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後將一床死者蓋過的大棉被蓋在死者身上,矇住頭臉。老紅色的棉被面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和冷清。
休息了一會,楊浩道:“我們先把靈棚搭起來,然後把棺木抬出來,刷油漆。”
八、九個人一齊動手,釘立柱、搭木樁、懸橫樑、綁棕繩、蓋蘆蓆、圍白幛,把靈棚搭了起來。又從屋背後抬出來了棺槨,放在堂屋外的禾堂坪裡,農民和龍拐便開始刷油漆。
蝦皮在靈棚裡揮動一支大毫寫挽幛,楊浩、唐軍、謝可、黃跑跑上街去買肉油衡其和大頭則在廚房裡搗古——把灶臺、餐具都洗刷乾淨,準備做晚飯。
眾女孩子因為害怕屋裡的穢氣,也大都跟著楊浩他們上街去了,僅有蝦皮的馬仔鄧莉在幫著蝦皮磨墨,另有劉蓮青怕曬,沒有上街,便在廚房裡給衡其等人幫忙。
廚房緊挨著死者的臥房,其中一個門正和死者的臥房相通,一伸頭就能看到死者生前睡過的床。另一個門則開在側面,正對著禾堂,可以看見正在靈棚裡揮毫的蝦皮以及給棺槨刷油漆的農民等人。
照理說大家都互相看得見,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廚房更是離死者最遠(死者是停放在堂屋裡,倒是和蝦皮他們捱得最近),但不知為什麼,廚房裡的三個人此時的心情卻最忐忑不安。
衡其的眼前老是晃動著那件“殭屍”服,心神更加不寧。他的情緒自然也影響著其他兩個人,每個人都是大氣也不敢出,只盼著上街的人能快點回來。
衡其好容易鎮定了一下情緒,走到砧板前,打算將砧板清洗一下。砧板是擺放在一個很陳舊的碗櫥櫃上,碗櫥櫃共分三層,上兩層放碗碟,最下面一層寬出了上兩層,可以用來擺放砧板等物,最底下的地面上則擺放著兩個湘西地區常見的泡菜罈子,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物件。
怪事也就生在這時候。
衡其正用一塊抹布蘸了些水揩拭著砧板,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很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呼嚕、呼嚕……”
聲音是從櫥櫃下面傳來的,很清晰的人打呼嚕的聲音!
衡其全身的毛孔一下縮緊了,只覺得寒氣從五臟六腑裡直滲透出來……
他回過頭,見大頭和劉蓮青也都很吃驚地看著他,他不由結結巴巴道:“你們……你們也都聽見了?”
大頭和劉蓮青都驚恐地點了點頭。
忽然,象是誰下了命令似的,三個人一齊鬼喊鬼叫逃了出去:“有鬼呀……”
一聲“有鬼”嚇得蝦皮這個唯物主義者也不禁打了個哆嗦,狼毫不聽使喚地落在了剛寫好的一副挽幛上……
農民和龍拐也大吃一驚,嚇得手中的油漆刷子也掉落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農民到底比較沉著,回過神來後急忙追過去攔住了正倉惶鼠竄的衡其等人。
衡其聲音都嚇變了形:“你叔公在打呼嚕……”
“你說什麼?誰在打呼嚕?”農民驚愕道。
“你叔公……”衡其的聲音哭不象哭、笑不象笑。
“我叔公?開什麼玩笑?”農民瞪大了眼睛。
“是真的,我們也聽見了……”大頭和劉蓮青也點頭道。
如果說一個人產生了幻聽這種情況是有的,難道三個人都產生了幻聽?特別是劉蓮青,她是個女孩子,很嚴肅很認真的,說謊的可能性更小。
農民只覺得一顆頭大,比大頭的還要大……
這時楊浩他們也回來了,聽了眾人的述說,楊浩等人也都很驚詫。
楊浩將碗櫥櫃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裡裡外外都檢查了個遍,然而什麼也沒有現。
他又去堂屋裡探了探死者的呼吸,甚至還掐了脈搏——一切情況都表明農民的叔公只是一具已經去世多日的屍體,毫無生命復甦的跡象。農民的叔公根本就不可能出呼嚕聲,衡其他們聽到的也絕不是農民叔公的呼嚕!
但衡其他們賭咒誓說,他們確實聽到了呼嚕聲,而且可以肯定是人出的呼嚕。
“你們聽到的是老鼠的叫聲吧?”唐軍質疑道。
“老鼠會打呼嚕嗎?當時我們也沒現有老鼠啊!”衡其振振有詞反駁道。
“豬也會打呼嚕,你們聽到的是豬打呼嚕吧?”謝可笑道。
“農民叔公家裡根本就沒有養豬,這附近也沒有別的老鄉的豬舍,哪裡來的豬打呼嚕?更重要的是,呼嚕聲就來自這碗櫥底下!這到底該怎麼解釋?”衡其兩手一攤道。
是啊,這到底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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