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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眾人也介面笑道:“從來背危軍出戰,主將必定親迎,這是多年的老規矩了。”這麼一打岔,楊再興心頭一片寧靜,想想自己適才情緒,必定是這幾天壓力過大所致,自己也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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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向著眾人笑道:“若說立功,倒也是老大功勞。不過此事現下不必多提,到是軍情緊急,需得立刻面見大帥稟報。”“好。”岳雲見他神色鄭重,知道必有要緊軍情,當屏退眾人,自己帶著楊再興往城內岳飛住處趕去。
到得岳飛住處,也不需稟報,便是到得岳飛居處之外。岳雲剛欲帶楊再興入內,卻聽得房內有人聲,便向楊再興笑道:“需得稍等片刻。”他是岳飛長子,背危統制朝廷大將,在岳飛身前時,卻惟恐害怕行差踏錯一步,楊再興多年有聞,此時見他如此謹慎,卻也甚是佩服岳飛教子有方。
兩人屏息靜聽,只聽得房內有人朗聲念道:“屢承移文,垂示捷音,十餘年來所未曾有,良用欣快……”楊再興與岳雲雖都是勇將,卻也都少讀詩書,此時一聽,便知道是人寫信誇讚岳飛,且又是上司語氣,而岳飛已經是使相身份,便是趙鼎、張俊,也不會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話,兩人略一思忖,便知道是平章軍國事李綱的手札,想必是多有褒獎的話,所以送信官員,朗讀給岳飛來聽。
卻聽岳飛連聲遜謝,裡面那官員也是低語竊竊,兩人聽不到下文,心中不覺好生氣悶。良久之後,才見一黃袍官員從房中退出,見岳雲與楊再興在外等候,國字臉上微微一笑,略一點頭便自顧去了。
岳雲卻是識得此人,一時記不清姓名,只知道是京西南路轉運使,身負財賦政治大權,此時過來見岳飛,想必並不只是讀一份褒獎信這麼簡單。
當下與楊再興入得房內,見禮完畢,抬頭見父親臉上神色淡然,既不因為受了褒獎便面帶得色,也並沒有面帶憂色,岳雲心下佩服,卻是退向一邊,等著楊再興回事說話。
岳飛也自然更關注楊再興此行,只是略掃了岳雲一眼,便向楊再興道:“你此去辛苦,幾天不聞訊息,我也甚是掛念,已經派出幾股騎兵,分路接應。”楊再興心頭感動,低頭答道:“末將謝過大帥。”岳飛又問道:“怎麼樣,此行順利麼,敵情如何,佈置如何?軍心士氣如何,百姓可受苦楚,糧草軍備可曾打聽?”他問的這些,行人司和岳飛自己的偵騎自然也一直打探,只是更直觀更具體地情服,卻非得在戰陣上更有經驗和大局觀地一線將領,親自檢視了,才更有說服力,也更能讓主帥有判斷的依據。
楊再興一一回稟,備述詳細,從敵人的駐軍情形,反應能力,以及與鄉民閒聊打聽所得,俱向岳飛陳述清楚。到得最後,楊再興終道:
“偽齊全無戰力,已是定論,若無金兵援,僅憑背危一軍,便可登城而戰,一戰而克復開封。”見岳飛不置可否,楊再興不敢再說,便又將身上漆牌取出,將與金兵遭遇之事詳細說了。
岳飛此時卻是動容,起身站立,將紅色漆牌接過,看到阿合李猛安還不動聲色,待看到撒八地漆牌時,卻是大喜過望。
他目視楊再興,笑道:“真猛將也!這撒八是女真猛將,上次太原圍城前讓他逃了,此次卻被你斬落馬下,豈非天意?我將上表朝廷,傳首長安,請陛下對你重加獎賞。”
楊再興被他誇的甚是得意,卻也有些羞愧,當下吶吶道:“些許微勞,且又是無心之得,敵將也是太過託大,才被末將斬下首級。”岳飛擺手笑道:“不需謙虛,能臨陣斬敵萬戶的,你還是頭一個。
此功極大,當由陛下獎賞,我就不在這裡多說了。”楊再興看他臉色神情,絲毫不以金兵臨近而為意,他心中納悶,不由得向岳飛問道:“大帥,看情形必定是金兵主力大至,說不定就在這幾天就會來攻,大帥好象全不放在心上?”
岳飛心情大好,看一眼兒子,見岳雲也正用探詢的眼光看向自己,便回身坐定,向著楊再興笑道:“我在這裡布的局,示之以弱,讓人以為我兵力分散,豈不正是要他敢來?他不來,我正憂心,勞師費餉,數十萬大軍,幾百萬民伏,一天所費多少?李平章來褒獎我,豈不也是關心戰機?今金兵前來,我料定敵人主帥必是宗弼,他向來自以為聰明,也確實善於捕捉戰機,見我穎昌空虛,必定不會等大軍雲集才來攻我,而是率他女真精銳,豈圖急而取我,豈不知這樣一來,卻正好落入我算中。”他轉向牆上木圖,看著圖上標誌的金兵標識,向著兩人又道:“金兵主力多以騎兵,前日軍報,敵軍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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