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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懂你們這些漢人。”合不勒嘀咕一聲,在沈拓面前盤腿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沈拓吃飯。
沈拓原也吃的差不多了,見他如此,便將碗放下,向著合不勒笑道:“怎麼,大汗有事?”
合不勒點頭道:“不錯。剛剛得了訊息,心中苦惱,跑來和皇帝說說。”
“哦?”
“咱們的事捅了大漏子,金國皇帝大怒,下詔徵調大兵,讓完顏宗瀚帶領,誓要滅平我蒙古乞顏部方止。”
沈拓不動聲色,只問道:“女真人要來多少兵馬?”
合不勒愁眉苦臉,答道:“聽說要徵集各部兵馬,加上漢軍、契丹降軍,一共十萬人。”
他拍拍腿,叫道:“我乞顏部到是可以徵集三萬騎兵,不過和對方十萬人打,很難取勝啊。”
沈拓搖頭道:“金國現在地盤大了,有不少精銳女真士兵,留駐在南面,和我們宋人相持戒備,此次調集的大兵,真正的女真將士,不會超過兩萬人。你們蒙古人騎射功夫不在女真人下,又是待敵來攻,以逸待勞,有什麼可怕的?縱不能勝,亦不會敗。”
合不勒只是搖頭,臉皺的似是能擰出水來。
他確實是當真頭疼。沈拓固然說的在理,不過兵兇戰危,哪有必勝的道理?只怕按人數來算,乞顏部必敗倒是有理。縱然能勝,也必定是慘勝。這一回他得罪金朝得罪的狠了,難保金人不再派兵來。金國耗的起,乞顏部能經的住幾次折騰?
想到自己的雄才大略必將付諸流水,合不勒苦惱萬分,恨不得扯自己的鬍子。
只是當著這個文弱的漢人皇帝面前,他卻有意要保持自己的尊嚴,除了在表情上無法隱瞞之外,不肯多顯露太多的苦惱神情。
沈拓見他如此,也知此人確是沒有辦法,這才如此。
因道:“大汗,我是有一些辦法,可以讓你部不致有太大損失,便能使敵人退兵。”
合不勒大喜,跳起身來,向著沈拓一揖,笑道:“願聞其詳?”
他欣喜之餘,竟是拽文,沈拓也為之失笑。當下讓他坐下,將所謂的十六字真言向著合不勒詳細說了。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合不勒沉吟良久,方才照著自己腿上重重一拍,叫道:“果然妙極!”
沈拓點頭道:“不錯。草原上天高地廣,金兵十萬人抵得什麼用?況且,各部也不會由著他們橫行,必定也會多加騷擾。他們糧草供應不易,必務要尋著大汗主力,速戰速決。那麼,先不和他們正面交戰,躲著他,他駐營,就騷擾他,他累了,就打他。他退兵,也不要讓他安穩回去。若是大汗依著這計策來行,我料定金兵十萬,能活著退出草原的,最多一半耳。這樣一來,金人知道厲害,以後也不過嚴守邊境,再不敢入草原來和大汗一爭雄長了。”
“哈哈,若果真如皇帝所言,將來乞顏部能成為各部之主,必定出十萬大軍,助皇帝討伐金國!”
沈拓頷首點頭,卻並不應答對方。
其實這樣的戰略,在明軍與北元殘餘勢力爭鬥時,正是北元的慣技。明軍來了,蒙古主力消失無蹤,明軍主力走了,元軍卻捲土重來。一直到藍玉為帥,就在這捕魚兒海附近包圍了元軍殘餘主力,一舉殲滅。北元除了元順帝太子隻身逃走外,連玉璽都丟給了明軍,從此之後,再也不能成為危脅明朝政權的統一勢力。
他微微冷笑,心道:“給你十六字真言,你對付得了金兵,卻對付不了別的草原部落。若是我能將金國征服,下一步,就是讓草原再也聽不到狼嚎。做全草原的大汗?好朋友,恕我到時候幫不得你了。”
合不勒卻不知道他所思所想,只覺得對方這十六字真言當真妙極。他面露笑容,就在原地轉圈,如癲似狂。
半響之後,卻才想起來自己又受了對方大恩。
蒙古人此時保留著淳樸之風,受人恩惠,必定要有所以報。沈拓救了他和部落將士的性命,他費心費力,帶著沈拓逃出,兩下算是扯平。
而沈拓借兵,卻是言明將來償還金銀。到得此時,又助他破敵妙計,卻教合不勒心中甚是愧疚。
因向沈拓道:“皇帝此計,當真妙極。我有此十六字決,敵女真人不費吹灰之力。可惜我部落現下太弱,委實沒有什麼可報答皇帝的。”
他連連搓手,只覺得心中為難之極。半響過後,方向沈拓道:“皇帝一意要回中原,借一百兵算不得什麼。不若我送皇帝三百騎兵,二十個武藝高強的好漢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