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給下了,從他身上把彈藥帶子扒下來,讓自己脖子上一套,沒和任何人交代什麼出了營部就往前沿那跑過去。 丁三看的目瞪口呆,一邊跟著後面跑,一邊把自己的衝鋒槍換了一個滿彈匣子,上氣不接下氣地攆上陳鋒。 等到了前沿一連的陣地上,連長張南被嚇一跳,團長怎麼上來了。陳鋒簡單問了幾句陣地的情況,撇下張南在那丈二和尚一樣,自己趴到工事上,朝著對面的鬼子就摟火。他打了幾槍,發現衝鋒槍打的近,把槍往邊上一扔,從邊上一個兄弟手上奪過來一杆中正步槍,吸了口氣,瞄準上河面上正在架浮橋的鬼子的工兵。 那個兄弟好好的槍就被奪了,看了看自己的團長,只好把彈藥摘了,放在工事牙子上,然後從地上躺著的一個兄弟身上撿了支槍,接著打。 頭幾槍陳鋒打的都不準,畢竟好久沒打這種槍了,又壓上一個彈梭子之後,他打的沉著很多。河裡鬼子工兵隊伍裡的軍官被他撂倒了好幾個,陳鋒一邊打,腦子裡不斷閃過司南的樣子和笑聲,肝膽俱裂。他一口氣打空了布袋子裡的子彈,又從地上一個兄弟的遺體身上解下子彈帶。 丁三也換了支槍,衝鋒槍被他背在身後,他打了四梭子子彈,打翻了大概三個鬼子。這時鬼子的坦克開始用直瞄炮火朝這邊轟,丁三眼睛餘光看到斜對角的鬼子坦克炮口閃了一下,一片紅光騰起來,就覺得地面猛地上下地顫,一大蓬子土朝他身上砸過來。 等他從土裡面探出頭,肺裡簡直要喘不上氣了,大口地呼吸中,嗆人的硝煙刺的肺葉一下一下的抽,他掙著從土裡爬出來,就看到陳鋒肩膀上一個血口子在往外飆血。丁三過去一把按住,結果手被燙了一下,原來陳鋒肩膀上還插著一塊滾燙的彈片,烤的皮肉一股焦糊味。 這時陳鋒也醒了,費勁地晃著腦袋,看來他剛才也被震的不輕。丁三也顧不上那麼多,縮了手拿袖子墊著,一把捏住彈片生給拔了出來。 陳鋒疼的臉都扭曲了,丁三從兜裡扯出個棉布帶子,纏在傷口上。陳鋒看著傷口被包好了,起身幾步跑到後面的迫擊炮陣地上,指揮三營的迫擊炮對準日軍坦克轟。 儘管實際上迫擊炮拿坦克沒法子,但震動至少能影響坦克的觀瞄射擊,而且連續捱上幾發迫擊炮也不是好玩的,震也能把裡面的鬼子震暈了。 安排完了迫擊炮陣地,陳鋒又跑回前沿,連長張南受了重傷,往後面抬的路上,陳鋒攔下來看了一眼,張南渾身都是血,掙扎著要下擔架,死活不回後邊。陳鋒一擺頭,兄弟們把張南按在擔架上往後邊抬。 陳鋒找來連裡的排長,讓他暫時代理連長,然後自己又回到前沿陣地。 鬼子透過剛才的衝鋒並沒有佔到多少便宜,河對岸橫七豎八地都是屍體,架浮橋的工兵傷亡大半,但剩下的好象木頭人一樣,還在那架橋。 配屬三營的炮兵也不停地朝對岸開火,鬼子冒著炮火強行涉渡過來幾十個,趴在河灘上面,把自己人的屍體摞成工事,硬挺著不退。 仗打到了白熱化,整個一連傷亡巨大,連裡的重機槍手連續傷亡了好幾個。陳鋒看在眼裡就著急,拽著丁三爬到重機槍工事邊上,丁三捋出兩尺多長的子彈鏈子,陳鋒把子彈壓上,打了幾槍發現不對,再一看,槍管水箱子沒水了。水箱側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炸的露出個洞,丁三把綁腿解開,拿泥巴糊了,綁在上面。陳鋒從身上摘了水壺,把水到進去,又在幾個兄弟的遺體身上翻出水壺往裡面倒。折騰了半天機槍終於能打響了,密集的子彈就朝著河灘上的鬼子招呼。 營裡面的預備隊也被調到了一連,鬼子也是拿出了吃奶的勁玩命衝,雙方都是冒著彈片開火,子彈橫飛,夜空中一道道火光。一直打到了晚上九點多,鬼子終於停止進攻,搶回屍體撤了下去。 這期間陳鋒因為失血,暈了兩次,等鬼子撤了終於挺不住了,趴在工事牙子邊上嘔吐,他自己清楚,這是快要休克的徵兆。 一連的幾個兄弟和丁三一起把陳鋒硬給架回到營部,營長武鳴一看差點沒驚呆了,陳鋒的上衣被燒的黑乎乎的,半個身子都是血,另半個膀子的軍服被扯成了布條子,一道一道掛在身上。 武鳴二話不說就讓兄弟們把陳鋒抬回團部去,自己暗自罵,怎麼沒想到團長一直呆在一連沒走啊。 等回到團部,唐路不在,團裡的人趕緊給陳鋒清洗、包紮,彈片豁開的口子不大,但很深,把肉掰開,能看到白色的肩胛骨,血不知道流了多少。 炊事班也沒人,一個兄弟從老宋木頭箱子裡面翻出一小包紅塘,就給陳鋒煮了端進去,在門口被唐路攔住了問,一聽說陳鋒又負傷了,心裡一緊。 唐路幾步衝進團部,陳鋒還沒醒過來,唐路走過去按了脈搏,好象問題不大,再看看一盆子洗出來的血水,唐路就忍不住開口大罵丁三,怎麼當的勤務兵。然後讓幾個兄弟把陳鋒往師裡面抬。 半道上陳鋒被顛醒了,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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