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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什麼說法都有。
有的說貨郎是被山裡的野獸啃死了,還有的說是被妖怪吃掉了,前些天又傳出張老闆被當成妖,活活打死的事。
今年太邪乎了,搞的他們還沒天黑就把門關嚴實,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現在連鎮裡的捕快都來了,大娘知道,貨郎的案子可能還真有名堂,說起來也奇怪,人失蹤了那麼長時間就死了,被發現的時候只有幾塊肉骨頭,和貨擔子。
肉骨頭上又沒長臉,誰知道是不是貨郎啊。
四毛詢問道,“大娘,你見貨郎的最後一面是在什麼時候?”
大娘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三月份吧,他在門口曬被子來著,具體那天我也記不清了。”
“反正我就記得,那段時間貨郎很高興,說是他的一個朋友發達了,竟然當上了鎮上酒樓的大廚,說是還要請他去酒樓吃飯。”
“什麼?酒樓大廚?”
四毛的心中頓時一驚,鎮上的酒樓就只有戴老闆那家了吧,其他的都是小館子,那貨郎的朋友,就是他之前見過的廚子?
“大娘,貨郎的長相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沒什麼不同的地方,貨郎的身高不矮,像他爹,哎,小夥子,話說你的個頭也挺高啊,怎麼樣,娶媳婦了嗎,像你們這種在縣老爺底下做事的,一般人家的姑娘可配不上,我家舅姑的鄰居的堂弟的閨女……”
大娘看向四毛的眼神放起光來,上下仔細的打量,時不時滿意的點頭,嚇得四毛連忙開口打斷。
“大娘我們還是說公事吧,你說賣貨郎的個子也很高,那他和我比呢。”
大娘說,“他呀,算是村裡比較高的了,不過和小夥子你比起來,還是比你矮了半頭的。”
四毛追問,“那他還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嗎?”
“其他特別的?沒有了啊。”大娘低頭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啊,對了,貨郎他小時候爬山摔下來過,他的左腿一直有點跛。”
四毛記下來了,問了一些別的東西,卻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最後還是開啟了貨郎家的大門,在裡面仔細搜尋了一陣,吸了一肚子灰塵,臭著臉離開的村子。
回鎮上後,四毛就把打聽的一五一十告訴劉楚。
劉楚叫他去喊老馮。
自從張老闆死而復活,又死在村民們的手裡之後,原本放在那口棺材裡的骨骸和頭顱就都被拿走,給張老闆騰出位置。
劉楚沒別的地兒可放,就放在自己的房裡。
不多時,老馮過來了,跟劉楚第三次面對這具骨骸和頭顱,每一次的感覺都不同,分析出的結果也是。
老馮帶著手套按在頭顱兩側,上下左右的看,又湊上去,一根根的捏骨骸的每一根骨頭。
這是劉楚提出的要求。
老馮雖然是個檢驗人員,但他有嚴重的潔癖,可想而知,他這個人有多矛盾。
聽著老馮查出的線索,說死者左邊那條腿有一根骨頭有輕微的扭曲,劉楚將鎮上前段時間失蹤的,死了的,那些人一一拿出來對比,排除,得出一個結論,這具骨骸真正的主人就是賣貨郎。
他看著頭顱,乾癟了,面目全非,也沒見過賣貨郎長什麼樣子,所以耽擱這麼久才查出來。
老馮摘掉手套,“好了,案子終於有眉目了。”
劉楚說,“什麼眉目?我怎麼覺得謎團更多了?”
他自顧自的說,“有人殺死賣貨郎,將他的骨骸放進酒樓,再帶走張老闆,動機是什麼?那帶著碎肉的人||皮和繡花鞋,是不是也可以推斷,不是李寡婦,而是別人?”
老馮說,“別問我,我只能跟死人溝通。”
劉楚繼續說,“殺||人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要剝|皮|削|肉,抽|筋|拔|骨?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老馮戴上禮帽,“你慢慢想。”
劉楚在房裡待了一會兒,叫手下人把骨骸和頭顱拿去下葬。
他獨自去了一個地方。
鎮南的一條巷子裡,這裡一共住著三戶人家,廚子與他的老母親就住在這裡,據劉楚調查所知,廚子原來並不是鎮上人,是他在酒樓當了大廚之後,才有錢在鎮上買了一處房產,並將鄉下的老母親一起接來住。
上次過來,劉楚沒有留意,這次打量了一番,青磚小牆,內有藤蔓蜿蜒而出,雖不是富貴之家,卻也不愁溫飽。
戴老闆那酒樓做的大,生意好,她人又大方,所以底下的夥計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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