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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什麼都好。
這個家到底藏著多少謊言……
夜裡,李根獨自去何偉家的竹園,打著手電筒四處找著什麼。
黃單在家呢,他知道李根會有所行動,就沒睡。
堂屋傳來響動,黃單出去,看到陳金花在挪動板凳,“媽,你還沒睡啊?”
陳金花說沒。
黃單見著桌上的陣線簍子,“媽,你怎麼還給我納鞋底啊,那些新鞋我幾年都穿不完。”
陳金花說,“那就放著,慢慢穿。”
黃單問,“你幹嘛一次做這麼多?”
陳金花說,“媽老啦,以後眼睛不好使,就做不了,記性也差,會記不住鞋樣的,能做的時候就多做幾雙。”
黃單藉著煤油燈看陳金花的臉,不知何時透出的那股病態。
活不長了。
黃單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天還沒亮,李根就翻牆進來。
黃單一晚上都在打盹,沒敢睡死,這會兒哈欠連天,他盯著男人手裡拿的東西,“哥,那是什麼?燈籠架子?還是風箏架子?”
李根說都不是,“是紙人。”
黃單露出驚訝的表情。
“何偉怕鬼,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李根說,“有人故意給紙人穿上大貴的紅褂子,舉起來在何偉的窗前晃動,他是被嚇死的。”
黃單吞嚥口水,和他想的一樣。
李根指著髒不拉幾的碎紙,“這倆小塊紙片是在竹園裡翻出來的,當晚的風很大,還下了雨,可能是被吹打掉的。”
黃單問,“那這架子?”
“西邊的垃圾堆裡翻的,就一小塊。”李根說,“十里八村,只有張英雄他爸是一位燈籠師傅。”
黃單的關注點是,難怪男人身上很臭。
李根說,“我記得張英雄有學到他爸的手藝,做這種紙人的架子,很容易。”
黃單一臉震驚,“哥,你的意思是,張英雄嚇死了何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根捏黃單的臉,“還是因為你的提醒。”
黃單剋制住激動的情緒。
李根說,“我細想過了,翠玲嫁給大貴的頭一天,大傢伙都在院裡跟媒婆鬧,我無意間看到張英雄從她屋裡出來,神色還有點怪,倆人在那之前就認識。”
黃單無語,這麼大的事,竟然才想起來。
李根揉太陽穴,那時候他只知道讀書,書中有沒有顏如玉無所謂,能讓他靜下心來,所以就對周圍的人和事沒那麼在意。
“明兒我去一趟尹莊。”
黃單說,“我聽說翠玲家裡人都不在。”
李根說,“沒事,我不找她家人,我找她家的街坊四鄰。”
第二天,李根就去了尹莊,查出來一個事,吳翠玲大二那年的暑假上呂亭去買化肥,回來就病了,什麼病不知道,在家裡躺了很長時間。
那個時間段,張英雄十二三歲,他不在村裡,跟爸媽走親戚去了。
親戚家就在呂亭。
李根坐拖拉機去的呂亭,花費一番精力問到當年的一點東西,張英雄頑皮搗蛋,他晚上偷偷跑出去玩,結果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被人給打的,差點丟了小命。
揪著一個特定的人查下去,能查出很多沒注意過的東西。
李根把知道都講給黃單聽,他只有這麼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想從對方那裡聽到點東西,最好是推翻他的結論,說他是錯的。
黃單沒那麼說,他始終搞不懂,張英雄跟吳翠玲之間的關係,要說張英雄暗戀吳翠玲吧,又覺得不像,不是暗戀吧,兩廂情願就更彆扭。
總得有個關係吧,張英雄不會平白無故的攪這趟渾水。
現在知道了。
是崇拜,仰慕,還有恩情。
每次別人說吳翠玲,張英雄都會反擊。
黃單試著把李根對他說的那些資訊分前後順序放在一起,張英雄年少無知,在呂亭跟人起衝突,被打,還在上大學的吳翠玲路過,出於不忍心救了他,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給……
因為何偉說吳翠玲是破鞋,李大貴應該跟他提過什麼。
在村子裡,女人的新婚之夜沒有流血,就不是處,說明不乾淨,是個髒貨,分辨的方法就是這麼荒謬可笑。
有的純屬誤傷,有的不是,而是真的被人碰過了。
黃單推門進去,突然一把鐮刀從門頭上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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