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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江氏彎腰曲膝,正要跪拜下去。
“慢著!”卻不想被一個突出其來的聲音給阻止,這道聲音一出,滿堂賓客、宋家送嫁人員以及一對新人皆一臉愕然朝著聲音的來源望了過去,這一看之下,發現出言之人韓家一位觀禮的長輩,按輩份,韓琚應稱此人一聲祖叔,此人現年已六十好幾。
宋浩庭面沉如水,他一步從賓客群中踏了出來,目光不善的盯著此老開口:“這位老先生,新人成親拜堂是每人人一生中最為重要大事之一,您在這個時候突然阻止他們的拜禮,卻不知所為何事?”宋浩庭是宋諾的長兄,代表的是整個宋家人的態度,而阻止拜堂進行的人卻是韓家的長輩,若他這個時候不站出來說話,宋諾日後在韓家都沒法做人了。
“宋家舅爺,非老夫為老不尊,在此重要場合無端攪場,實是琚郎的婚禮與制不合,自古以來,新人成親,皆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有的,可拜堂的時候,為他們的姻緣搭橋牽線的媒人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我韓氏一門,百年書香,韓琚身為我乾脈一系的嫡長孫,他成親總不能出這樣的批漏。”那位六十來歲,鬚髮皆已花白的叔祖輕輕挼著自己的鬍子,一臉平靜的介面道。
“是啊,那張冰人呢?張冰人可是我安陽有名的官媒,她隨琚郎一同前去迎親,怎麼回來的時候卻沒見到她的影子?”坐在韓國華上座的江氏適時插了一句。
江氏是世家之女,她對韓琚的這門親事不滿,因她本已為韓琚看好自己孃家的一個掌侄孫女,但韓琚父母皆在,他的婚姻主要還是靠韓國華夫婦作主,而韓國華向來又是個極有主張的人,她這個做祖母的,根本左右不了兒子和孫子的決定,正因為如此,宋諾尚未過門,已讓她心裡十分厭惡。
經韓琚的這位叔祖和江氏這麼一攪肯,在場的賓客也反應過來了,是呢,那張冰人呢?她不是去出恭了?怎的到了現在都沒回來。
“祖母,張冰人在途中的時候肚子有些不適,下車的時已有些支援不住,此時大概在休息,孫兒原想的是,既然張冰人身體不適,就不要勞累她了,咱們安陽的習俗雖說在拜堂的時候,應有媒人在一旁照應,但也有許多人家拜堂的時候,因某些意外,媒人不能到場的,孫兒原以為這不算什麼大事,現聽榮叔祖和祖母這麼一說,孫兒發現確是自己考慮不周,孫兒這就著人去尋她,若她身體沒有大礙的話,就讓人扶她過來罷。”韓琚抬目看了首座上的祖母江氏一眼,介面道。
“張冰人來了,張冰人來了。”江氏雙目一瞪,正要答話,人群中卻有人先一步叫了出來,眾人轉目,果然看著臉色蒼白的張冰人被一個丫環扶著朝喜堂走了過來。
“太夫人,韓大人,韓夫人,抱歉,老身來遲了,不過老身不是故意的,實在是身體不太爭氣,我在花轎上的時候,新娘子與她師妹擔心老身年老體弱,扛不住遠途奔波,好心點了老身的睡穴,讓老身一覺從嵩縣睡到洛陽,這本是新娘子的一番好心,奈何,老身的身子骨不太好,這一路沒吃沒喝,還沒有……,到了地頭,就再也支撐不住了。”張冰人白著一張臉開口解釋。
(關於古代媒婆如何自稱,之影沒找到相關的資料,實搞不清楚,但想著,總不能用奴婢,妾身這樣的稱呼,思來想去,就用老身這個自稱代替。)(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一章、宋家的回擊
不得不說,這張冰人不愧是官媒,話說得技巧和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她沒說蕭楠和宋諾是嫌她噪舌礙事,才點了她的睡穴,而是說兩女體貼她年老體弱,不忍她周車勞頓,這才點了她的睡穴,這話怎麼聽都是在為新娘子開解。
實則是明眼人一聽,便會發現這裡面疑點重重,這張冰人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身體又保養得不錯,怎麼瞧都和年老體弱扯不上什麼關係,更何況,就算她真的身體不好,抗不住長途奔波,你們中途好歹也得將人喚醒吃飯出恭吧?結果你們倆倒好,一路讓人家睡到地頭,這新娘子待人似乎體貼得過頭了罷?一時間,幾乎滿堂賓客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宋諾身上。
蕭楠則是略帶詫色的看了張冰人一眼,她還真沒想到這張冰人居然有這等手腕,換成一般的新娘子,被她將上這麼一軍,只怕立即就進陷入進退兩難之境,可是宋諾麼,呵呵……
宋諾的臉蓋著頭蓋,別人看不出表情,僅能從她那穩穩當當在站在新郎身側的軀體,以及十分自然的垂在兩側手掌,可以判斷出她此刻根本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江氏微眯著眼打量了宋諾一眼,語氣頗為不善的開口問了一句:“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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