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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將這一番一講,在座的漢官卻都是精選出來的軟骨頭,主和派官員,雖然吃喝不停,卻也是停的入港,待他講完,各人停住吃喝,略一思索,便都道:“秦大人果真是南人中的奇才,這一番話,當真有理。”
完顏婁室也是擊掌大讚,只道:“南人歸南,北人歸北,此真是至理名言,當浮一大白。”
他學習漢語的同時,也學會了不少漢人詩文,說話很是風雅,說完之後,果真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各人見他如此,便也都飲酒亮杯。
一時間,這小小房內氣氛大好,各人語笑歡然,與這女真人杯來盞往,親熱之極。
待酒過三巡,杯盤狼藉之際,完顏婁室又向諸人道:“秦大人的話我們女真人也很贊同,兩國交兵,死傷的都是百姓,何苦來哉?現下送各位大人回國,只盼能兩國息兵罷戰,我國歸還貴國諸路城池,送還當日被俘的親貴,大夥兒從此不再爭鬥,這可多好。”
諸人都道:“是極,是極。”
他又道:“議和成否,關係極大,為顯誠意,咱們先退出陝州,讓出潼關,要是議和成了,東京汴梁也歸還你們。還請諸位到靖康天子處,多多申明咱們的好意。”
見各人又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他微微一笑,又讓了各人幾杯,便自退出。
待到了房門之外,只見完顏活女氣的臉色發青,站在雪地中不言不語,只看著自己發呆。
他知道不但是自己兒子,有很多女真貴戚都很不滿這一次的議和讓地的決定。在心中嘆一口氣,向完顏活女道:“讓出陝州等處,這是實。河南東京,也儘可還給他們。河東諸地,卻是寸土必爭。我兒不必在此久留,可速帶我麾下兵馬,前往太原去見撒離喝。他得了宗弼吩咐,你去與他談談,就會明白。”
完顏活女雖然還是憤怒,也只得躬身點頭,答道:“是,兒子聽命就是。”
完顏婁室喟然一嘆,走出房簷,抬頭去看,只覺天地間一片皎潔,他也不管站在身後的兒子,只低聲道:“好一齣大戲啊,可惜我等不到它演完啦。”
第四章 行人司
秦檜等人在潼關稍駐數日之後,便即啟行。
完顏婁室病情越發嚴重,完顏活女匆忙離去,只是將他們交由一個百戶官帶領,到得宋金邊境,宋軍防軍早有通知,來了一個副將迎接,一路東去,直往長安。
這夥漢官,被金兵看押時,對方雖然痛罵侮辱,他們卻只能隱忍而已,不敢多出一言,唯恐得罪。
而到得宋軍手中,他們卻似驚蟄後的蟲子一般,立刻鮮活起來。
先是有人抱怨朝廷怠慢,只派了一個副將來接。然後便是指責地方官員沿途接待不肯盡心,至於迎接他們的宋軍將士,自然更是卑微之極,揮來喝去,如使奴僕。
他們之中,有老臣何粟,有前兵部尚書丁薄,有前參知政事吳敏,最低階的官員,也是中丞秦檜。
如此一來,不但那副將不敢怠慢,沿途官員也只得曲意奉迎,不敢得罪。
他們自靖康五年正月便入關東行,一路上並不如同在女真人手中那麼拼命趕路,直待半月之後,到了二月中旬,方才得到長安城外。
那副將把諸人帶到城外,笑嘻嘻行了一禮,只道:“諸位大人稍待,等末將去稟報過了,再來奉迎各位。”
丁薄冷哼一聲,答道:“還要稟報什麼?陛下在何處,吾等自當前去朝見,還要向誰稟報?”
何粟也道:“咱們從北面千里迢迢返回,陛下一定即刻傳見,不需等候。”
那副將也不同他們多說,只又打躬行禮,笑道:“末將去去便來。”
說罷,竟是一徑去了,卻不似一路上那麼恭敬有禮。
丁薄怒道:“我執掌兵部多年,還沒見過武夫如此無禮,卻不知道現下是誰接任,一會到要好生向他領教一二。”
此人那日被金兵喝罵,又被秦檜一通解釋,只道對方要殺他,差點兒跌落馬下,到得宋人境內,卻又不知怎地,只覺得自己威風凜凜,雖然還沒有陛見皇帝,也沒有被授予官職,卻只覺得生殺大權仍有,環顧左右,只覺無敢犯者。
只是他脾氣盡管大發,護衛他們的軍人和守城計程車兵,卻只不理會。一個個執刀弄劍,環衛左右,聽他一迭聲的抱怨,眾人只是談話說笑,並不理會於他。
半響過後,那副將才帶著幾個從人打馬返回。
他先跳下馬來,先是取下頭盔,交給身邊的親兵,然後向著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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