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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姐去見王明,是出於什麼原因?”
之前他試探過,陳小柔的反應就不對勁,既然不是真的相愛,那他隱約在陳小柔鎖骨下面看見的紋身是怎麼回事?只是王明單方面的強迫?惡趣味?
還是他看花眼了?
見男人沒回應,黃單桌地底下的腳踢了踢他,沒用什麼力道。
聶文遠的目光一暗,他的面色平靜,呼吸沉穩,語氣裡卻帶著警告,“小於。”
誰也不會知道,聶主任因為小外甥的那一腳就硬了。
要不是黃單從男人的語氣裡聽出了名堂,他都不知道,對方太正經了,就連欲||望暴露在空氣當中的時候都面不改色,“你還沒回答我。”
聶文遠低頭把一片青菜葉夾進口中,“答案在你姐那裡。”
黃單問道,“一萬塊錢的事呢?”
聶文遠的眼皮沒抬一下,嘴裡有食物,聲音模糊,“王明已經死了。”
言下之意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需要再追查下去。
黃單放下筷子,“這跟王明的死沒有多大關係,那房子僻靜,錢在你的臥室,即便是有人想入室偷||盜,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我放錢的位置不好找。”
他抿嘴道,“我思來想去,這件事只能是熟人乾的,不是全武叔叔拿了那筆錢,剩下的就是奶奶,小姨,表姐三人。”
聶文遠也放下了筷子,他去拿煙,掉一根叼嘴邊,無視了小外甥的異常,太多了,慢慢的就不會深究,人在就好,“小於,有些事,我不希望你干涉太多。”
黃單後仰一些,抬頭看著男人,“聶文遠,一萬塊錢是我從王明手裡接走,放進你的房間後不見的,這件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有知情權,你說呢?”
他其實對錢的去處並不在乎,在乎的是任務,男人明顯是在為某個事某個人隱瞞,或許是個關鍵線索。
聶文遠抽一口煙,將煙霧緩緩地噴吐出去,對上小外甥沉靜的目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黃單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他沒往下想,知道男人會告訴他真相,“好哦。”
吃過早飯,黃單回去了一趟,門上還掛著鎖,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騎上腳踏車去了醫院。
陳小柔的傷勢已經穩定了,心理卻受到重創,斷了一條腿,不能再跳舞,登上更大的舞臺,對她那麼個驕傲的人來說,生不如死。
黃單還沒靠近病房,就聽見裡面歇斯底里的哭鬧聲,他走到門外站著偷聽,發現只是一個絕望的女兒跟一個同樣絕望的母親在怨天尤人,恨命運不公,對任務沒有任何價值後,這才敲門進去。
一個水杯飛過來,黃單避開了,清脆聲響在他身後的門上響起,水杯碎片散落在地。
聶友香眼睛紅腫,滿臉憔悴,她的鬢角本來只摻雜了些許銀白,現在全白了,看到小兒子進來,臉上的鼻涕眼淚也忘了擦,“小於,你還知道回來啊,這些天你死哪兒去了?”
黃單的表情太平靜,跟病房裡的崩潰跟悲痛格格不入,他沒回答,只是說,“姐的事我知道了。”
聶友香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她突然破涕而笑,“小柔,你弟弟回來了,他去跟舅舅說,沒準兒這事就能成。”
黃單猜到了聶友香的意思,他還是問,“什麼事?”
聶友香說按假肢的事,“你舅舅認識的人多,肯定有路子的。”
她見小兒子連個屁都不放,就焦急的伸手去拍,“小於,你說話啊!”
黃單的胳膊一麻,他用另一隻手去抓幾下,看著床上的陳小柔說,“按假肢是可以的。”
陳小柔面如死灰般的躺著,沒有反應。
聶友香激動的說,“按了假肢,正常的走動都沒問題的吧?跳舞呢?是不是也能……“
跳舞這兩個字刺激到了陳小柔,她白著臉發瘋的大聲尖叫,把手邊能夠到的東西都砸了出去,“都滾,滾——”
黃單跟聶友香踩著一地的狼藉出了病房,裡面的尖叫聲持續了一兩分鐘,變成淒厲的痛哭。
聶友香忍不住抹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哦……”
黃單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他體會不到,“媽,姐為什麼會出現在窯廠?我聽說王明也在,當場就被炸死了。”
聶友香的精神恍惚幾瞬,又清醒起來,憤恨的咒罵,“警察說你姐跟王明是……是相好,還說你姐去窯廠是去跟他碰頭,倆人一起私奔,怎麼可能,他們一定是搞錯了,那個王明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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