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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地鬥志,這種局面,卻也是削弱了政府在軍隊的影響力,使得軍隊漸漸有形成將領私兵的情形。
岳家將、太尉軍、吳家軍,種種稱呼,使得軍隊對將領的個人效忠到達了一個宋朝完全沒有過的危險局面。
趙桓所慮者,也在於此。
他當然相信岳飛等人的忠心,不過任何將軍隊私人化的行為,都令得掌權者不能自安,他自然也不能避免。
為了使將來不出現這種尷尬局面,只有未雨綢繆,先進行軍隊制度上的改革,不但要強化軍隊的戰鬥力,也要強化政府對軍隊地絕對控制,清軍斥退老弱,不過是最簡單的外科皮毛手術,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只是這樣地考量和盤算,就是講給秦檜來聽,他也是完全不懂。
此人雖然有些才幹,到底太熱衷了,與他在史書上的記載完全相當。
這樣地一個人,趙桓怎麼會放心把整個軍隊制度改革的事,與他商量,此人若是在其中弄鬼,則禍不可當。
他只顧悶頭想著心思,秦檜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只看著趙桓臉色越來越陰沉,卻是不知道哪裡觸怒了皇帝。
半響過後,趙桓卻突然問道:“此次你到諸路清軍,除了出征諸將外,其餘留守將軍都有接觸,說說觀感如何?”
秦檜面露難色,囁嚅不語。
趙桓會意,揮手道:“旁人都退下。”
諸人依命退出,制度是制度,趙桓地威嚴,卻也越來越沒有人敢觸犯。秦檜見各人退出,方向趙桓道:“陛下,以臣之見,陝西諸路將領中,當以劉錡最為出色,餘者皆不足道。”
“不錯。”趙桓頷首點頭,很贊同他的看法。
順昌之戰的指揮者劉錡,以兩萬人破金兵十萬,威名赫赫,雖然不是中興四將,不過是資歷和指揮的大戰役不多造成,其實論起功勞和能力,遠在劉光世等人之上。
秦檜得了鼓勵,又道:“吳氏兄弟亦是將才。”
“不錯,卿言甚善。”
將才,自然不是帥才,這一點秦檜沒有明言,趙桓心裡也清楚。
“曲端,帥才,然進取不足守成有餘。”
趙桓亦是點頭。知道這秦檜雖然是人品卑下,軍事才幹也很差,不過對於一個知名的奸臣和漢奸而言,識人是最基本的功夫,秦檜此時的表現,確實是不出他地所料之外。
見秦檜張嘴欲言,趙桓卻突然向他道:“張俊如何?”
秦檜並不遲疑,立刻答道:“此人貪而殘暴,御下治軍尚可。行軍佈陣未見其長。況人品卑汙,不足為用。”
趙桓似笑非笑,看向秦檜。
秦檜只覺全身發麻,不知道皇帝又在動什麼心思。
他卻不知,自己雖然偽裝的極好,一副痛改前非。公忠廉能的模樣,其實底細早被趙桓知道的一清二楚。若論品行卑下,張俊自然是如此,但你秦某人又能強到哪兒去了。
卻聽趙桓又沉吟著道:“此人心向九弟,對朕虛與委蛇。朕心裡清楚的很。不過,就算是他一心向著朕,這樣的人朕也不能用。治軍麼,是他底下幾個大將的功勞,與他何干。這個人最善的是撈錢,除此之外別無所長。”
皇帝下了如此考語,顯然是判了張俊死刑,秦檜心中暗自慶幸,在這件事上自己沒有保留。正對了皇帝的心思。
卻聽趙恆又道:“奪了此人兵權,如何?”
這話題卻又比適才地品評更加嚴重。秦檜低頭細想,半響之後。方咬牙道:“此事需得有大臣鎮住軍心,然後以雷厲風行。不使得張俊有從容佈置的時機。”
趙恆看他一眼,問道:“此人敢謀逆麼?部下諸將,又能從他麼?”
秦檜答道:“以臣之見,張俊待士兵殘暴而寬待諸將,賞賜起來也從不小氣,是以雖然才幹不顯,卻不失將士擁立之心。謀逆他自然不敢,他部下諸將也必定不從,不過若是他轉投金人,部下受他蠱惑,加上他的親兵裹挾,未必不能成功。”
說到這裡,他眼前一亮,聲音突然變大,道:“怪不得陛下將他和他的心腹部下全部留在長安城內,卻是為了此事。”
趙桓點頭道:“朕固然有包容之心,張俊這樣的無能庸懦之人,也不能留用。此事待李綱回來,就可操辦。”
秦檜只覺惶恐,皇帝的手腕心機,竟是到了如此地步。適才垂詢相問,看來也不過只是試探自己,其實如何處置,皇帝心中早有成算。
只是他想不明白,象處置張俊這樣地統兵大將,勢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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