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自己墨水少,這個事情想不明白。 兩個人吃完了,讓小二沏上茶水,坐在那兒一邊喝茶一邊剔著牙花子。這時隔壁的兩桌兵打了起來,好像是番號不同的部隊,誰都不怕誰,飯館裡面乒乓響成一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想還是回去吧,叫來小二會了帳,兩個人起身回醫院。 一路上大車、炮車一輛接一輛,不時就能看到兩支走對頭的部隊相互吵起來,誰也不讓誰。還有好多前邊撤下來的部隊,抬著傷兵緩慢而僵硬地走。丁三突然惦記上了自己的老部隊,也不知道兄弟們現在怎麼樣了。 走到離醫院不遠的地方,看到路邊上有賣香瓜的,丁三買了幾個,他記得倪浣塵愛吃這個。賣瓜的老漢衣衫襤褸,仗打了這麼多年,老百姓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達官貴人吃香的喝辣的,就剩了老百姓過得潦倒。丁三心裡不是滋味,就給老漢多塞了幾個錢,老漢感激的直叫老總好。丁三在想,老漢的歲數跟自己的父母其實都差不多,而自己的父母家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想到這裡心裡更不是個滋味。 等到了病房,留了兩個給倪浣塵,其他幾個瓜都拿刀切了,病房裡的兄弟們分了吃。這個季節香瓜特別香甜,而且保水,吃進去喉嚨都是甜的。病房裡頭人多,幾個香瓜兩三下就沒了影子。吃完了把瓜皮什麼的收拾了,大家圍著嘮嗑,老張就把報紙上面寫著新聞給大夥念,完了之後大夥都覺得有希望,等收拾完了德國法西斯,小日本的日子也長不了,自己回家種田的好日子也就不遠了。 日子過得飛快,丁三也恢復了很多,只要不是重體力的事情,基本都能幹的了。這段時間倪浣塵也來得很勤,丁三從她目光中察覺到了異樣。但丁三心裡裝著小高,所以一直把倪浣塵當自家妹子看。 這天老張說嘴饞了,拉著丁三和另外一個軍官到醫院邊上的飯館吃飯,要了一大盆子紅燒肉,炒了韭菜雞蛋之類的幾個素菜,三個人甩開了腮幫子吃。經歷過戰場上一天兩頓紅薯稀飯的人,對吃都非常感興趣。丁三也不例外,有一次老張親眼見著他要了三個醬豬蹄,然後慢條斯文的全給啃光了。大家吃得時候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今天吃著了,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命吃著好的。 三個人把一盆子紅燒肉吃的湯水都不剩,最後湯拿來泡飯吃,因為油汪汪的湯泡飯特別的解饞。丁三覺得肥肉太少,吃的不過癮,改天讓老闆拿五花肉做一頓,肥嘟嘟的,那真解饞。丁三打著響嗝,把身前的酒喝了,炒白菜的湯汁倒自己碗裡,兌上開水吸溜著喝。他坐在正對門的地方,這時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是團裡炮連的陳章。 陳章見著丁三也是非常興奮,兩個人互相罵著,抱著對方,問候對方居然還活著呢。丁三把他和他帶來的幾個兵叫過來,兩張桌子拼一起,又重新要了酒菜。丁三囑咐著,再拿五花肉作個紅燒肉,他知道一身風塵剛從戰場上下來的陳章現在肚子裡也沒什麼油水。 兩個人酒到杯乾,陳章就說了團裡的事情,丁三負傷到後方以後,團裡打了幾場硬仗。但整個戰區時局並不好,上峰命令放棄了很多地方。這次陳章是到師裡要彈藥補充的,團裡就駐紮在離這不到三十公里的一個小村子裡。 丁三其實也想再吃點五花肉,但看陳章吃的正饞勁,他就沒怎麼動筷子,心想著到時候剩點湯,拿饅頭蘸著吃也解饞。他一邊看著菜盆裡面油汪汪的湯水,一邊聽著陳章講部隊這幾個月打的仗。 等大家都快吃完了,丁三要了兩饅頭,把剩下的油湯蘸著饅頭吃了。 最近團裡有傷亡,原來的參謀長方天強殉國了,他殉國之後才知道他是上峰一個高官的兒子,也真有種,關鍵時候帶著預備隊堵到火線上了。現在陳鋒是團裡的參謀長,原來一營的連長楊棋現在是一營長,而原來的排長劉旭進現在是一營三連連長。 大家一邊喝酒一邊感嘆方天強這貨有種,陳章說了團裡現在士氣低落,主要是被儲存實力,不讓打仗鬧的。 丁三被撐得直松褲腰帶,他和陳章帶來的人挨個碰了杯子,然後又執意要了幾個冷盤,大夥接著喝上了。最後大家是把丁三扶著送回病房的,把他安頓下來,陳章他們還得趕路,就囑咐幾句,連夜往縣城走。 第二天一早,丁三酒醒了就找醫院說要出院。醫院也很奇怪,按照丁三的傷勢,最好是能再靜養一段時間。但丁三不這麼想,等靜養好了,沒準他得去別的部隊。他不是喜歡打仗,但他寧願到自己兄弟中間去,也不想自己被派到另一支不熟悉的部隊。 最後醫院也是沒辦法,就把丁三的出院證明上簽字蓋章。丁三拿著出院證明回到自己病房,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跟病房的兄弟們告別。大家都喜歡丁三,挨個擁抱他告別,等丁三剛想出病房的門,他看到了倪浣塵。 他走過去,給倪浣塵行了個軍禮,他平時很少給老百姓行軍禮,但今天是個例外,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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