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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是一位燈籠師傅。”
黃單的關注點是,難怪男人身上很臭。
李根說,“我記得張英雄有學到他爸的手藝,做這種紙人的架子,很容易。”
黃單一臉震驚,“哥,你的意思是,張英雄嚇死了何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根捏黃單的臉,“還是因為你的提醒。”
黃單剋制住激動的情緒。
李根說,“我細想過了,翠玲嫁給大貴的頭一天,大傢伙都在院裡跟媒婆鬧,我無意間看到張英雄從她屋裡出來,神色還有點怪,倆人在那之前就認識。”
黃單無語,這麼大的事,竟然才想起來。
李根揉太陽穴,那時候他只知道讀書,書中有沒有顏如玉無所謂,能讓他靜下心來,所以就對周圍的人和事沒那麼在意。
“明兒我去一趟尹莊。”
黃單說,“我聽說翠玲家裡人都不在。”
李根說,“沒事,我不找她家人,我找她家的街坊四鄰。”
第二天,李根就去了尹莊,查出來一個事,吳翠玲大二那年的暑假上呂亭去買化肥,回來就病了,什麼病不知道,在家裡躺了很長時間。
那個時間段,張英雄十二三歲,他不在村裡,跟爸媽走親戚去了。
親戚家就在呂亭。
李根坐拖拉機去的呂亭,花費一番精力問到當年的一點東西,張英雄頑皮搗蛋,他晚上偷偷跑出去玩,結果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被人給打的,差點丟了小命。
揪著一個特定的人查下去,能查出很多沒注意過的東西。
李根把知道都講給黃單聽,他只有這麼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想從對方那裡聽到點東西,最好是推翻他的結論,說他是錯的。
黃單沒那麼說,他始終搞不懂,張英雄跟吳翠玲之間的關係,要說張英雄暗戀吳翠玲吧,又覺得不像,不是暗戀吧,兩廂情願就更彆扭。
總得有個關係吧,張英雄不會平白無故的攪這趟渾水。
現在知道了。
是崇拜,仰慕,還有恩情。
每次別人說吳翠玲,張英雄都會反擊。
黃單試著把李根對他說的那些資訊分前後順序放在一起,張英雄年少無知,在呂亭跟人起衝突,被打,還在上大學的吳翠玲路過,出於不忍心救了他,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給……
因為何偉說吳翠玲是破鞋,李大貴應該跟他提過什麼。
在村子裡,女人的新婚之夜沒有流血,就不是處,說明不乾淨,是個髒貨,分辨的方法就是這麼荒謬可笑。
有的純屬誤傷,有的不是,而是真的被人碰過了。
黃單推門進去,突然一把鐮刀從門頭上掉下來,那鐮刀是磨過的,極其鋒利,要不是李根及時把他推開,鐮刀會在他的身上某個部位留下一道血口。
李根拽著黃單,“你沒事吧?”
黃單說,“沒事。”
李根一陣後怕,他咒罵,“這他|媽|是誰弄的?”
黃單知道是誰。
李根要黃單去跟他住,黃單拒絕了,還差最後一個點沒有出來,除了陳金花,沒別人能幫到他了。
吃午飯的時候,黃單把鐮刀的事告訴了陳金花。
陳金花坐在門口拍著大腿,足足罵了有半個多小時,村裡都知道了,人心惶惶的。
黃單又見識了罵人的功夫。
陳金花罵的聲音都啞了,她端起缸子喝水,跟黃單說著事,說著說著,就提到了吳翠玲,“哎,你翠玲姐也是命苦,她家裡給定的娃娃親,大學畢業就嫁給遊手好閒的大貴。”
“第二年生了個娃,你翠玲姐上菜地一趟回來,娃就被野狗咬||死了,你是沒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團,都不成東西了。”
黃單抬眼,“媽,你以前怎麼沒跟我說過?”
陳金花說,“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好事,媽想起來都覺得可憐。”
黃單說,“翠玲姐怎麼放心把孩子留在屋裡?”
陳金花說,“你大貴哥看著呢,真是的,哪曉得他會丟下孩子出去玩。”
黃單說,“大貴哥怎麼那麼糊塗?”
陳金花說,“還不是那何偉拉的,你大貴哥又是個禁不住激將法的一人,死要面子。”
她擦眼睛,“娃還不到一週歲,就變成那樣子,當媽的能不心疼死嗎?”
黃單垂下眼皮,他以為那孩子的真正死因,知情的只有王月梅,吳翠玲,李大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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