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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也是西軍大將世家,只是聲威德性,都遠遠不如種家將和折家將。劉光世因著家世,早早就成為宋軍的高階武官。
只是劉氏父子名聲雖著,能力卻是極差。在宋兵與女真約定,一起進攻遼朝南京的戰役中,數十萬西軍在童貫的率領下,威風凜凜,直入燕雲,卻因為劉光世畏敵懼戰,約其不至,導致全軍大潰,橫屍綿延數十里,為女真人所輕,導致後來的靖康慘變。
此人外戰外行,內戰卻是內行,燕雲戰後遭到降職的處分,沒過多久,又因為他率部剿滅了幾股強大的北方農民起義軍,又被複職。此後歷任承宣使,觀察使,在趙構手中,更得重用,甚至在建炎三年完顏宗翰進攻揚州一役,劉部全軍不戰而潰,成為揚州失守的罪魁禍首,趙構對他不但不加罪,反而進封其為奉國軍節度使,成為中興四將中最早持節的大將,他在趙構心中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此人能力如此,德性亦差。其部收容了大股的叛軍、起義軍的投降部隊、土匪,兼收幷蓄,來者不拒。軍紀差,戰力差,只是人數眾多,使得朝廷不敢輕視。
由其如此,在朝中的文官大臣眼中,此人不堪使用,屢屢有人攻擊,請求趙構不要讓此人為將。
張浚曾經向趙構直言:“劉光世驕惰不戰,不可為大將,請罷之。”
這樣的意見,在朝中屢被人提起,而趙構一慨置之不理。
如此一來,他對劉光世的倚重信賴,也換得對方的忠心報效。若說韓世忠等人擁立趙構還是為了大局安穩,也是因為趙桓並沒有特別強硬的措施所致,劉光世則是完全忠於趙構,甚至為了保全趙構帝位,不惜以自己屬下五萬左護軍與陝甘西軍一戰。
待苗劉兵變的訊息傳來,劉光世並沒有半分猶豫。一面急派使者,知會韓世忠等鎮邊大將,一邊連發將令,集結大軍,等葉宗諤趕到鎮江時,他的軍隊已經在短短兩天內集結完畢,齊集在建康城下。
他的使者雖然並沒有言明一切,不過已經將劉光世的態度說明,是以韓世忠心中也是明白,此人不管別部兵馬如何,也必定會仗著他麾下兵馬最多,悍然用兵。
卻也果然不出他所料,雖然春寒不宜動兵,軍隊集結倉促,劉光世的性格也並非武勇,他麾下的左護軍的前鋒部隊卻已經在葉宗諤到達的同時,開始向著南方開拔。
鼓旗不揚,士氣不顯,大隊穿著簡陋戰甲,手持槍矛,一臉茫然與疲憊計程車兵,在江南春天午間泥濘的道路上,艱難行走。
劉部所統,號稱御營左護軍,聽起來冠冕堂皇,其實成份複雜,完全不能和韓世忠所部相比,甚至連鎮守蘇州的御營中軍統制楊沂中所部,也相差甚遠。
這些士兵,成份複雜,訓練不精,糧餉不繼。因為上司懼戰,整個部隊計程車氣也很低迷,他們駐守在天長軍時,女真兵還離的老遠,五萬多人的軍隊就潰不成軍,不敢接戰。
雖然劉光世在重新整軍時,試圖加強軍法,整束部隊,但是因為自己個人的能力不足,威望也很不夠,收效甚微。
看著一隊隊士兵沒精打采的走過,劉光世卻並不擔心,而是騎在得至西夏橫山的白色精騎上,悠然自得,揮動手中的馬鞭,控制著身下的戰馬,以優美的小跳騎姿,慢慢行進。
此時天已近午,天氣仍很寒冷,他屬下計程車兵衣著單薄,裝甲不精,一個個凍的滿臉烏青,雙手紅腫。他自己卻是在甲冑內穿著厚厚的棉袍,懷中還放著上等的好酒,時不時取出來飲上幾口,以驅寒氣。在他身邊護衛的中軍將士,還是他從陝西帶出來的西軍精銳,雖然人數不過兩三千人,卻是他部下中最善敢敢戰的精銳,最得他的倚重,因此在衣甲和武器上,也最為精良。
雖然他對部隊計程車氣和戰力,並不擔心,只是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行動速度很慢計程車兵,卻也忍不住發急。
他連聲發令,命令自己的親兵,去知會各部將領,一定要督促士兵,加快行軍的速度。因為著急,他保養極好的臉孔上,也露出焦急和憤怒的神色。
他的親兵,很少見到大帥如此的神情舉止,一個個不敢怠慢,立刻分頭掉馬,前往各部傳令。
過不多時,蜿蜒十幾里長的隊伍如同一條急速遊走的大蛇,行進的速度立刻變的快捷起來。
劉光世側耳傾聽,只覺得原本綿軟無力的沙沙腳步聲,漸漸轉變成啪啪的巨響,顯然是所有計程車兵都得了命令,都在加快腳步。
他極為滿意的點一點頭,掏出懷中的酒壺,輕輕啜飲一口,只覺得一股熱氣,自吼間直湧而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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