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塊的數,又因為心煩意亂,數完就不記得了,索性拿出一張十塊的去給大夫。
他把找零塞回口袋,到門口看去,青年已經不見身影。
李根捏鼻樑,走了也好,現在面對起來很尷尬,那會兒自己是魔怔了,才會在一片空白中去幹出那種事。
回村的路上,吳翠玲沒坐板車,是走著的。
李根也沒硬勸,他拉著板車走在旁邊,“冬天跟我說了。”
吳翠玲一愣,眼簾垂了下來,臉上的血色也腿的一乾二淨,“大哥,你別告訴媽。”
李根說,“好,我不告訴。”
吳翠玲把臉頰邊的碎髮往耳後別,輕聲說,“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我的頭是摔破的,誰問,我都會這麼告訴,不會讓人說家裡的閒言碎語。”
何偉的爸媽知道她不會說出事實,因為說了也沒人信,反而給人潑髒水的機會。
皺皺眉頭,李根終是沒有多去幹涉,只是說,“大貴不在了,你是自由的,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媽會理解的。”
吳翠玲搖頭,“媽離不開人。”
李根說,“如果你是因為媽的身體,大可不必這樣,你還年輕,路長著呢,應該為自己早做打算,媽那邊不會怪你,我想大貴也不會的。”
吳翠玲忙說,“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咬唇,“我是說,大貴不在了,我理應照顧好媽,讓她安享晚年。”
李根的餘光瞥過年輕女人,烏黑的髮絲攏到耳後,露出白皙的耳朵,側臉也是白的,長的一般,氣質恬靜溫順,他道,“翠玲,你有中意的物件,就跟我說,媽那裡,我會應付的。”
吳翠玲欲言又止,“大哥我……”
旁邊的田裡有人在放水,趕著時間犁田插秧苗,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就喊著打招呼,問李根和吳翠玲上哪兒回來,還問吳翠玲額頭怎麼破了。
李根回應幾聲,問吳翠玲,“你剛才說什麼?”
“這次多虧了冬天。”
吳翠玲垂著眼睛走,“大哥,你能不能幫我跟他打個招呼,叫他別把這事往外說?”
李根的腦子裡出現青年淚眼汪汪的模樣,想拒絕,讓吳翠玲自己去說,話在舌尖上轉個圈,又咽下去了,“行吧。”
村裡就那麼點人,屁大點事都傳的沸沸揚揚。
吳翠玲的額頭破了,衣服上還有好多血,連玩泥巴過家家的小孩都知道。
屋裡,王月梅在剪金銀花枝,挑著好看的丟缸子裡,“走個路都能摔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吳翠玲說沒注意。
王月梅挑剔的撥著花枝,把形狀扭曲的全扔了,“老母雞送到何偉家了?”
吳翠玲說,“送了。”
王月梅問何偉的身體情況,“聽說他病的下不來床,這是真的嗎?”
吳翠玲說不清楚。
王月梅的視線掃向吳翠玲的褂子,換過了,不是出門的那件,“你過來點。”
吳翠玲照做。
王月梅又說,“蹲下來一些,媽給你把一根白頭髮|拔||掉。”
吳翠玲於是彎下腰背。
王月梅的目光毒辣,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吳翠玲脖子裡的幾點痕跡,她是過年人,又怎會不知道是如何弄上去的。
吳翠玲問,“媽,好了沒?”
王月梅隨意拔||掉吳翠玲的黑頭髮,扯了一小把,“去把雞餵了,再去把水缸裡的水挑滿。”
吳翠玲的頭皮發疼,不明白婆婆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
她前腳剛走,李根後腳進來,“媽,翠玲頭上有傷,你讓她躺著吧,挑水餵雞我來做就行。”
“那一大稻床的稻子就夠你忙的了。”王月梅的聲音是衝著門的方向,“不就是磕破點皮嗎?哪來那麼嬌貴,你媽我當年懷著你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下田幹活,鐮刀把手割出大口子,還不是照樣一下不停。”
屋外的吳翠玲抿抿嘴,忙活去了。
下午,黃單在牆角蹲了有一會兒,實在沒辦法了,他去找李根,幫忙填洞。
李根在稻床拿木鍬揚稻麥,一陣風吹過,癟麥殼和麥糠都被吹跑,餘下的金黃麥粒紛紛掉落,一層堆一層。
黃單看見男人麥色的臂膀上面有汗珠滾落,隨著每次木鍬的揚起落下,硬實的肌肉張弛著,他又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李根撩起褂子擦汗,側身去堆麥粒,瞥到青年的身影,他手裡的木鍬瞬間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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