以如此縱情，正因為她心裡有這個結，其實她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懲罰我，而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在泥潭裡掙扎，她想要的，我永遠都給不了。”

司辰並不想知道太多關於李梓的事，李梓更加不值得同情，就算如李昕所言，李梓也不過是為她的濫情找的藉口罷了，得不到喜歡的人，就去和別人上床來懲罰喜歡的人，這是什麼神邏輯，除非……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司辰想到這個可能，連心也為之一顫，如果是真的，那麼她跟李昕的那段算什麼？她在李昕的眼中又算什麼？“她對你念念不忘，那麼你呢？”問完後，司辰才發現聲音抖得厲害。

李昕對上她的目光，司辰的心思，她一直都明白，她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寧願讓司辰恨她，也不願司辰再留戀著她，她根本就不值得司辰如此，緩緩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眉宇間有阿梓的影子，同樣單純又同樣倔強，說實話，我真的一度把你當成阿梓，我……”

“夠了！”司辰打斷她，臉色從未有過的深沉，如果這樣她還聽不懂李昕的話，那她真是白活了三十年，她只想問李昕，“為什麼七年前你不跟我說這些？如果你實話告訴我，我也就死心了，當年就不會賭氣學你一樣嫁人，更不會因為忘不了你而離婚，而你現在卻告訴我，我不過是你妹妹的替身，李昕，你不覺得你這樣太殘忍了嗎？還是我太好騙，由著你們姐妹倆耍著玩？一個跟我上床，一個口口聲聲要包養我，紀冉說得沒錯，你們倆的本質根本就是一樣的，都那麼自私可惡！”

李昕由著她發洩，司辰只是言辭激烈，換做李梓那樣的，只怕要拿刀跟她拼命。

司辰發完狠之後，突然大笑起來，“我知道了，你帶我來這裡，告訴我你們的往事，是想讓我答應你妹妹的無恥的要求？你說你給不來她想要的，就想把我送給她？你還真是個好姐姐！”

“你誤會了，”李昕終於出聲，“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阿梓並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是嗎？”司辰冷笑，“誰還能比得過你給我的這一刀傷口來得深，我看你是因為接受不了你的女人和你的妹妹滾到一張床上去吧！”司辰雖然因生氣而失去理智，說話尖酸刻薄，言語中卻還是不經意認定她曾經是李昕的女人。

李昕嘆了口氣，柔聲道：“的確是我負了你，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司辰最受不了她的溫柔，鼻子一酸，落下淚來，她等了這麼多年，等來的卻只是一句“對不起”，蹲下身子，抱著膝蓋，無聲低泣。

李昕伸出手想扶她的肩，快要碰到時，又縮了回來，以前就是因為太心軟，才一錯再錯。

司辰終於哭夠了，站起身，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甚至不知道該恨誰，恨李昕嗎？這麼多年，李昕從未跟她說過一句有關愛情的話，更沒有任何承諾，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迷戀著李昕而已，恨李梓？在此之前，她們互不相識，李梓根本就不知道有她這麼一個替身，她以為暗戀一個人十幾年已是很可憐，卻原來還有比她更可憐的人，暗戀自己的親姐姐，而她至少還跟李昕上過床，李梓卻永遠做不到，其實這樣也好，她終於可以徹底把李昕從心裡驅逐，然而她又不甘心，她演了那麼多電影主角，偏偏生活裡淪為配角，還是這麼可笑的丑角。

司辰一聲不響沿著馬路邊走著，李昕將車開到她身邊，搖下車窗，“上來，我送你回去。”

這一片是拆遷區，人跡罕至，司辰沒有任性，開啟車門，坐到後排，快到紀冉住的小區時，司辰突然改變了主意，“帶我去見李梓。”

李昕踩了剎車，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司辰，什麼也沒問，只說：“好。”

李梓酒醒後，就看到桌上李昕留給她的便條，說去找司辰了，已經三點還沒回來，打她倆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正在家裡抓狂，門開了，李昕和司辰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去哪了？”李梓不滿的問。

司辰一語不發，在沙發上坐了。

李昕則說：“這麼晚怎麼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