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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夫人還知道朝庭不姓楊,既然當今天下不是你姓楊的說了能算,你在此大庭廣眾之下,不分青紅皂白,不顧朝庭律法,張口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拿人不說,還威脅船上所有人客人,不許任何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這是誰給夫人的權力?又是誰給了夫人這樣的認知,讓你覺得天下人都該對你楊氏一門俯首聽命,任憑你們為所欲為?”少年冷笑著介面。
他們這邊的動靜,已引得不少人從船艙走了出來,隨蕭楠和宋諾一起押貨的綠陽莊的兩位隨行人員和曹老三也上了甲板,不過他們見蕭楠和宋諾並沒的吃虧,就暫在一旁觀望,並未露面,曹家的這條客船的載的客人有八十多人,此時被引到甲板上來的已有一半多,這四十餘人中有數名年輕讀書人。
這幾個讀書人一開始沒弄清楚狀況,並未發言,只站在一旁觀望,待聽完那少年的話後,頓時怒了,個個朝那楊姓婦人怒目而視!當朝文風極濃,再加上時下政治亦頗為清明,在這種環境之下,各大書院的教學質量和氛圍自然也不會差,長期在這種氛圍中受薰陶的學子們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會生一股讀書人特有的傲氣和正氣。(個別特例不在此列。)
尤其是這些尚未走進官場,沒有被現實打磨過的年輕學子們,更是如此,在場的幾名學子在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心裡對楊姓婦人的感觀可想而知!而周圍其它的客人,受這幾名讀書人情緒的影響,不知不覺間,看向那楊姓姑侄的目光都變得頗為古怪。
那楊姓婦人為人專橫跋扈不假,可她身為洛陽楊家嫡系出身的女兒,也不全然是沒腦子的蠢貨,眼見在場諸人在那少年的挑撥之下,都對自己產生了敵意,她心頭一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位小郎君好口才,不愧是國子西監的學生,小小年紀,一開口就將妾身逼的啞口無言,卻不知小郎君如何稱呼?”
“晚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安陽韓琚。”那少年答道,他此言一出,蕭楠雙眸頓時一亮,怪不得口才如此犀利,小小年紀三言兩語就將那跋扈的楊姓婦人逼得無言以對,原來此人竟是北宋名相韓琦的兄長韓琚!(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一章、安陽韓琚(下)
韓琚此人在史書上默默無聞,並非他不出眾,而是他有個出將入相,彪炳青史的弟弟,導致韓氏一門在這個時代,世人只知韓琦,卻忘了韓琦的父兄皆是才華橫溢,品行清正的名士!
韓琦之父韓國華有勇有謀,擅縱橫之術,曾於太宗初年出使高麗,說服高麗王合兵進攻契丹;後官至諫議大夫;韓琦之兄韓琚,乃韓國華正妻所出的嫡長子,長其弟韓琦十七歲,十五歲便中了秀才,十八歲成為舉人,二十歲時因其父去世,守孝三年,時至二十四才入京參考,一舉奪得二甲頭名,成為金榜進士。
三十二歲之時便出任黃州刺史之職,在職期間,將那個民風彪悍,不服教化,同時又是匪賊出沒的黃州治理得井井有條,只可惜歷史上關於他的記載很少,倒是其弟韓琦於《贛叟編余》筆記中寫錄了一些韓琚治黃的佚事。
據《贛叟編余》記載,韓琚初到黃州之時,所做的第一件事也是真正從根上扭轉黃州久治不安的惡習根本的事,這件事便是懲溺嬰,所謂徵溺嬰,指的是黃州人厭惡女兒,黃州男子在其妻生產的時候,會站在門外等候,等孩子出生之後,便問接生婆,是男是女,一旦接生婆確認生的是女兒,便命接生婆將其溺斃,此惡習直接導致的惡果便是民間少女,多鰥夫。
一個州縣,缺女子,到處都是娶不到老婆的單身漢,治安好得起來才叫有鬼,韓琚到任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立即下嚴令禁止此惡習,不聽者處以重刑,開始黃人不服,後被韓琚以雷霆手段處理了當地一批豪強惡紳之後,這惡習終慢慢被糾正過來。(備註:這本是一件極有意義的政事,可史冊上卻連隻字片語都沒有記載,估計與當時的男權社會有莫大關係,那個時候的人,重男輕女是常態,正因如此,才沒人覺得韓琚此舉有什麼值得表彰的地方。)
第二件事是釋善賊,所謂釋義賊,指的是韓琚透過一件失竊案,查出一個專竊孩童服飾與食物的盜賊,他做這一切的原因只為接濟那些因身體殘缺不全而被父母丟棄的無家可歸的孩童,韓琚在查出此事之後,非但沒有治這賊人的罪,反而上書表彰,並專門辦立了善堂,讓此賊接手管理這個善堂,專門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
第三件事是治遊犬,即某時段,黃州突然出現了很多沒人管的流浪犬,這些遊浪犬四處亂竄,咬死咬傷很多人,一時間,鬧得黃州談犬變色,韓琚得知此事後,即理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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