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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遇事要沉著,切不可因某人的一句話或一個眼神就嚇得失了分寸,當然,他現在只有七歲,還不能算是男子漢,可姐姐還說過,膽色這東西從小就要開始鍛鍊,否則等長大了,性格已經形成,再改就難了,意念落到這裡,他心頭雖懼,卻沒有往蕭楠身後躲,而是直挺挺的與蕭楠並排而立。
“祖父,我們是來送年禮的。”蕭楠迎著蕭長河那冰怨刻毒的目光,她牽起梓修的手,一臉平靜的開口道。
“送年禮?我們可不敢收你的年禮,誰知道你有沒有往裡面投毒?我一回家就聽說,數月前你不但差點一箭射死了你叔翁,還將你姑母暴打了一頓,同時又威脅你阿婆和嬸母,不顧你叔翁的傷,生生從我們這搶去了十輛銀子,蕭大朗生了個好閨女啊,他自己忤逆不孝遭了天譴不說,又讓你這個更加忤逆不孝的狼崽子來對付我們,你就不怕你們全家人再遭天譴?”蕭長河冷哼一聲,目光像毒蛇般盯著蕭楠開口。
他此言一出,梓修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稚嫩的額頭上青筋高高凸起,憤怒無比的盯著蕭長河開口:“祖翁,您,您太過份了,父親雖然和您分了家,可從來沒有對您說過一句重話或者有半分不敬,每年的年禮也沒少給一分,就算那一百畝荒山,只因您不許我們開荒,父親就生生將它擱在那裡,你,你……”
這孩子可能是太過生氣,一臉俊秀的小臉憋得通紅,兩撇好看的眉毛隨著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蕭楠目中凝出一股無形風暴,她一邊伸手替梓修順氣,一邊看著已跨過門檻,企圖過來收拾梓修的蕭長河:“怎麼,祖父不問青紅皂白,開口就用如此惡毒的語言汙衊詛咒我們的父親、您的親兒子,現在還要打我們姐弟兩人麼?”
“你,你這狼崽子胡說什麼?你父不孝在周圍村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還用得著我汙衊,還有這兔崽子,小小年紀不學好,當著我的面,就敢這般沒大沒小的大呼小叫,若不好好教訓,日後走出去,丟的還是我老蕭家的臉。”蕭長河被蕭楠那蘊滿風暴的眸子一盯,心頭無端一寒,前進的腳步也不自由主的停了下來,待他回神,發現自己竟被自家十一歲的孫女給嚇住的時候,頓時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
“我父如何不孝,還望祖翁言明,惹您有事實證明我父當真有過什麼過失或者不妥的言行,大娘身為父親的長女,自是有責任替他贖罪,惹您完全是一廂情願的惡意汙衊,或者聽了某些人的挑唆,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辱罵我的父親,大娘說不得要找村裡的里正和族中各族老,為我父討個公道。”蕭楠擋在梓修身前,靜靜的看著蕭長河道。
“討公道?你要如何討公道,我是你的親祖父,莫非我找不出證據,你就要殺了我不成?”蕭長河被蕭楠一激,頓時惱羞成怒,不管不顧的厲聲道。
“祖翁嚴重了,大娘雖然不才,卻也讀過幾本書,懂得基本的孝道教化之理,豈敢對祖翁不敬?只是據我朝律法:直系父母長輩不慈,無冤無故汙衊誹謗陷害晚輩子女者,做子女的不能齜目相報,卻可透過族中族長或者官府,與其斷絕關係,互不往來,若祖翁實在看我們一家人不順眼,咱們大可透過明路,彼此斷絕關係,這樣也省得祖翁你無端生氣勞神。”蕭楠十分平靜的回答。
(備註,這條律法,在中國封建史上是沒有的,中國封建制度是典型的君王家長集權制,不過蕭楠所在的這個新北宋,卻真有這樣的律法,那位江尚書確實了不起,他不知用何手段,竟讓太宗親自下令,將君不正則臣不忠,父不慈則子不孝這樣的新觀念編進了律法中,當然,鑑於自古以來的習慣,父母不慈,做女子的也不能報復,最多隻能與其斷絕關係,君不正,大家可以努力諫言,卻也不能弒君。)
這樣的話換成蕭大郎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蕭長河再不是,也是他的親父,要他與親父徹底斷絕關係,他到底狠不下這樣的心,可蕭楠不一樣,蕭楠對蕭長河一家沒有任何的認同感,也沒有任何感情,蕭長河一家的言行已觸到了她的底線,若非念及眼前這位老人終始是蕭大郎的親父,她都忍不住要施展雷霆手段將這一家人整得家破人亡才會罷休。
第六十一章、祖翁發難(下)
蕭長河與朱氏如此心心念唸的針對蕭楠一家,說白了還是覬覦他們的家產,又哪裡肯當真與蕭楠一家斷絕關係,蕭長河眼見蕭楠當真發了狠,半點餘地都不留,心頭不由生出幾分虛意,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身高尚不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不再是自兒的兒子蕭大郎,不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的惡劣和苛刻。
不過他一想起老妻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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