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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橋,過了橋,再走二里地就進莊子了。想想距離,陳鋒著急,把腳步停了,想了想,就走到河邊。二話不說,把棉褲脫了,和槍一起舉著,就下了河。 河水刺骨的寒冷,凍的陳鋒直哆嗦,深一腳淺一腳往對岸走。此時陳鋒並不知道,許多年以後,在朝鮮的長津湖,在一條冰面被炸碎了的河裡,他也是象今天這麼淌過去的。 沒有任何動員,三營的幾百號爺們排成一溜,都把棉褲脫了,和槍一起舉著,朝對岸淌。那刺骨的寒冷,和呼呼的北風,跟上陣殺敵一比就變的次要了。等上了岸,個個冷的渾身抖,這邊週二十見著國軍如此,也脫了褲子,牽著騾子過了河。 陳鋒把命令往下傳,讓大夥千萬別停,穿上褲子跟著隊伍跑,直到跑出二里地來,身上才有點熱乎氣。週二十說前面就是莊子了,小鬼子就在莊子裡的祠堂和另幾個大屋裡住著。陳鋒讓週二十別弄出動靜來,趕緊回家守著。 再把幾個連分開,分別把祠堂和大屋圍住,佈置妥當之後,一聲槍響,孫寒撂倒了祠堂門口的哨兵。 那邊陳鋒也抬手一槍打死了大屋門前的哨兵,一腳把門踹開,丁三兩隻手各拎了一捆擰開蓋的手榴彈,邊上人拉開了弦,往屋子裡面扔。 兩聲連一塊,爆炸聲那個響啊,丁三耳朵被震的嗡嗡響,噁心的想吐,其他的人一擁而上,幾個火把扔了進去,大刀片、刺刀、二十響,嘁哩喀喳,裡面的日軍稀裡糊塗的做了刀下鬼。 孫寒那邊,外屋的被清掃乾淨了,裡屋的鬼子還在頑抗,不住的往處放槍。孫寒臉一寒,十幾顆手榴彈扔到牆根底下,把牆炸倒了,最後小鬼子被壓在牆底下,一個也沒得活。這時莊子外面炮樓裡燈也亮了,看見莊子裡面火燒的映了半片天,槍聲大做,就也朝這邊放槍。孫寒要打發人把炮樓也給整了,陳鋒不同意,長途奔襲,路上要被鬼子斷了路,就被動了。營裡把鬼子的長槍短槍都繳了,捆成十幾捆,找膀大腰圓的後生抬著往回撤。 路上一清點人數,陳鋒樂了,這麼搞了一下子,居然只有十幾個輕傷的,看來以後要謝謝這個週二十。戰後,因為陳鋒幫著證明曾經幫助過國軍,週二十全家保住了性命,全家老小都念著陳鋒的好,兩家成了世交。解放後,週二十還去城裡找過陳鋒,發現他還是孑然一生,就將遠房的侄女介紹給了陳鋒,兩家還攀了親家。 幾十年後,週二十眼看著不行了,就是捨不得閉眼,陳鋒帶著老婆孩子來看,坐在病床邊上悄聲跟他說,“你放心,你雖然當過漢奸,但也幹過好事,我們團裡所有死難的弟兄們都會念你的好。” 聽到這,週二十安詳地閉上雙眼。 那天清晨,全營疲憊不堪地回到團裡,最後團裡教導隊接應的時候,好多人是被扶著回來的,全營共計三十多人嚴重凍傷,甚至還有腳指頭凍掉了的。但和一夜之間殺傷小一百多號鬼子來說都值了。 陳鋒安排唐路的二營,今天繼續放冷槍冷炮,又草草的處理團裡一些公文瑣事。最後又困又乏,隨便將就著喝了碗紅薯粥,把團部裡的兩個長條凳子拼一塊,倒在上面就睡,呼嚕打的山響。夢裡就夢見了老家的衚衕、街道,夢見了童年時的夥伴,夢見自己正抱著個醬肘子啃上了。 抱著醬肘子正啃著呢,只聽的外面有人高聲喊著,“陳團長,醒醒,天大的喜事啊。”
第十二章 大刀進行曲只見著進來個鞋拔子臉的漢子,幾下把陳鋒搖醒了,陳鋒剛睡著,就有一絲不快,睜眼看了,是師裡面管軍需的陳善儀。 “媽的,我剛睡著,啥雞巴喜事啊。” “哈哈,我今兒過來,帶過來五萬發子彈,四百發炮彈,三百套被裝,還有。你猜。” “操,你還帶了幾罈子酒還差不多。”陳鋒知道他好酒,就故意這麼說。 “啥雞巴人啊,跟你說,我還帶了幾個黃花大閨女上來了。” “操,你敢耍我,我把你剝了,當黃花大閨女給日了。” 兩人起身,陳鋒伸著懶腰,抹拉著眼屎出了團部。見著外面果然站著幾個學生模樣的小丫頭,陳鋒就有點傻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師裡最能整的陳鋒,這幾位妹子是文藝隊的,特地上來搞慰問演出。”陳鋒忙把陳善儀往邊上拽,“你這是演那門子戲啊,別跟我這添堵了,這幾個小丫頭要是在陣地上有個好歹,我陳鋒臉往哪兒擱啊。” “哈哈,沒辦法,在路上她們把車攔住說是過幾天就過年了,死活要上來給大家表演,說是不能親自上陣打仗,就讓國軍的兄弟們也能聽聽歌聲。” “那也不行,到我這,我說了算,不能讓他們上前面去,要整就跟這整。”陳鋒堅決的說。 那邊幾個小丫頭聽著兩個人爭辯,有一個扎羊角辮的就壯著膽子開口,“你們別爭了,反正我們幾個就是要上前線去,咱們國軍的大哥哥們能上去,咱咋不能上。” 三個人急赤白臉的說了半天,陳鋒發現秀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