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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擁而來的敵軍步陣。
這樣的漫射,面對的又是密集的金兵大陣,戰果立現。
有人被整支長箭穿透,飛拋向半空,有人被一支長箭射在腦袋上,整個腦殼如同被巨石砸到一般,立刻粉碎。雪白的腦漿和著血水,如噴泉一般,激射而出,還有人被刺中腰腹,直插入地,一時不得死,又無力掙脫,只得在血水中發出一聲聲悽歷的叫喊。請求身後的戰友給他一個痛快。
更讓金兵震怖地便是,一支巨箭射入陣中,常常在射穿一人的同時,勁力不減,又得穿透身後兩三人的胸膛,這才顫微微的停駐在人的胸膛上,帶出一縷縷血花,沿著冰冷的箭桿直流而下。
床弩,宋朝發明的當世最恐怖的遠端武器之一,還在是檀淵之盟時。就射殺過遼國大將。令無數契丹人聞風喪膽。
在宋金之戰,這種恐怖地武器最多是佈置在東京城頭,還沒有發揮出它的威力。就已經被不知道它利害的女真人搶走。
而到得今天,長安城頭放置的大量床弩,終幹能發揮出它被設計之初所給予的使命。
床弩不停的擊發,鮮血四濺,慘叫聲聲。
無數兇悍的戰士,還沒有靠近長安的城牆,就已經倒在了途中。
待金軍稍近一些,已經逼至百步之內,城頭的神弩弓手接得命令,用腳將這輕弩踩開。搭上箭支,分段齊射,一時間,無數的箭矢在半空中發出尖利地巨嘯,鋪天蓋日,向著越來越近地敵軍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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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間,整個金軍的前排將士,好象被一支看不見的巨手按住了一般,齊涮涮地趴伏在地。鮮血拋灑向半空,跌倒的身體重重的的栽在地上,激起了一股股的塵土。
昨日韓常的舉動,讓不少金軍將士對城頭宋軍的射術起了輕視之心,而此時此刻,密集的箭雨對緩慢又靠近的步兵團隊,卻是起到了極大的殺傷做用。
只是城下地這支軍隊,都是精挑細選,身經百戰,鮮血對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震攝做用,他們腳步不停,一直向前,同伴倒下,後面的人就默然向前,頂替了對方的位置。哪怕是身上中箭,只要傷的不重,並沒有危及生命和影響前進,這些軍人就會悄然掐斷箭桿,繼續向前。他們多半隻是穿著簡陋的輕薄鐵甲,甚至只是穿著皮袍,手中拿的也是粗製濫造的木麵包鐵皮的輕盾,這些簡陋地裝備,並不能在這樣的近距離為他們擋住勁箭,而這些女真戰士,卻是憑著豐富的經驗,常常在瞬息間用滾倒和閃躲的動作,用這些最簡陋的裝備,在最大程度上減低著對方利箭所帶來的殺傷。
待逼到城下五十步的範圍左右,一直在陣中的各級將領立刻下令,金軍陣中豎起雲梯,開始向著城頭急速衝來。
長安城並沒有護城河,雖然距離城頭越來越近,城頭箭雨所帶來的殺傷也越來越重,金兵還是在瞬息之間就衝到城下,幾萬人同時一聲吶喊,仿似將胸中悶氣,一吐而出。
他們在突襲長安時,並沒有準備任何的攻城器械,總以為要麼皇帝出奔,城池可不戰而得,而昨日知道趙桓據城死守,各門都徹底堵死後,諸萬戶略一商議,便知道輕鬆入城絕不可得。於是自昨日午後,金兵四處伐木,或是強拆城外人家的房頂,又想方設想,逼迫城外的宋人木匠領著大量士兵,急速打造雲梯。
一夜半日,因著人多,倒是打出了百餘架粗製的梯子來,只是與精工打造,可以勾住城頭堅固無比的真正雲梯來,相差甚遠。
待到此時,先頭部隊終幹頂著箭雨攻到城下,各人一聲吶喊,後面的金兵開始一面格擋城頭的箭雨,一邊取下弓箭還射,稀稀拉拉的箭支開始向著城頭射去,將一些倒黴的宋軍射死射傷。
隨著雲梯的架起,幾萬金兵又是“嗷”的一聲狂喊,衝在最前面的女真戰士,迅速將自己盾牌丟下,長刀巨斧別在腰後,雙手雙腿沿著剛剛製成的梯子往上爬去。在長達五六里的這一大段城牆下面,無數人開始沿著幾百架雲梯瘋狂向上,如果從雲層中往下看,就彷彿是一大堆的螞蟻,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無邊無際,有如潮水一般,向著城頭席捲而去。
在他們蠕動的身體下面,是最能射的民族出產的最精幹射術的戰士,他們的弓箭不如神臂弓的力道大,卻是更加精準,嗡的一聲,飛蝗一樣的箭矢飛上城頭,有的打在青磚製成的城頭,激起一片片的石屑,有的飛向半空,落在城裡,射死了不少沒有防備的宋人民伕,甚至連趕到城下督戰的趙桓,也被衛士緊急擁入一處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