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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這一聲叫得連疼都忘記了,這究竟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徒弟?看這人的樣子,雖是滿頭白髮,但那模樣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有種稚氣未脫的感覺。面板不白,但光澤度不錯,五官俊秀。
我愣是想了一圈,也想不出這究竟是誰。
景弦的徒弟不就只有我叔父和那個技術宅白玄的師傅嗎?
莫非……
“……白絮?”景弦替我道出了疑惑,而那個小夥子只是恭敬地答道:“是,師傅。”
景弦沒有說話了,我也反應不能了。
為什麼在如此緊張嚴肅的氣氛下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人?他不是去參加漫展了麼?
漫展完了也應該回崑崙山啊?莫非楚御他們也回來了?
我舉頭四顧,毫無楚御的蹤跡。
我剛才只覺得這個人是個非主流少年,但現在一想到他白玄師傅,景弦大徒弟的身份,我就不能不再仔細的打量一下他了。
嗯,雙目精光內涵,深藏不漏,雖然不是虎背熊腰,但那把大刀看起來就不是常人所能拿得動的,再看他的白髮,我也覺得那是一個天使的造型。
風吹過巷道,拂動他的發簾,讓他看起來動靜相宜,宛如一尊再世活佛。
“你怎麼在這裡?”景弦再一次問出了我的心聲,我簡直都想給他豎起大拇指說聲“good job”了。
沒想到白絮給了我們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只說了三個字,就讓我們愣在當場,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他說:“見網友。”
……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想淚流滿面的感覺。
這種不靠譜的感覺太熟悉了,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而且為什麼我會覺得這個不靠譜的屬性才是白玄的師傅應該有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兩更,晚安~
☆、有驚無險脫虎口
所謂知子莫若父。
雖然景弦只是白絮的師傅,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的表情只是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還頗為感慨地說道:“果真是你的作風。”
好吧,看來白絮不靠譜不是一時了,而是幾十年來都如一。
白絮沒有說什麼,不吭不喘地站在一邊,眼睛看向地面。景銜的眼睛從最開始盯著他,到如今的怒火三丈,他一概無視。最後還是景銜先敗下陣來,怒喝一聲:“讓開!”
白絮沒有抬頭,只是聲音沒什麼起伏地答道:“恕難從命。”
景銜眉峰一挑,暗含輕蔑的聲音就說了出來,“怎麼?”
聽到這個聲音,白絮才抬頭看了景銜一眼。那一眼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白絮的眼睛就是內涵的表現,看人都不帶把人放眼裡的。他指了指我說:“這個人是師弟的侄子。”
景銜沒說話,但他的表情就是不把這個事實放在眼裡的表現。
“這個人是我師弟的侄子。”
景銜的眉頭皺了皺,連我都奇了怪了,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他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複了?如果景銜能夠因為這個事實而停止對我人身攻擊的話,我從一開始就不會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了?莫非叔父看上我,選擇把我捲入這起撲朔迷離的事件就是因為我是他的侄子?
不太可能吧!
事實證明,這確實不太可能。
而事實再一次證明,白絮就是不靠譜的典型性特例。
他這次居然抬頭用那一雙死魚一樣的眼睛瞪著景銜,義正言辭地說:“師傅,你的智商下降了。”
他話音剛落,景銜的表情就堪稱精彩了,兩隻眼睛怒火熊熊地看著他,但是面上仍舊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師傅,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他是我師弟的侄子,就是我師侄。”
聽了這話,我現在可敢肯定這位大師現在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我心中正要竊喜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持者,就看見白絮將大刀橫指,指向站在一邊嘴角尚帶著黑色血跡的魏莊,無所謂地說:“你要收拾這些鬼,隨你開心。”他的刀尖又指向我,忽然間氣勢就變了。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改變,如果剛才這個人還是沉浸在一種無所謂的氣息之中,那麼現在他就像是一把擦亮的刀,插在天地之間,那鋥亮的顏色讓無數人都心驚膽戰又暗自垂涎。既想靠近,又怕那刀鋒割人。
“但這個人,你若是敢碰,我就宰了你。”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在景銜的面前說出如此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