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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都是不悅,而屢次警告。趙佶為了息事寧人,只得讓趙楷沒事不要再來看他。
當日父子猜測失和至此,而國滅家亡後,父子兄弟一起被俘,身為楚囚,又一起種地耕田,受盡辛苦,當日的一些小小過節,自然早就不放在心上。
趙桓所說的這些,針對趙楷的質問解釋,已經將父子感情失和而不迎還太上皇的疑問,輕輕揭過。
見趙楷無語,趙桓又道:“至於迎還父皇,朕每時每刻思之。然而金人假託議和,其實不過休養生息罷了。朕回長安前,金人安有議和之說?朕這幾年整軍頓武,勵精求治,屢次大勝之餘,金人亦屢次議和。
而每次大戰,金兵多有上將慘死戰場者,太上皇與諸兄弟卻是越來越穩若磐石?這是為何?便是咱們打的他們越疼,則他們膽子越小,越想和咱們議和,奪了咱們膏潤土地,金銀子女,然後年年收取貢賦,而讓朕稱臣稱弟?朕豈能讓他們如了意!”
趙楷其實已經被他說服,在趙桓之前,宋朝積貧積弱,只有主動求和,從來沒有強敵反過來求和的道理。他並非蠢人,金國求和的道理心裡也是明白,只是看著神情氣質已經與當日遠遠不同地皇帝,心裡卻情不自禁的想和對方頂牛。
因木著臉答道:“陛下說的不錯,不過亦需想想太上皇年事已高,而身體越發病弱,現下就是有和議,陛下臥薪嚐膽,十年之後再去征伐亦可。若是一意不許和議,難免坊間有些議論,此亦人之常情。”
趙桓哪裡不知此人心思,見他侃侃而言,心裡原本的緊張卻是漸漸消逝。
他原本以為,這個和趙桓鬥了十幾年,差點就爭倒儲位的皇子,必定是一個心智深沉,足計多謀的人物。豈料一見面之後,對方盛氣凌人,一副與皇帝辯論的樣子,怎麼看去,都不象是一個政治上的老手。
幾番對答後,趙楷的本性暴露,純粹是不服氣這個兄長地意氣之爭罷了,趙框便更加放下心來。
待他說完之後,趙桓臉色和霽,並不象趙楷那麼劍拔弩張,只是微笑道:“既然三弟只是關心太上皇的安危,朕這裡給三弟立下軍令狀好了,太上皇必定會被迎回,而且是風光而回,非是此時這般的狼狽。”
第一百一十七章 論劍
皇帝親下軍令狀,雖是戲言,卻堵的趙楷再也沒有話說。
殿內氣氛一時和緩下來,趙桓又問了一會趙佶與諸兄弟在五國情形,卻果然如他所料,越是宋軍連打勝仗,這些被拋在黑水河畔無人理會的皇親貴戚們,待遇也是越來越好。
而自趙桓逃脫之後,金人對五國城附近的看管也越發嚴密,諸多宋人行動都有人看顧,而親王及太上皇等人,更是每時每刻都有人看守,想和趙桓學習逃跑,那是想也別想了。
趙桓與這些人雖說不上有真正的親情,不過這個身份用久了,早就認同自己就是宋朝帝王,對這些親戚家人,有一份道義上的責任。聽得各人情形轉好,再不需要被人如奴僕一般的看視,一時心情也是大好。
見他面露喜色,殿中隨侍人等亦都喜上眉梢。
待趙桓宣佈傳膳,一眾內侍與宮女們穿花蝴蝶般的忙亂起來,杯盞看盤流水般的呈將上來。
見趙楷與趙桓看著過百樣菜式發呆,趙桓舉杯邀道:“朕平時也不是這麼奢華,然而想著兩位弟弟太久不曾目睹故國風物,這御膳亦是很久不得用,因此權且大方這麼一次。”
“是,謝過陛下。”
趙樞滿臉誠摯,趙楷亦是先謝一聲,然後卻舉杯笑道:“這一杯酒,我仍然不必人讓,先自飲了。”
然後舉杯而盡。
此舉一出,趙樞面無人色,手中筷子亦是掌握不住,跌落在地。
趙桓先是怒氣勃發,知道趙楷又是有意譏刺,稍頃過後,卻又是面色如常,只盯著趙楷道:“三弟仍然記恨當年的事麼?”
趙楷神色淡然,答道:“臣弟豈敢。”
“嘿!你已經敢了。”
趙楷適才所說。顯然就是當年龍德宮故事。不但當事的兄弟幾個心裡清楚,便是趕來隨侍的韓肖胃等人,也是心裡明白。
太上皇被軟禁在龍德宮後,趙桓有一次前去探望,趙佶正在飲宴,見趙桓來到,心裡也是歡喜,當即命趙桓坐下。然後命人斟酒相勸。
趙桓原本要飲,卻突然想起近臣勸告,於是只推身體不適,死活不飲。而趙佶先是再三相勸,到後來看到兒子打死不喝,才恍然大悟。
看到趙佶面色慘然,趙框心中亦是難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