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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裡一直不怎麼待見團裡。二是後方的大官們利用職權鯨吞物資到黑市賣錢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了,誰敢說,誰又敢查,沒準查來查去最後查到老頭子的什麼親戚身上,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但靠買畢竟也不是個事,從數量上看,師裡補充的物資只能勉強夠一半,尤其是糧食。真要全靠買的話,那全團官兵的軍餉加一塊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既然不能買,那總得想轍啊,不能讓兄弟一天幾碗稀粥這麼幹熬著。又過了大半個月,陳鋒找王衛華商量,實在不行就把團裡前段時間繳獲的槍支、子彈賣了換糧食吧。上次繳獲的很多,最後只是象徵性的往師裡上繳了一百多支步槍和幾箱子彈。剩下的還有兩百多支三八步槍和上萬發子彈,反正口徑對不上子彈也沒用,再說團裡現在不缺槍支,不如先緊著眼前吃飯的難處。 王衛華想想也是,就找來幾個營長商量,大家都同意。但問題是這個事情不能透底了,要是繳獲了私自昧著,留著打仗用也就算了,各個部隊也都有。但把繳獲的槍支彈藥買了換糧食這倒是有點懸,搞不好官擼了事小,扣個帽子說你發國難財那可是人頭落地的罪名了。 想來想去大夥決定還是試試,先不賣多,十幾支步槍,幾百發子彈的這麼賣,一旦事發罪名也小。團裡找來聽的懂當地口音的兄弟四處的打探,有沒有鄉紳什麼的原意買槍支彈藥的。 陳鋒想想這個事情就心寒,打仗打得兄弟們餓的要賣槍,這他孃的叫什麼鳥世道。等打完了仗一準兒卸甲歸田,管他孃的舅子的,自己當個平頭老百姓,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不知不覺地賣了三十多支三八槍和幾千發子彈,團裡換來的糧食也讓兄弟至少腿肚子不發飄了。就這麼在防區無精打采地過了一個多月,這天出去運子彈的兄弟帶回來一個驚人的訊息。 原來當地有幫賊,經常偷鐵路,一般都是趁著火車彎道速度慢,攆著火車跳上去,有啥偷啥,布匹、糧食啥的都偷,只要沒人看著,什麼都敢偷。有時候也偷老百姓,鬼子的也偷,偽軍的也偷。前幾天託人買了三支三八槍和幾十發子彈,說是跑的時候放槍壯膽,也能嚇嚇後面追的人。 一幫人就聊了會兒,那幫賊說最近離著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的火車站戒備森嚴,好多鬼子把著崗,打聽了一下,說是運來好多糧食,都是東北來的大米大豆什麼的,說是要等轉運到東邊裝船。 王衛華一聽就明白了,這是鬼子的軍糧,娘個舅子的,要是把這個糧劫了那該多痛快啊。連夜把團部的人叫了起來,商量這個事情。 大夥聽完了都在撓頭,關鍵是太遠了,團里長途奔襲一晚上才能能趕到那兒,但肯定糧食是運不回來了,而且一路上也沒法運,陸路上沒法走,鬼子肯定把著層層重兵呢。 陳鋒主張先把情況摸清楚再說,就找來熟悉當地風土人情和地形地貌的兄弟,然後讓兄弟們和那幫賊聯絡上,許諾送五支步槍外加五百發子彈,但前提是要把團裡的人帶到火車站附近。 那幫賊帶著那個兄弟就走了,一口氣過了五天,等那個兄弟回團部,大夥都看傻了,衣衫襤褸的跟個叫花子沒兩樣。一問才知道原來和那幫賊在火車站分了手,一路上盤查的禁,他就扒了路倒的死人身上的衣服,一路上要飯回來的。 大家趕緊讓他洗澡換衣服吃飯,他說不著急先把事情說清楚。原來鬼子大概在火車站囤積幾十車皮的糧食,但鐵路線上的一個橋讓新四軍給炸了,火車走不了,只能趴窩等著橋修好。大約一箇中隊的鬼子駐防在車站,本來很小的站現在圍得跟個鐵箍的尿桶一樣。 陳鋒看了看地圖,距離車站大概五里地有個河叉子,看到這裡他就說了說他的想法。大夥覺得有點意思,都說這個主意不錯。 隨後王衛華從團部經費裡面撥出一些銀元,然後幾個兄弟都化了妝先頭出發了。 團裡最擅長夜戰的一營擔任了這次突襲任務,隨身除了必要的彈藥之外,最多的就是每個人都領了一瓶子煤油。此外以班為單位,每個人都拿子彈袋子交叉改做成一個背囊,裡面拿粗布粗線的縫上。王衛華特地試了一下,每個人至少能裝二十斤朝上的糧食。 部隊利用夜色晝伏夜出,白天全在林子裡面貓著,吃的都是冷饃就涼水,也不敢生火。一口氣走了兩個晚上,讓那幾個偷鐵路的賊領著道,繞著警戒的偽軍,避開崗哨走弓背路摸到火車站邊上。 等到了車站都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楊棋讓部隊悄悄地貼到車站的外圍,然後讓三連到倉庫的一頭準備放火,這邊的兩個連輕重火力準備好,刺刀上好,就等著一口氣打個鬼子措手不及。 那幾個賊非得跟著部隊上去,說是自從小鬼子打過來,雖說自個也沒少禍害老百姓,但也沒少偷鬼子的。而且他們也有好幾個兄弟死在鬼子手裡,這次說什麼也要給自己的兄弟報仇,不能讓鬼子把自個看扁了,就算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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