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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嚴默抬起手,示意大河不用再說了。
人類是不是天生有奴性,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經過長期洗腦和環境使然,奴性確實可以深深植入。
古代的貴族為什麼喜歡“家生子”,還不是因為這些家生子從小便接受大人們“你就是這家人的奴隸,應該聽話”之類的教育而長大。
當人們開始認定自己天生就應該當奴隸的身份後,哪怕日子過得再慘不忍睹,可他們還是能繼續忍耐,最多期待將來換一個比較溫和、仁慈的主人。
有意思的是,縱觀古今中外的歷史,你會發現,很多奴隸起義並不是由奴隸領導,而是由有一定社會地位或者接受過一定教育,對奴隸有同情心的改革人士,或者想要藉由奴隸達到自己稱王目的野心家們所主導。
當然,也不是所有奴隸都愚昧,都不知道反抗,可是這樣“具有叛逆性”的奴隸真的不知多少年和多少人中才能出一個,而最後能起事乃至成功的,更是屈指可數。
嚴默看向那雙眼睛,他想,這個人說不定就是那種少見的,在不斷地摧殘中仍舊能堅持本心、有頑強意志的領頭人物。
“四級戰士上前一步。”
所有四級戰士齊齊向前跨出一步。
這些戰士的戰士標記有的隱藏有的顯露,那個引起他興趣的戰士臉上就沒有標記。
嚴默想,其實只從標記上也能看出戰士所在部族強大與否,至少他們的傳承知識讓他們懂得怎麼隱藏戰士標記。
“你,出來。”嚴默指向那名戰士。
那名戰士立刻又往前跨出一步。
“你叫什麼名字?”
“沒有,大人!”
大河提醒嚴默,“他是戰奴,以前的名字會首先被強迫忘記,除非您允許他使用。”
嚴默點頭,再次看向那名戰士,“告訴我,你原來的名字。”
“深谷。”
“深谷,你現在從你身後的戰士中挑出一百人。”
深谷不明其意,但還是立刻轉身面向方陣。
大河和丁寧丁飛也不解地看向嚴默。
嚴默沒對任何人做解釋,只皺眉輕喝:“快點!”
深谷目光深沉,心念數轉,一揮手,方陣中站出一百人。
大河看到,神色變得凝重。這名站奴竟然只一揮手就有一百戰士出列,而且其他人臉上絲毫沒有怪異或爭搶或退縮的表情,可見這人在這群戰奴中威望有多高。
“你是頭領?”大河沉聲問。
深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默默走到嚴默身邊,右拳砸胸行禮。
嚴默笑,這人大約看到大河他們對他行禮的樣子,竟就學會並立刻利用了起來。
大河想要隔開嚴默和深谷,嚴默抬手,大河止住腳步。
深谷見此,看向嚴默的目光更加明亮。
“深谷,你會捕魚嗎?”
深谷愣了下,搖頭。
“那好,你帶這一百人順著河道往前走,過了鷹嘴巖,到那裡獵一些野獸回來。”
所有人都看向嚴默。
大河不贊成,雖然這些戰奴經過訓練,但畢竟只才訓練了半年,如果他們趁機跑掉怎麼辦?
丁飛想法簡單,他就覺得已經入夜,晚上都看不見,怎麼打獵?為此,他特別奇怪祭司大人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深谷沒說這是夜晚不好打獵,也沒問為什麼,只再次行禮,便轉身呼喝那群人,令那一百人列成四隊,就這麼赤身裸/體、赤手空拳地要去捕捉野獸。
“等等!”
深谷和那一百名奴隸立刻停下。
嚴默手從腰包上晃過,地面上出現大把木矛。
“帶上這些,捕捉至少五十頭野獸,大小不論,速去速回。深谷,記住,可以受傷,不準死亡,如果缺少一個人,你就不用再回來。如果天亮前,你們還沒有回來,我會派人去追殺你們。去吧!”
這個命令下給一個剛剛交易來的奴隸顯然怪異至極,甚至是在告訴對方,你們可以逃,且有一夜的時間。
“默大!”大河輕聲呼喊。
嚴默飛去一個眼刀,大河立刻閉嘴。
深谷彎腰拿起地上的長矛,並令小隊頭目把長矛分發下去,但他並沒有立刻讓隊伍行進,而是站在原地看向嚴默。
嚴默抬眼,“沒聽到我的命令?”
大河和丁寧丁飛神色一變,立刻跑到嚴默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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