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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玉先將竹筐放下,走上前將滿身泥漿已經昏迷的男人翻過來,卻發現這也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為方便檢查,李紫玉就把他已經透溼的棉外衣脫了,也沒細看,就知道是好料子,恐怕這個男孩非富即貴。
解開男孩兒溼透的內衣粗粗一通檢查,這個男孩兒渾身上下大大小小有十數個傷口,看樣子是劍傷,最深的一個傷口在前胸。這個傷口現在不停地往外湧著血,再不救治,恐怕一會就沒命了。
李紫玉急忙從竹筐裡找出剛剛採摘的野薺菜,野薺菜好像有止血的作用,就大口的咀嚼幾口摁在傷口上,用麻繩細細綁好,把內衣釦繫上,再把他溼透的棉衣給他穿好。
不穿不行啊,就這麼會兒棉衣和內衣都已經凍得梆梆的了,不穿不更冷嗎?況且他還帶著傷。
李紫玉把男孩兒用力一抱放進了竹筐。沒辦法,她做不到見死不救。這是她深入骨髓的東西,真的是不好改。
李紫玉揹著竹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向家裡趕去。
出了這件事,引發了李紫玉心底的擔憂。她以為她們居住在這樣一個小山溝,除了柴米油鹽、家長裡短,就是為生活的更好奔波就行了。可今天,讓她有了一種危機感。
這個朝代到底是個怎樣的現狀,外面的世界是和平、動亂還是繁榮?她一概不知。如果她能偏安一隅,不被外人打擾,她就不會關注。可現在在她以為安全的地方,卻出了兇殺打鬥這樣的事,不能不讓她心底震驚。
竹筐裡的男孩兒看樣子肯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這樣子的還沒長大的孩子怎會引來這麼大的殺戮?這究竟有什麼內情?李紫玉心裡不禁祈禱著,謝天謝地你可千萬不要死啊,要不她家會惹禍上身的。
李紫玉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快速加快著腳步,耳朵還要下意識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到家門口時已經午時初多了。
多虧她家住的離村裡遠,也多虧在路上沒有碰上村裡砍柴的人,李紫玉才平平安安到了家門口。她機警的看了四周一眼,見沒發現異常,就“砰砰”敲敲了門喊道:“小山,開門來!姐回來啦!”
“哎!”屋裡的小山答應一聲,就聽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腳步聲傳來,一聽就是弟妹們尾隨著追了出來。不時還夾雜著“大姐回來啦!”“快走、快走!”“等等我。。。。。。”的聲音,李紫玉心急如焚的心,奇異的得到了緩解。
等到大門一開啟,首先衝出來的小武剛叫了“大姐。。。。。。”就卡殼兒了,因為他看見了竹筐裡的男孩兒。
“大。。。。。。大姐,這是誰?”小山也吃驚的叫了出來。
其餘人也驚訝的看著竹筐裡的男孩兒,說不出話來。
李紫玉做了個安撫的手勢,示意大家進院子。小山懂事的點點頭,攏著兩個小的走了進去。小文走在了最後,關門前細心地向四周看了看,才關上院門。
李紫玉揹著竹筐急步進了西屋,西屋溫暖的溫度讓她鬆了一口氣。她放下竹筐,對跟進來的小山說:“小山,你去東屋把洗衣盆拿來,舀上熱水,你和小文把他的衣服脫了給他洗洗。先什麼也不要問,待會兒就告訴你們。”
小山答應著就去忙活去了。
李紫玉把男孩兒從竹筐裡抱了出來放在了火炕上,許是炕上溫暖的溫度太明顯,男孩兒**了一聲。李紫玉把他身上已經溼透的棉衣脫了下來,又脫掉腳上的鹿皮靴,將男孩兒順著炕沿放好,方便待會兒小山和小文擦洗。做完這些,她才把竹筐搬到了西屋。只能待會兒再收拾麝鹿了,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小山端著熱水進了屋子,李紫玉就把小武、小虎和小蘭帶到了東屋裡,囑咐他們好好待著,又囑咐小山擦洗時,不要碰胸前的傷口,就趕緊匆匆出了院子。她得去請傅大夫,那麼深的傷口必須儘快處理,晚了怕是不行。
傅大夫家在村裡靠中間街道北里,是三間除了村長家外少見的瓦房,也是前後的院子,南邊的院子很大很寬敞。東西各有三間廂房瓦房,估計北邊院子裡是廁所、雞圈、豬圈之類的。
三間正房東屋是傅保良傅大夫夫婦住,西屋兒子傅雲山夫婦住,堂屋和李紫玉家一樣是廚房,只是他家開了後門和北院子相通。傅大夫就一個兒子,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孫子。東廂房南屋是診所,中間是待客廳,是病患家屬呆的地方。北屋是藥房,裡面是各種草藥。西廂房也收拾的很整齊,留作客房,主要是怕有病重的病人回不去住的。
李紫玉趕到的時候,傅大夫正在診所診治一位病人,是一位患傷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