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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只剩一臺筆記本熒熒閃著微光。週一帆又低頭擺弄了半天這才清了清嗓子:“咳,大家久等了,現在請看這邊——”熒幕倏地亮起來,眾人齊刷刷地將目光投過去,只見慘白的背景上赫然閃出一行加粗的黑字——711案情綜述。
低頭揉了揉眼睛,薛小嬋心裡嘀咕:該死的小周,不知道調個護眼的背景色啊!然而,佔滿全屏的大照片已讓她驚呆了。
死者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美麗而蒼白的側臉,象折翼的天使,永遠定格在那一瞬間。大片的暗紅覆蓋了她全身,那是凝固鮮血的顏色。
更可怕的是,接下來的照片上,她沒有雙手,露出慘白的骨頭,象被生生折斷的荷梗,在暗紅的映襯下更加觸目驚心。
下面一張是她左臉的特寫,一個深深的V字元幾乎佔據了她整張臉,肌肉外翻,支離破碎,血肉模糊,關鍵是那個代表勝利的V象一張嘴在獰笑,強烈地表達著兇手的得意和挑釁。
瞬間,所有人的心都被緊緊揪起。
“六天前,也就是7月11日的兇殺案。死者方文儀,18歲,學生,剛考完期末考試,還沒拿成績單,死在自己家中。死因是先被掐暈,期間後再狂刺36刀,死者的胸腹被刺成了馬蜂窩……”小周頓了頓,似乎在平息聲音中的憤怒,“此外,兇手還取走了她的一雙手。”
一陣短暫的寂靜之後,現場發出一陣輕微的議論。龐統面無表情地敲了敲桌子,“小周,繼續。”
“咔嚓”伴隨著音效又閃入一張現場照片,“死者孫美麗,22歲,棉紡廠工人,1998年7月11日於家中遇害,死亡方式與孫方文儀相同。這是兇手第一次作案。接下來——“
“7月11日?!“公孫策又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聲,”六天前也是7月11日,兇手多年後重新作案是有意還是巧合……”
“叩叩叩”食指在木質桌面上扣出三聲輕響,思緒如燃燒殆盡的纖細燈芯般被狠狠掐滅,公孫策順著聲響抬頭,正好迎上明滅的熒光中一雙黝黑的眼睛,帶著半分嘲弄半分戲謔,龐統側過臉停在他耳邊:“喂,專家,難道您導師沒有告訴您在別人陳述案情的時候隨意打斷別人是不禮貌的麼?”
沙啞而低沉的嗓音雖只有近在咫尺的兩人能夠聽清,而這短短一句卻如燥風般,公孫策只覺得耳根被吹得又熱又癢,方才將熄未熄的戰火又騰地從眼眶裡冒出來,昏暗中費力地瞪向他,卻見那人早已轉過頭去,白色熒光恰巧照亮他嘴角那似有若無弧度。正欲開口還擊,卻被那人一本正經地提醒道:“專心。”
公孫策氣結,扭頭看向熒幕。
又是“咔嚓”一聲,又一張照片引入眼簾。確切地說這是一張組圖,以拼圖的形式呈現了三名不同案發現場不同的死者,每一張都是鮮血淋漓。“圖1為死者萬芳,24歲,營業員;圖2為死者王小柔,26歲,小店店主之女;圖3為死者何田田,9歲男孩。三名死者均死於2004年,兇手於同年連續作案三起……”
被調到專案組以前,公孫策就曾翻閱過相關案件資料,對數起案件都作過一定程度的瞭解,即便如此,看到九歲的田田慘死家中的景象還是令他深深皺眉,暗自罵道:人渣!
“咔嚓“”喀嚓“兩聲脆響同時響起,沒等週一帆開口,只見會議室大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個微胖的身影費力地擠進來,隨即立正站好穩了穩警帽,一邊敬禮一邊喘著粗氣:“報…報告,鄭光華,不好意思來晚了!”
門外的光亮襯得他更加狼狽不堪,一屋子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這短暫寧靜之後的電閃雷鳴,公孫策剛開始殘存的那點兒旁觀者心理也在方才一番領教之後消失殆盡,只能在黑暗中朝老鄭一挑眉表示同情。
週一帆也停下手裡的工作,藉著電腦的微光朝龐統的方向掃了兩眼又收回目光死死盯著螢幕,恨自己沒有事先準備好耳塞……
“來了?吃過晚飯了嗎?“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資料,目光深不見底,音調卻如閒話家常般平靜。
從波瀾不驚的話語中感受到空中盤旋的高氣壓,老鄭這才發覺右手已舉得發酸,順勢擦擦額角也不知是熱汗冷汗,僵硬地擠出一絲笑容:“啊,沒呢,還沒……”一路小跑過來,已經是最快了……
“七天沒回家了,怎麼不多陪陪老婆孩子?“
“龐…龐隊,我確實是因為——”
“來,小周,你繼續。”龐統至始至終沒回頭看鄭光華一眼,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地僵在原地。薛小嬋輕輕拉開身旁的空椅,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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