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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打架。 但陳鋒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個建議竟然湊巧救了團裡的兄弟。 部隊在郊區的一處荒廢的自來水廠邊上駐下來,當天晚上王衛華喊上團裡的一幫人在團部喝酒。由於是城市邊上,條件改善很多,酒菜也很豐盛。桌子上擺著一大盆子豬肉燉蘿蔔和一大盆羊肉燉粉絲,還有韭菜炒雞蛋之類的素菜,把小白菜拿鹽調了,做成一臉盆冷盤。 酒也不孬,是當地產的米酒,就是度數低,不如喝小燒過癮。這種酒有個特點,後勁足,喝的時候不覺得,喝完了幾大碗酒勁上來人覺得暈暈的。 團裡有個很有意思的傳統,盛菜的盆子都是拿繳獲的日軍頭盔改造的。這個傳統保持了很久,直到戰後陳鋒家裡的飯盆仍然是當時他帶回來繳獲的頭盔,只不過增加了美軍的。 每當家裡的客人對著兩個形狀各異的飯盆產生疑問的時候,陳鋒都會淡淡地解釋說是當年打仗的時候繳獲的日軍和美軍的頭盔。 陳鋒在戰後發現不僅除了多少年不生鏽的鋼盔,小日本的東西就是挺不錯的,他帶回來的三八槍上的刺刀,後來家裡拿來切西瓜,切了幾十年,一直在用,挺好使的。陳鋒有時候在想,有膽子就再和爺們打一仗,下場還是一樣,白送咱幾把西瓜刀。 團裡的幾個軍官圍著鋼盔菜盆開始敞開了造,儘管陳鋒不是團長,但每次喝酒都是讓他坐首席,這是個不成文的規矩。大夥先把門前酒喝了,然後就互相捉對喝上了。一口氣一罈子酒沒兩巡就幹掉了,王衛華就讓勤務兵再去抱上一罈子。 這時天已經黑透,大家在飯桌上聽見遠處的爆炸聲,都出門看。就見著日軍的飛機在城裡轟炸,巨大的火光映照著天空。大夥都在後怕,幸虧沒駐紮在城裡。轟炸持續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地面傳來低沉的爆炸聲和一下下的顫動。 師裡來了命令,要求團裡注意防空,另外要求團裡抽調一個營到城裡面參與救火。陳鋒主動說,自己帶一營去。趕緊起身穿上衣服回到一營,看著大夥都站在外面看城裡的轟炸,陳鋒嚷了一句別賣呆了,趕緊準備到城裡救火。 一營沒帶槍,只帶了鐵鍬就往城裡跑,城裡的建築被至少炸燬了一半,到處火光沖天。陳鋒衝進城裡,聽見一處火光沖天的房子裡面有哭聲。他拿鐵鍬砸開牆衝進去。看到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光著屁股在那兒哇哇大哭,而他的家裡人都被燒死了,只活了他一個。陳鋒也沒多想,就把自己的軍服脫了把那個孩子包上,衝了出來,然後把孩子交給街坊鄰居。 陳鋒也沒有想到,幾十年後,自己在這個城市定居下來,而那個孩子後來成為這個城市的副市長。他一直多方打聽當年救出自己的那個軍人,他知道番號和名字,因為陳鋒軍服的胸條上面有番號,而陳鋒習慣在軍服的臂章下面寫上自己的名字。當時好多人都有這個習慣,主要是為了防止捱了炮彈臉炸沒了,別人不知道是誰的屍體。 多年以後,陳鋒因為烈士的墓地被房地產公司扒了做小區,一怒之下他跑到市委大院門口抗議。當時誰都拿這個倔老頭沒辦法,他穿著呢子的五五式軍服,胸前一排勳章。誰去說好話都沒用,陳鋒點名要見市長,或者市委書記也行。最後副市長親自去請陳鋒去他辦公室喝茶。副市長看到陳鋒胸前的勳章,就好奇地打聽這個老幹部知不知道當年有個團曾經在這裡駐紮過。陳鋒很好奇,怎麼有人記得自己的這個團,他就直接說了,我就是那個團的。 副市長激動的不行了,趕緊問,你知道不知道當年那個團有個叫陳鋒的。話說的陳鋒更是一頭霧水,他掏出自己的轉業證明,那個副市長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名字,撲通一下給自己的恩人跪那兒了。 當時陳鋒也並不知道戰後的這個城市成為一個繁華的商業都市,也就是在他救火的這片廢墟下面,幾十年後建成了一大片商業街和寫字樓。今天走在這條街裡的人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知道有一群爺們當年曾經為這座城市廝殺過,頑強過,犧牲過。 這片山河的每一寸土地,都被他們深深地熱愛著,當年那些英勇無畏的軍人為這片土地頑強作戰,視死如歸。 當我們重新解讀這個城市或者這個國家的那段歷史,我們會發現,當年日軍侵華帶給我們最深痛的回憶是什麼。 是奴役,是他們試圖奴役象陳鋒這樣的爺們。有人選擇被奴役,有人選擇血戰到底。而這種誓不低頭的精神也成為陳鋒他們最終贏得戰爭的根本所在。 '轉自鐵血讀書 http://book。tiexue。'
第六十六章 消沉連續好幾天,鬼子的飛機天天飛過來轟炸,有時候白天,有時候晚上,強度也不一樣。如果是晚上,地面上的防空火炮打出來一道道橘紅色的火光,非常壯觀。 沿著防線,幾個軍合力組成了遞次縱深的防禦網,整個戰區能動員的力量都動員起來,沒完沒了地挖工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