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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舊帳翻出來,再加上他是那死鬼康王的心腹舊部,官家心裡原本就有芥蒂,幾件事發作起來,只怕要開銷了自己性命才能算完。
想到這裡,張俊打了一個寒戰,禁不住瞪眼向李顯忠斥道:“這簡直胡鬧,太過行險,本帥堂堂正正之師,就算是敵兵主力齊集,拿下太原又有何難,何須如此行險。”
“這?”
李顯忠瞪目結舌,和城中交通讓城中宋將獻城地是他,此時翻轉過口說不屑如此的,也是眼前這個統兵大將,一軍總管。
當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卻教這個年輕的党項貴族,有著如墮夢中的迷幻感覺。
看著張俊板著臉繼續言說利害,什麼兵法雖然正奇相合,然則實力相懸時,以堂堂正正之師擊敗敵人即可,無需行險,而敵人敗兵將至,又何必勞師動眾,連夜趕路去阻攔,不若待敵人逃奔至太原後,四面合圍,一鼓而擒之,豈不更好。
李顯忠心懷厭惡,看著張俊上下嘴唇翻飛,原來的一心敬意,早就煙消雲散。張俊以為他年輕幼稚,其實也是錯覺。李顯忠只是太過急於迴歸宋朝,不欲在金人手底效力,其事關已,才會被張俊所誘。待到此時,才知道對方的傳言風評不虛,原來是一個只知爭功不曉大義的小人之輩,此時大言炎炎,不過是坐視太原不理,然後等著皇帝決斷,或是數路宋軍強攻,或是竟然退兵,反正不需他行險負責,大局是否敗壞,可全不與他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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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罵了對方几百次小人後,張俊終於也閉嘴不語,滿臉疲憊之色,拿起茶碗咕嚕灌了幾口,然後向著李顯忠隨意道:“李將軍,你不要回太原了,兵火連結玉石俱焚,在我軍中效力,如何?”
說罷,用熱切的眼神看向李顯忠,等待他地回覆。
李顯忠心中冷笑,知道對方並不是看中自己有什麼才能,需要他到軍中效力,而是看中了他的家族背景,拉到麾下後,等若為張俊手中增添了一個不小的籌碼。
面情上卻仍然恭恭敬敬,漂亮的一揖起身,然後氣定神閒,向張俊答道:“末將奉命而來,自然要回去覆命。將來大帥拿下太原,再提此話不遲。”
“好,那麼來日太原城中相見時,將軍一定不要再推辭才是。”
張俊連打幾個哈哈,知道對方不肯為自己效力,便也罷了。交待完此事,已是深夜,張俊等人倦極,卻又強打起精神,吩咐親兵帶著李顯忠下去休息。
“不必了,末將連夜趕回城中,以防城中女真人生疑。”
李顯忠連忙推辭,連夜來回奔波,卻也並不以為是苦事。只是看著張俊及帳中各將,並不以前線戰事為要,聽說完敵情後,全無精神,一個個歪鼻斜眼,呵吹連天,軍情如此緊急,主將一心只為自己私利,連帶他麾下大將,也是全無精神。
李顯忠心中憤恨,卻是不肯因私廢公,臨行之際,又很懇切的向張俊道:“末將提醒大帥,此時不動,將來或是金兵自洛陽方向渡河,往擊平陽,使得我軍首尾不能相顧,到那時,收拾河東全境,就很危險了。再有,麟、府、豐三州守將折可求,手下還有精兵過萬,奉命守土,危脅延安、晉寧軍等地,並沒有出征往擊長安,若是金人狗急跳牆,放棄三州,調折家軍往援太原,則太原一役勢必拖延時日,變數多生。為陛下和社稷計,請大帥需早下決斷為是。”
他說的口乾舌躁,奈何張俊一心只要儲存自己實力,別的全然不顧,對他的話雖然頻頻點頭,臉上卻是明明白白兩個字:敷衍。
李顯忠無奈嘆氣,只得抱拳辭出,到得外間,冷風撲面寒氣刺骨,卻只覺精神一振,只覺得心胸中的悶氣一掃而空。
他也不管張俊如何,隱隱然只覺得大宋皇帝必然還有英斷,自己只需回到太原,協到張孝純等人相機而動便是。
想到這裡,心胸豁然開闊,翻身上馬,見值夜的宋軍士兵在長官地呵斥下開啟了營門,他地坐騎是夏人的河套良駒,知道主人就要起行,不禁咴咴而叫,揚蹄小跳,只等著李顯忠鬆開馬韁。
“莫急,將來有你發威的時候。”
李顯忠愛憐地拍拍自己愛駒,心胸中豪氣頓生,無論如何,大丈夫豈能摧眉折腰事蠻夷,以他之才,迴歸大宋之後,風雲際會丈夫意氣,馬上博取功名,且讓那些只看到他家世的人,知道他李某人的心胸報負。
待營門開啟,他輕揮一鞭,等待已久的戰馬昂然一跳,幾步之後已是全速賓士,馬蹄得得,片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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