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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順遂的從金國脫了身,又沒有被蒙古人扣押為質,索取好處。此時又得了幾百蒙古騎士以為臂助,這樣一來,卻無形中使他的復國大計更增加了幾分勝算。
是的,復國。
沈拓在自己心中又重複一次。
他雙拳緊握,回想著這麼多天來的境遇。無論是他,還是趙佶,還是原本北宋的王公貴胄,又或是普通的百姓。在這樣家破國滅的大時代裡,均是遭遇奇慘,冤死刀下而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淪為奴隸的更是慘不堪言。男人如此,女人更是擺脫不了被強暴的命運,境遇比男人更悽慘幾分。
如果說沈拓開始時,還傷感自身的命運,抱怨來到這個時代,後來又只是想辦法回江南做富家翁而不可得,到得此時,整個心中,卻只有一個聲音:
復國,驅除女真,收復燕雲!
趙構不可信,腐敗的官員不可信,卻有與強漢盛唐一樣質樸和敢戰的大漢百姓,更有岳飛這樣的蓋世名將!
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女真人也罷,蒙古人也罷,這世上又有誰敵的過岳飛?
沈拓在五國城時,也曾尋人數次打聽過岳飛的行蹤。只是此時岳飛不過是一個秉義郎,手下將士不過幾百,也並沒有立下什麼大功。與折家、種家等鎮西大將世家相比,根本無人念及。
他打聽幾次,都無人知曉,也只得罷了。
只是以有限的歷史知識來算,岳飛在犯罪之後,被宗澤賞識,此時該當在東京開封宗澤麾下為統制官。
需得過上幾年,才是岳飛聲名雀起之時,在屢敗金兵後,漸次成為統兵大將。
沈拓心中稍覺遺憾,卻並不打算回到開封后,立刻拜岳飛為統兵元帥。一個將才,必定會有他發光的時候,與其拔苗助長,不若就等著他自己破繭成蝶那天,再加以重用更好。
此後三月餘時間,沈拓由著眾蒙古人帶路,在草原各部的夾縫中穿行。間或有些部落來察問,沈拓各人卻也都換上了蒙古衣袍,混在大隊中,無人看的出破綻。
而自黑山威福軍司入境後,很少看到巡兵,只是偶有牧人,也只當這一小隊的騎兵是白韃靼部落入興慶府的使團。
待深入沙漠後,更是人蹤不見。沈拓部下卻也很有折損,有數十人死在途中。
歷經千辛萬苦,卻終在金天會六年,宋建炎三年春三月,出得沙漠。
這一日斜陽西下,天氣已開始和暖,春風撲面,枯草漸露新綠,沈拓混在大隊的蒙古兵中,在一處草坡上下馬坐地,等候著前方探路的斥候回報訊息。
“官家,我在前面看了,夏人與宋境邊防空虛,只有一些老弱殘卒巡視,邊牆低矮破敗,可以一躍而過!”
“好!”
沈拓大喝一聲,霍然起身,向著所有人道:“待到天黑,急速穿到邊牆附近,待衝入宋境,咱們這一遭辛苦,可總算是值得了!”
各人暴諾一聲,種極等宋人少年,已是眼中帶淚。
近兩年的時光,被俘為奴,受盡種種屈辱,而就在今夜,能得回故國,縱然是在衝關時戰死,卻又有何妨?
第二卷 身返故國(3)
及至晚間天黑,沈拓居中,康承訓導前,二百餘人藉著夜色,到得西夏與宋的關隘邊牆之前。
夜色蒼茫,靜謐無聲。
唯有風掠過樹從,葉舒枝動。樹林中,草地內,無數生靈並不理會人類的征戰廝殺,仍然展現出勃勃生氣。
沈拓側耳傾聽,只覺鳥飛蟲鳴,一片祥和。
康承訓策馬上前一步,面帶不安,向著沈拓道:“官家,白天探子來看,還有些疲兵老卒,在此巡視,怎麼夜間如此安靜,只怕有詐?”
沈拓先是沉吟,半響之後方道:“雖然如此,此地並不象是有伏兵。”
康承訓點頭道:“臣亦感覺如此。”
幾個蒙古領兵的將領見沈拓半響不發令,一個個上得前來,聽到他們君臣對話,亦都道:“臣等征戰無數,依臣等看,這邊牆處並無伏兵。”
沈拓終下決心,向著眾人笑道:“眼前縱有千萬兵,難道就能畏懼不前?承訓,你頭前開路,咱們跟上。”
康承訓仍覺不妥,此地是夏與宋交界,一過此地,便是宋之延州地界,夏宋相爭多年,這些年來雖然宋金交戰,也沒有道理在與宋國交界處盡棄守備的道理。
只是帝命難違,當下只得應道:“是,臣遵旨!”
說罷,他以五十騎為先導,率先自衝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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