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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
過得盞茶功夫,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黃袍官員相隨著適才進內通稟的軍士出來,隔的老遠便向岳飛笑道:“這位想必是嶽帥,下官虞允文,曾在杭州與嶽帥見過幾次,不知道還記得否?”
虞允文一邊問好致意,一邊大步前來,他身高几近兩米,在當世之時簡直形若巨人,幾步之間,就已經到得岳飛身邊。
岳飛身形也是不矮,在虞允文身前也只得抬頭說話,他知道虞允文極有軍事天賦,又是文人出身,因此在說話做事上,俱比武臣少了許多顧忌,也更容易得到政事堂和樞府地信任,而最關鍵之處,也是最不會讓皇帝忌憚,可以倚為心腹。自靖康三年以後,虞允文歷經杭州苗劉兵變,劉光世叛亂,金兵偷襲長安諸事,處置果決,見事明晰,苗劉二人能守住杭州,得力於他,而長安能迅速轉守反攻,亦是此人佈置得當。除此之外,奉命出使西夏,以口才變亂,說得夏人退兵,仍然在宋金戰事之外保持中立,種種故事傳入民間,白馬入夏營的故事竟有人傳為話本,以虞允文二十來歲的年紀,怎能不叫人驚詫敬佩。
而此人二十出頭年紀時,已經是籤書樞密,這在宋朝更為前所未有之事,也足見此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他到也不是奉迎拍馬的人,只是向來也極敬佩虞允文一個白衣秀士竟有如此的軍事長才,見對方笑意吟吟,一見面就提起當年杭州一事,顯然是攀附當年交情,自然也不能過拂其意,當即仰著臉笑道:“當日若不是虞大人,我也不能輕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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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允文執了岳飛的手,一邊引領著岳飛往樞院內行去,一邊哈哈大笑,搖頭道:“這話下官斷不敢當,當日情形,下官也是覺著撐不下去,若不是大帥趕到,只怕事情發展大是不妙,至今回想起來,還是一頭冷汗。”
兩人你來我往,均知對方是難得的豪傑人物,年紀雖然相差不少,卻只覺一見如故。
當日在杭州時,虞允文為了自斂行跡,雖然隨班見過岳飛,卻是不哼中哈,令人摸不清他深淺底細。到得此時著意結納,反而是豪爽大方,妙語連珠,待得賓主一行坐定,僕役上茶已畢,各人聊天話事,岳飛竟是與他言談甚歡,一時竟想不起來此來何事。
還是虞允文自己截了話頭,向著岳飛笑道:“大帥此來有些不巧,張樞相尚在潼關未回,趙樞相已經進宮,陪著陛下祭祀祖先,行告廟禮,這會子估計正禮還沒有開始,估摸著今日是見不成了。”
見岳飛面露失望之色,虞允文又笑道:“下官已經派人入宮稟報,陛下但凡有些空閒,必定會見的。”
岳飛也笑道:“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只是想早些見過陛下,討些實信。我來之前,聽說金國的完顏昌和宗輔佔了上風,太上皇有望被迎歸,這一路上連線趕路不得訊息,也不知道情形如何?”
他有些話卻沒有問出口,若果真是金國有意議和,歸還多少領土,死傷將士如何安慰,金人如何能保證再也不來侵犯,如此種種,都盤桓心頭,令他覺分外壓抑難受。以一個武將地角度來說,在已方局勢終告佔優地情形去議和,心中委實不甘願。
只是這時候若不贊同議和,又有不管上皇生死的嫌疑,令他十分為難,不能說話。
虞允文當然知道他的心思,略一沉吟後,便概然答道:“大帥如此著急,下官也不隱瞞。其實陛下早有決斷,議和成,先用這段時間休養生息,多編練士卒,多打造精甲強兵,不成,則仍然與敵周旋,按著去年議定地方略去做便是。”
說到這裡,他露齒一笑,又道:“算來算去,咱們是不吃虧的。朝廷與金人相鬥多年,雖然咱們家底子厚實,不過一直騰不出手來疏理政事,百姓農人負擔越來越重,這樣麼打下去,咱們也有些難以支撐。所幸金人吃不住勁,不少人一心想要議和,他們才多大家底?回覆起來有咱們快?這麼著一來,當真是自掘墳墓!”
他說話之時,氣度從容,言辭縝密周到,而眾人這才看清,此人雖然身形高大,相貌卻是清秀俊俏,自有著一股文人的鬱郁書生氣,而說話時,又有一股說不清的自信與果決,令人聞之而心悅嘉許,並不懷疑他的論斷。
岳飛聽的滿心興奮,將手在自己案前輕輕一拍,笑道:“做臣子的只怕陛下心裡猶豫,如果陛下當真是如此決斷,則咱們還有什麼話說?
拼死效力,一定要盡復故土方能收兵!”
虞允文截口道:“不僅如此,還要直搗黃龍滅此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