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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五十出頭的年齡還算符合。
楊煙寒只遙遙凝目看了他一眼,便快步走了過去,反而是言豫津站在原處發呆,一步也沒有邁出。“楊煙寒見過言侯爺。”
看著似乎只是平平淡淡為言國舅見禮的楊煙寒,沒有人知道,此時落在言國舅耳中的,除此之外,還有楊煙寒以聚音成線之法發出的另一道聲音:“言侯爺,你在祭壇下面埋的火藥可不是天衣無縫,不如我們入內一談,如何?”
言闕忽然皺了皺眉頭,仰起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要先生大名,言某也是久聞,既然有緣,還請後面畫樓一敘,請。”
楊煙寒點點頭,對著言闕一笑道:“侯爺請!”
那言豫津見此,剛剛想要跟上,卻被言闕的一個眼神制止。
畫樓最裡面是一間潔淨的畫室,傢俱簡單,除了牆邊滿滿的書架外,僅有一桌、一幾、兩椅,和靠窗一張長長的靠榻而已。
二人剛剛列坐,那言闕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過慧易夭,楊先生這麼聰明,真的不怕折壽?”
楊煙寒的臉上卻忽然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即對著言闕說道:“言侯爺,你可知道,江湖乃是江山一角,但是江左盟的地界上面,朝廷的政令卻不如江左盟的命令好使。這麼多年,朝廷明知如此,卻不聞不問,別人不瞭解他,言侯爺,你還不瞭解他嗎?”
言闕此時忽然瞪著楊煙寒問道:“江左盟的實力,果然非比尋常,不過楊先生此來,難道只是為了向言某顯示一下江左盟的威風嗎?”
楊煙寒搖搖頭,隨後對著言闕說道:“言侯爺想要對付的人,也是在下想要對付的人,只不過,要他們死,這一點我早就可以做到,但是,我卻不想要他們這樣白白的死去。”
“那你想要什麼?”言闕哼著問道。
“公道!”楊煙寒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猶如釘子一般釘入言闕的心中。
言闕此時略帶激動和疑惑的問道:“莫非,你是祁王舊人?”
楊煙寒顯示一聲冷哼,隨即說道:“祁王舊人?當年的金陵城之中,還有什麼祁王舊人能夠活下來?我只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從大火之中回來復仇的人!”
“你是赤焰軍中人。”言闕一聽楊煙寒所言,登時便猜到了驗孕棒所代表的身份。隨後他繼續問道:“赤焰餘黨可是殺頭謀逆的大罪,你居然敢暴露出來,不怕我將你的身份洩露嗎?”
楊煙寒此時望著窗外,冷笑道:“言國舅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為我能殺得了他,就能殺得了更多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言闕想了想,又對楊煙寒問道:“那你準備何時動手?”
楊煙寒笑了笑,說道:“這個請言侯爺放心,我既然已經到了金陵,這一天便不會再遠。”
隨後楊煙寒對著言闕開口說道:“侯爺求仙訪道,只是為了不惹人注意地跟負責祭典的法師來往,這些法師當然都是你的同黨,或者說,他們能將火藥埋進去,自然也能挖出來,不是嗎?”
言闕深深凝視了他半晌,長吸一口氣,道:“祭臺下的火藥我會想辦法移走,不過祭禮日近,防衛也日嚴,若我不幸失手露了行跡,還望先生念在與小兒一番交往的份上,救他性命。”
楊煙寒則是笑著說道:“言侯爺與蒙大統領也不是沒有舊交,這年關好日子,只怕他也沒什麼心思認真抓人,所以侯爺只要小心謹慎,當無大礙。”
“那就承先生吉言了。”言闕拱手一禮。
話已至此,再多說便是贅言。兩人甚有默契地一同起身,走出了畫樓。門剛一開,言豫津便衝了過來,叫道:“爹,楊兄,你們……”問到這裡,他又突然覺得不知該如何問下去,中途梗住。
楊煙寒看了言闕一眼,隨後笑著說道:“豫津,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和言侯爺說好了,今年除夕祭祖之後,你們父子二人便可以一同守歲。”
言豫津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心知畫樓密談的內容當然不會是這麼可笑,不過他是心思聰敏,嬉笑之下有大智的人,只愣了片刻,便按捺住了滿腹疑團,露出明亮的笑容,點頭應道:“好啊!”
楊煙寒此時一笑,但望了望言豫津的身側,不見那蕭景睿便開口問道,“景睿呢?”
“他卓家爹孃今晚會到,必須要去迎候,所以我叫他回去了。”
“天泉劍卓鼎風到了啊……”楊煙寒微微頷首,感覺到言闕的目光在探究著他,卻不加理會,徑自遙遙看向天際。日晚,暮雲四合,餘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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