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身體,平視前方,也不說話。
嚴默發現,這個大帳裡的戰士站姿都和原戰一樣,甚至連表情都差不多。原戰帶他進來,竟然沒有一個人多看他一眼。酋長和老祭司盤腿坐在約一米高的石臺上說話,石臺用平整的石塊墊成,上面鋪了厚厚的獸皮。
“戰。”酋長望向原戰。
原戰跨前一步。
“那是你的奴隸?”
“是。”
“哪裡來?”
“鹽山部落的逃散族人。”
“為什麼還沒有刺上奴隸印記?”
“狩獵。明日刺。”
原戰言詞簡單,但酋長卻聽懂了,他看向一邊的老祭司秋實。
秋實點點頭,問:“你可知大薊?”
“知道。”
“這奴隸可是鹽山族祭司弟子?”
“不是。”
秋實沒有再追問,他也見過鹽山族祭司和其弟子,觀那奴隸樣貌,確實與那弟子不是同一人。
“我有話問你的奴隸。”
“是。”原戰彎腰抓起趴在地上的嚴默,把他拖到石臺前。
秋實掃了眼少年的傷腿,問:“你怎麼知道那野草叫大薊,並且可以止血療傷?還可以當食物食用?”
嚴默不敢抬頭,顫抖著回答:“回稟祭司大人,這種野草是我父親教給我的。”
“你父親呢?”
“我、我和族人逃散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少年瑟縮得很厲害。
“你受傷了?”秋實明知故問。
“是。”
“也用了大薊?”
“是。”
秋實揮手,命令原戰:“拆開我看看。”
原戰立刻蹲下,伸手把包裹在少年右大腿上的乾草和傷口上的大薊葉渣全部抹掉。
血水立刻從少年腿上流下,少年疼得渾身發顫,卻不敢反抗。
秋實從石臺上下來,走到少年身邊低頭檢視,一股怪味衝進他的鼻孔。
帳篷中只點了四支火把,不夠明亮,但對他來說檢視傷口足夠,他也只要看個大略就好。
老祭司微微掩住自己的鼻子,看到少年腿部傷口不齊呈咬傷狀,裡面的斷骨勉強合在一起,但斷截面還很清楚,明顯還沒開始癒合。這些狀態都和肥犬說得符合。
傷口有些髒,但基本還算新鮮,沒有明顯腐壞的現象。而且剛才草藥敷在傷口上時並沒有流血,直到抹去草藥,鮮血才再次流出,說明那大薊葉確實有些效果。
秋實突然伸出手指在傷口中攪合了一下。
少年疼得大叫。
原戰毫無反應。
秋實直起身體,對原戰道:“把他腿砍斷吧,這傷長不好,冬天要到了,別養個廢物。”
砍你媽!嚴默恨得咬牙切齒。他劃傷自己時特別小心,結果那老混蛋不但伸手指在裡面攪和,指甲還老長又髒,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奴隸,這腿能長好也給他搞發炎感染。
“等入冬。”原戰話說得簡單,但大帳中的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如果入冬後少年腿傷還未好轉,他就動手。
秋實踢了下少年的傷腿,低頭看著少年的臉,突如其來地問道:“為什麼不用木板固定斷骨?”
原戰不明意思,嚴默心底一涼,糟糕!
17、章回17
他故意沒有給自己上夾板,就是怕祭司看到會起疑,哪想到還是出了問題!
是這老傢伙經過那天他沒遮掩好,讓對方看出來了?
如果真是那天他沒有遮掩好,這老傢伙不可能忍到今天才提。
那麼是有人告密?
嚴默不相信任何人,哪怕草町主僕和褐土一家都對他表示了好感,他還於他們有一定恩情。
但如果是草町等人告密,為什麼早不說晚不說,非要等原戰回來再說?
原山和原雕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在大帳中?他們真是原戰的朋友?
好吧,嚴默習慣性地陰謀論了,他的毛病之一就是想事情會複雜化,而且總是把人心想得很糟糕。俗話說將心比心,他的心黑了,自然也不會把別人的心想得多白。
嚴默還在胡思亂想,他甚至想到如果能逃過今天,哪怕人渣值再次破億,也一定要弄一點群攻性□□放在身上。
老祭司秋實臉上的皺紋不多,但每一道都很深,尤其嘴邊兩道法令紋又深又長,讓其面相看起來異常嚴厲、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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