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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卻沒有半分輕鬆之意,既然對方的遠端打擊如此犀利,短短的距離下,已經有幾百名騎兵慘死墮馬,距離到弓箭手的射擊範圍之內,想必要承受更加嚴酷的打擊。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等金騎突破到兩百步以內時,雖然蹄聲如雷,戰場上的所有人仍然聽到一聲聲劈里啪啦的拉動弓弦的聲響,突合刺心頭一緊,急忙趴伏在馬背上,不敢抬頭,他身邊的親兵知道這一波箭雨要緊,立刻張起盾牌,雖然跨下戰馬疾速賓士,他們騎術精良,仍然儘可能的將主帥擋在自己盾牌的保護範圍之內。
對面的宋軍主將顯然也知道金騎進入了打擊範圍之內,一陣凌厲的鑼聲過後,只聽得“嗡”的一聲,從宋軍營寨內飛出如蝗箭雨,遮天蔽日,只見無數的小黑點先是飛向半空,甚至遮擋了陽光的光線,然後迅速向下飛翔,帶著慣性,直射向賓士中的女真騎兵。
在這樣密集的打擊下,金兵承受的打擊和損失,遠遠超過了剛剛的床弩和突火槍。
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無數高大的漢子身上插滿了羽箭,掉落下馬,在戰馬揚起漫天塵土的北國大地上,嘶吼掙扎,然後被賓士而來的戰馬,踩踏成泥。
也有人被一箭命中要害,一聲不吭,栽落下馬。
還有人被射中無數箭矢,全身上下,如同刺蝟一般,卻仍然努力抱著戰馬的脖子,不讓自己落下馬去。
血水開始流淌,一支支利箭飛翔過來,帶起一朵朵豔麗的血花,收割人命,使得僥倖存活下來的,也心驚膽戰。
第一百七十一章 殊死一搏
突合刺雖然在層層的保護之中,卻仍然被一支利箭射穿了大腿,血水順著腿根流過戰靴,直滴下地。
他腦中一陣陣暈眩,掃視四周,只見無數女真將士,連敵人的面也沒見著,就已經慘死當場。他心中又急又怒,卻知道在衝進敵陣之前,尚需被這樣強勁的箭雨掃射三次,當下只覺心頭一片茫然,不知道衝到敵陣時,自己的麾下將士,還能剩下幾人。
他心中只是奇怪,戰場上殺聲震天,為什麼對面約好的接應兵馬,卻遲遲沒有動靜。
如果是兩面一起衝擊,宋軍首尾難顧,雖然有這樣恐怖的遠端打擊能力,卻要重新調遣部隊,重新列陣,就是那些突火槍和床弩,亦需調整射線,方可發射。
而自己猛衝至此,對面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宋軍就可以專心對著一面來敵,冷靜的發射,再射,西軍的弓弩手之強,是宋朝禁軍之冠,而宋朝自立國開始,因為沒有戰馬組建騎兵,百餘年間摸索經驗得出,只有重步兵和強大的弓弩手隊伍,兩相輔助配合,才能對付武裝強悍的契丹騎兵。
百餘年來,宋遼征戰漸停,而關陝西軍常年做戰的西夏,卻也是以騎兵起家,這樣一來,西軍在對付騎兵衝擊,以及弓弩手的強悍程度上,已經是當時的大宋,甚至是全世界最為強悍的一支軍隊。
在這樣一支早有準備,士氣高昂,弓弩精良,且擁有床弩和突火槍等重型遠端武器的宋軍面前,縱然是戰力遠遠超過契丹人的女真騎兵,也絕然討不到半點便宜。
眼看前軍死傷如此慘重,敵人的攻擊力和反應遠遠超出意料之外,後陣的宗弼又驚又怒,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在他眼裡孱弱無能的宋軍,怎麼就這麼越打越強,任何一支隊伍,都有這樣出色的反應和表現。而與此同時,前軍的先鋒冒著箭雨,甚至不少將士身上還插著箭矢,卻已經拼盡全力,衝倒了那層薄薄的柵牆。繼續向前殺去。而對面約好地援兵,卻仍然沒有半點動靜。
天氣酷熱,他額頭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粒,腦海裡盡是絕望之感。宗弼心中明白,若是援兵不至,憑著對面宋軍的反應和表現,以自己的力量,是沒有能力衝跨敵人陣勢,將全軍將士帶到對面的。
他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一方越是不利。不遠處的宋軍營內。
到處是鼓聲鑼聲,紛沓的腳步聲,彷彿連遠在數里之外地自己都聽的清楚。一想到二十萬宋軍如蟻而至,將自己這幾萬人完全包圍,他便猛打寒戰,惶恐的不能自已。
他怕了。
向來以勇士自詡的宗弼,以堅剛嚴毅而苦撐大局的宗弼,被女真人稱為宗望與宗瀚後最有軍事天賦的宗弼,當真害怕了。
想到可能的結局與下場,宗弼滿心絕望之感,甚至一時之間,不知道做何反應。
完顏阿離補等萬戶軍官就在他身後。滿臉鐵青,等候著宗弼下達軍令,卻驚奇的發現,向來在戰場上以臨機決斷聞名的宗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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