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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不去?”衡其便要將黃跑跑揪起來,黃跑跑拼命地縮著身子,不讓衡其揪。農民笑著勸解道:“臭小子你就不要欺負跑跑了,你不知道他膽小如鼠嗎?還是咱倆”
衡其鬆了手道:“看在農民的面子上饒了你,黃跑跑你給我記住,下次不要在老周面前牛皮哄哄!”說著和農民走下車去,上前去搬開那具屍體。
黃跑跑剋制不住對那挺機槍的好奇,從第二節車廂跳到了第一節車廂——所謂的車廂其實就是鐵皮車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桶子,從一節跳到另一節非常方便。當然小火車開著的時候不能跳,否則會出危險。
楊浩和老神躺在最後一節車皮裡,都在昏昏欲睡,只有唐軍睜大了眼睛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那具屍體就躺在車前十來米遠的地方。隧道頂上本來亮著一盞燈,但是當衡其和農民快要走到屍體跟前時,那盞燈突然滅掉了,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可怖的黑暗中!
更詭異的是,小火車頭前面亮著的一盞大燈也恰在這時熄滅了……
衡其和農民一齊駭得叫了起來道:“唐軍,快開燈呀!”
這時,小火車上也是一片漆黑,唐軍一時竟找不到開燈的按鈕,不由也駭得手忙腳亂起來,想趕快把燈開啟——然而越忙越亂,越亂越急,越急越找不到開關!
忽然,只聽黃跑跑用一種見了鬼的聲音嚎叫一聲,抓起那挺機槍便掃射起來:“送送送送……”
“怎麼回事?”昏昏欲睡的楊浩猛然睜開了眼睛,接著一個鷂子翻身從車廂裡彈射而起,跳到第一節車廂,阻止了黃跑跑的射擊動作,機槍聲嘎然而止……
老神也擰亮手電筒照了過來。在手電筒的光照下,唐軍找到了車燈開關,開啟了車燈,雪白的燈光頓時刺破了黑暗,照射到了路前。
只見衡其和農民都撲倒在鐵軌上,兩個人的臉色都嚇得慘白,渾身不停地在抖……
“你們倆沒事吧?”楊浩跳過去問道。
“沒事。”衡其率先爬了起來,抹著頭上的冷汗道,“剛才是誰開的槍?”
“是黃跑跑。”唐軍在車上應道。
“黃跑跑,你個***,誰叫你亂開槍?你想打死我們是不是?”衡其齜著大黃牙,勃然大怒道。
農民也站了起來,紅著臉,有點尷尬地摸著**道:“黃跑跑,我現在算是相信你在亂石峪的表現是真的了,你真的是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打槍,也不看你的槍口前面是不是有人,你真的就不怕誤傷好人?”
黃跑跑嚅嚅道:“我……我剛才好象看見了‘鬼’,我一時情急就開了槍……”
楊浩道:“好了,下次看清楚點,別再亂開槍了——還算你槍法差,要不然農民和衡其可就真的被你打死了!”他見農民還用手摸著**,忙關切地問道:“農民,你的**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沒什麼……”農民臉上的神情更加尷尬,似有難言之隱。楊浩笑了笑,彷彿明白了是什麼事,但他也沒說破。他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連農民這麼穩重的人都有過被嚇出了大便的經歷,傳出去一定很丟臉的。
楊浩讓農民上車去休息,他和衡其繼續去搬那具屍體。
然而他們剛剛走到了屍體跟前,正要蹲下去搬時,小火車頭的車燈又莫名其妙地滅掉了!
“車燈怎麼又關掉了?唐軍你怎麼搞的?”衡其悚然大叫道。
“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熄了的!”唐軍在車上應道。
這時,老神的手電筒還亮著,他將手電光束照射了過來,雖然微弱但也還是可以看清那具屍體。衡其便伸手去搬屍體的頭……
“別動!”楊浩突然大喝了一聲,阻止了他的動作。
“怎麼了?”衡其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慌忙問道。
不用楊浩回答,他也看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只見那具屍體的眼睛竟然睜開了,接著掙扎扭動著站了起來,張開滿嘴白森森的牙骨,“倏”地就咬向衡其的面門!
“啊!”衡其嚇得魂飛魄散,竟然忘了躲閃……
“噠噠噠……”楊浩的槍立即從肩膀上卸了下來,接著噴出了一串串火舌——由於距離很近,子彈強勁的動能很快將那屍體的頭顱打得粉碎,並且齊著脖子飛了出去……
那沒有了頭的屍身也“撲通”倒在了地上。楊浩和衡其剛要鬆一口氣,沒想到那屍身竟又搖晃著站了起來,伸著一雙佝僂現骨的手爪在空中亂拽亂抓,差點就抓破了衡其的襠部,把衡其嚇得更是臉無人色,連氣都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