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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又可省下錢來做些別的事。而我朝蒐羅賦稅之重,遠過前代,過幾年能大量減免賦稅,使得百姓息肩,稍減勞苦,然後民富而國強,則朕再沒有憂心之處了。”
“陛下有此一念,上天必佑我大宋。”趙開心中極是感動,宋朝歷代皇帝也多有愛民之說,而其實每常想地,都是國家軍隊的強大,而諸帝之中,真正說得上儉省而恤民力的,唯有眼前這個皇帝,而心心念念要減免賦稅的,也是眼前的這位皇帝。
他躬下身去,有心多說幾句稱讚的話,卻只覺詞窮口拙,一時說不出口。
趙桓看他模樣,忍不住大笑道:“卿但為朕理財,使朕沒有後顧之憂,比說幾句頌聖話要好的多。”
說罷又看手中清單,一邊看,一邊唸唸有詞道:“一千輛霹靂車便費錢三百多萬貫,當的朕心驚肉跳……一把陌刀近五十貫?”
趙開忍住笑意,答道:“步人甲,陌刀等物,皆新制打造,生產之前,研製便耗錢不少。不過臣親眼見過,那陌刀鐵柄三尖,厚重銳利,若有萬人勇士,著重甲持此刀,敵人縱千騎萬馬,亦不能近身也。”
宋朝時並沒有大規模的貴金屬出現,白銀多半產於南美和日本,而此時這兩個地方,一個還是蠻荒之地,一個也不懂制銀辦法,銀的產量很少,宋人以銅錢為最基本地交易方式,經濟發展到了這個時候,銅錢一則是面額太小,二來則因製作銅器獲利更大,宋朝以百萬礦工晝夜不停的採礦鍛鍊,也不敷使用。而根據後世推算,宋人一貫錢約等白銀一兩,趙桓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彷彿看到成堆的銅錢長江大河一般的流走,委實心痛。待聽到趙開的說辭,只得笑道:“但願如此,亦但願前線將士,不負朕望,亦不負趙卿辛苦才是。”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見端倪
趙開聽得趙桓如此唸叨,心中暗笑,這些天來的辛苦一掃而空,在趙開之前,宋朝皇帝雖重賦稅,也知道國家無錢,卻從來沒有人想地重財賦大臣,善加理財,而趙桓卻向來重視,不但將自己倚為心腹,便是一年的戰和大計,攻城略地的計劃,亦是根據三司所能負擔的底線來計劃。
其實以宋軍現下的兵力與精銳程度,若是竭澤而漁,重收暴斂,完全能在五十萬精兵之餘,再負擔五十萬尋常禁軍,這樣以百萬大軍戮力反攻,在靖康六年便可以將戰線推到黃河以北。皇帝一方面是被金人拿太上皇來做議和的籌碼捆住了手腳,一方面卻也是因為財政負擔不下來,所以故意放緩了擴軍備戰的過程。
待靖康六年整整一年過去,宋軍除了在長安又將上三軍全部擴充補滿之外,再無別的動作,而只是暗中將大量的精銳裝備運送往前方。這一切,也只是在財力可以負擔的前提之下。
當下君臣二人又將這一年的支出詳加檢討,而趙桓更令趙開細心選送若干通曉財賦的官員與世家子弟,一併多多送往長安太學,備列學習財務,以俟數年後,能多出一些可用的人才。
待趙開退出之後,趙桓看看天色,已經時近正午,宋人規矩,一天兩餐,早晨那頓便是早飯,下午一點左右,便叫晚飯,若是夜裡休息的晚,再吃一些零食酒水,便叫夜點。此時看殿角沙漏,已經接點下午一點,趙桓雖然習慣了宋人的飲食時間,卻也覺得腹中打鼓,餓的發荒。
他一面下令傳膳,一面又急召虞允文等人前來。待一道道銀盤呈送上來時,虞允文等人亦聽命前來。
趙桓一面用膳,一面讓虞允文等人進入內殿等候。各人都是樞密參軍司的成員。這些事到也做慣了,聽得趙桓吩咐,便魚貫而入,到內殿排列好沙盤木圖,等候皇帝用完膳後進來商討。
樞密參軍司亦是去歲整改裁撤中央官署時,在整個朝廷都裁撤官衙時,卻在樞院內加設此司,用來統率整個禁軍的各級參謀軍官。
在趙桓的理解中。樞密院等於是後世的國防部,負責整個國家軍事機器的部署與運作,兵部原說是掌兵冊,兵員器械,其實責權早就削弱,連軍器監這樣的機構,都是被樞院直管。這樣一來,兵部只剩下一下空殼子而已,去年裁撤中央官署時,就削減了兵部不少有名無實地機構。只留下尚書與侍郎等職銜。用來加官而已。而當兵部的裁撤勢成必然,樞密院要負擔的責權太過重大,原本的架構顯然要重新組合與加強。
在設立武備、職方等兵部傳統機構的同時。趙桓下令在樞院組建參軍司,專責各大戰役的籌備策劃,更兼理所有的參謀軍官的領導與人事權,又詔命虞允文加同知樞密,成為樞密副使之一,專責領導這個新成立地機構。而虞允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