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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便是。”
一個班直侍衛昂首答道:“咱們在官家面前侍候,一點小事也辦不來,還有什麼臉面。官家放心,過幾日後,一定叫它聽話。”
他敢這麼和皇帝說話,卻是因為趙桓很少擺皇帝駕子,甚至不但是他,宋延規矩一向如此,班直子弟最受寵愛信重,與皇帝小小頂一下嘴,不足為奇。
趙桓也不在意,自己笑吟吟進了房內,自去用膳。
房內燈火大熾,明亮之極,一盞盞宮燈分列在四壁半空,將屋內照的白晝也似。
趙桓不管多省,在這一方面從不儉省。習慣了明亮燈火的現代人,絕對不能接受在晚上一燈如豆的生活。
在閣內左面側室內,便是他用膳的地方,一張長桌前,擺放著二十餘道菜餚,宮中膳食,又稱玉食,皆有定式菜譜,這樣的排場,還是趙桓屢次下了嚴令,減了一多半後的結果。
他在案前坐定,放眼看去,什麼羊頭籤、海鹽蛇鮓、煎三色鮮、糊炒田雞、箭臥鳥、燕魚、酒飲準白魚,均是放置在銀盆金盞內,色香味形俱全,令人一看而食指大動。
這些菜餚,看起來很是簡單,卻是極盡奢華。土步魚,只取兩腮,羊頭籤,只取兩翼,以螃蟹的蟹鉗肉包餛飩,只取其肉,蟹身則盡棄。
這不但是宮中傳統,甚至士大夫家中,民間酒樓,也是食不厭精,趙桓身為皇帝,可以要求自己儉省,卻不能在飲食習慣上拋底改變一個時代,卻只能屈從這個時代。
況且,人愛美食,身為皇帝,在飲食上稍稍享受,也不是一件太過份的事。
只是這些菜式,都是燒煎煮而成,很是油膩,趙桓略用幾口,便笑道:“響午吃的順口,多吃了一碗,此時竟是吃不動它。”
周圍內侍俱笑道:“官家想必是體念下臣,少動筷子,好去賞人。”
這是趙桓害怕太過浪費,只要自己沒動過筷子的,便命人拿下去賞給當班的侍衛享用,以為成例,是以這些太監如此奉承。
趙桓點頭道:“不錯,這些一會賞給閣外馴馬的衛士們,他們累的一身汗,想必會吃的香。”
自己如此吩咐,只是肚中尚覺飢餓,看著滿桌的菜,卻又覺得無處下手。
他微微一嘆,終於在內心感慨道:“怪不得東晉時有白痴說,每日吃飯費萬錢,沒有下筷子的地方。”
第五十一章 潼關大戰(8)
趙桓沮喪,一個小內侍上前輕聲奏道:“官家,近日長安酒樓,聽聞謝三娘子洗手蟹,賤臣等聽說了,便去謝三娘子家買了佐料,官家若是沒甚胃口,不如試試這蟹,很是開味。”
“哦?”
趙桓很是意動,這一年多來,謝三娘子謝廚娘的名聲,直入九重,他貴為皇帝,耳朵裡也是聽出繭子來了。此時又有人向他推薦,趙桓近來心情頗為放鬆,一時動念,便笑道:“難道你們這麼盡心,也罷,就試試好了。”
“哎!”
那小宦官喜滋滋應了,過不多時,就又有兩個小宦官抬著銀盆,送到趙桓身前。
見皇帝一臉愕然,眾人笑道:“這謝三娘子洗手蟹,就是要先淨手。”
“好好,一切依足規矩。”
趙桓心情很好,這清漏閣本就是消閒小居,這側室又建的大氣,仲秋時節,隔著花窗和殘留的光線,看著外頭的風景,享受閒暇和美食,原就是人生樂事。
他雙手輕輕放在溫水內,仔細洗濯,然後用乾布擦淨。
到得此時,終於又有人呈上剝乾洗淨的洞庭蟹。
蟹鉗己經拿下,殼己剝開,秋季是食蟹的最好時節,螃蟹在這個時候,最是肥美。不論是膏還是黃,份量都是很足。
而這蟹並沒有如常例那樣蒸煮,只是洗淨後,加上密制佐料後,生拌而食。
宋人的飲食文化,己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市民階層享用時鮮。己經不在格守老套陣規,而是力求推棟出新。與眾不同。
這生蟹的食用方法,還在宋仁宗後就開始流行,趙桓見了也並不奇怪。
只是這謝三娘子洗手蟹,佐料顯然是比常人要強過計多,趙桓挖了一大塊蟹膏,沾上佐料,一入口中,便覺得滋味非比尋常,鮮辣酸鹹諸味調合的分外鮮明,又並不衝突。當真是美味可口之極。
“好,很是可口!”
趙桓大讚,又接著剝蟹大食。不一會功夫,三隻足斤的螃蟹己被食盡。倒是旁邊地侍從害怕,顧不得皇帝吃的口滑。連忙勸道:“官家,這東西雖然好。不過性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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