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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團里根本就來不及修築工事,追過來的日軍和偽軍就上來了。三百多偽軍在前面,聽炮聲,日軍追過來的至少有一個聯隊,上千號人。 團裡還是昨天的打法,你炮擊,我就將人撤回來,前沿只留下觀察哨,你衝過來,我把你放近了打。白刃戰,誰都佔不到便宜。上午的日軍進攻並不是很積極,組織了兩次中隊規模進攻就歇了比的停那兒了。 陳鋒本能地覺得,這個可能是佯攻,忙著要通了師裡,把情況說了。師裡現在也是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該怎麼辦。命令也是胡下,先是命令就地抵抗,半上午的又命令準備撤退,剛下來的命令馬上又被追回,還是就地抵抗。陳鋒心裡暗自罵,真他媽的土八路唱歌,沒個準譜。 等到了半下午,新命令又來了,全團火速撤退,不惜扔掉輜重,上午,又有一個師被擊潰了,這樣一來,國軍的防區已經無險可守,只能撤到河對岸去。而河上僅有的一座橋距離日軍已經不到四十里地了。 命令一下來,團裡上下都是心驚肉跳的,沒想到全團已經孤懸在防區突出部了,怪不得小鬼子不急著打,原來是算準了我們根本逃不掉。 陳鋒接了命令,讓陳章儘量把炮彈往小鬼子陣地上砸。這邊全團輕裝,除了武器彈藥,能扔的全扔掉。聞天海插話說,把炮也扔了吧,被陳鋒拿眼睛一瞪,“你怎麼不說把你媳婦扔給小日本,當兵的,大炮就是吃飯的傢伙事,炮都沒了,打個球啊。” 要說平時的訓練真沒白訓,陳章把兩百多發炮彈一口氣傾瀉到了小鬼子陣地上,剩了一百多發,隨著大車就撤。傷亡最少的李雄明的一營殿後,警衛連萬耀被叫過來,要幫著炮連撤退,“你跟著陳連長,一門炮、一發炮彈丟了,唯你是問。” 團裡快到掌燈時分強行軍到了橋邊上,一看,嚇了一跳,整個橋上擠滿了番號不同的部隊和難民,被塞的滿滿的。從橋面一直堵到橋頭幾百米的地方,各個部隊都爭著過河,結果誰也過不去。 各種各樣的炮車、卡車、馬拉的大車,擠在難民的人流中緩慢地蠕動著,難民、國軍士兵擁擠在一起,艱難地往南走。各個部隊的人甚至互相鬥毆,互相用槍指著對方,有老百姓中了彈的,被扔下了河。整個橋上,簡直是一個人間的煉獄,充滿了百姓的哭喊和國軍士兵的咒罵。 陳鋒一看,想從橋上走幾乎是不可能了,就讓一營原地準備抵抗,炮連把炮拆了,人抬人揹著,炮彈分配給各營,務必全部帶過河,全體準備淌河。二營三營集中把馬殺了,把大車全部砸掉燒燬,然後全團集體淌水過河。 寒風颳著,河水刺骨的扎人,團裡的兄弟們互相扶著,不顧寒冷,抬著大炮向河對岸蹣跚而行。聞天海嫌冷,就拿錢買通橋上的人,加上他是軍官,沒人真敢攔他,他就空著手帶著隨從走橋面擠著過了河。 直到後半夜,全團順利把輜重全部肩挑手抬的弄到了對岸,陳鋒知道大夥都非常疲憊,但還是命令沿河堤修築工事。把幾門山炮也沿河佈置起來。 各連的炊事班勉強給大夥做了南瓜稀飯,大夥一天都水米未進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陳鋒安排兄弟們抓緊時間睡覺,這邊趕緊想法子要通師裡面,好問清楚下一步的佈防。但師裡的電臺好象乾脆是壞了個舅子的,一直要不通。 也就在當天晚上,日軍不計傷亡地突破了國軍在橋北側的最後一道防線,而這時十幾萬百姓還尚未過河,一場屠殺悄悄逼近了,十幾萬無辜生靈危在旦夕。 '轉自鐵血讀書 http://book。tiexue。'
第十七章 百姓的血一個多月後,春回大地,萬物復甦,陳鋒在禁閉室裡看著窗外柳條上的嫩芽,心裡的煩躁稍稍解了點。沒想到,屋漏偏逢梅雨天,那天在大堤上惹出的事,和聞天海栽的贓被攪和到了一起,自己估摸著,這次捱上的坎,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呢。 當天清晨,團裡的兄弟們橫七豎八的睡在大堤上,大夥是又累又乏,所以小鬼子打過來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只聽見對岸開始放槍,慢慢的槍聲越來越密。這邊大夥就都醒了,陳鋒起身就拿著望遠鏡朝對面瞅,只見了河對岸幾匹高頭大馬,上面的騎著的小鬼子正望這邊張望。 陳鋒心說要壞菜,再看著橋面上,水洩不通的,國軍好象過去了,但逃難的百姓都還在那兒擠著呢。這會也來不及聯絡師裡了,陳鋒眼睛一掃,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嚴大勇還在那兒賣呆。上去一把拉著,走到堤岸邊上,手一指,“看見那幾個騎馬的小鬼子嗎?馬上找弟兄把那幾個鬼子給辦了。” 然後帶著丁三,拽著孫寒就往橋上跑,只見的橋頭有個軍官帶著人正扯著線呢,敢情是要炸橋。陳鋒幾步跑過去問,說是上峰的命令,見著小鬼子來了,就把橋炸了。陳鋒聽了,臉一拉,拽著丁三耳語幾句。丁三扭頭朝自己團就跑。 這邊,嚴大勇端著步槍在地上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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