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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他說:“噢,明就是亮,無明就是沒有亮,那就是黑了。”
我說:“正是如此,看不見的東西叫無明!”
玉面狐狸走在前邊,聽到我和胖子的話,忽然冷笑了,聽她這意思,似乎對我二人的高見頗為不屑。
胖子說:“你少在前邊冷嘲熱諷,那誰怎麼說的,朝聞道,夕死可矣,你聽了我和老胡這道,一會兒斃了你都夠本兒了,你可以瞑目了。”
我心想:“胖子這水平見長,這詞兒我都說不出來,又一想,何不趁機從玉面狐狸口中套幾句話?所謂‘言多語失’,她始終一言不發,這原本對我們不利。”於是我對胖子使個眼色,讓她問玉面狐狸什麼叫“無明”。
玉面狐狸說:“一切生死、輪迴、因果之間的業力稱為無始無明。你們連這個都不明白,摩尼寶石落在你們手上,真應了一句話——明珠暗投。”
胖子說:“你別想唬我們,其實從根兒上說,我們悟出來的也是這意思。生死、輪迴、因果之間的東西,你看得見嗎?所以我們說看不見的東西,叫無明。”
我原本想從玉面狐狸口中問出摩尼寶石的秘密,可我實在聽不明白她說的話,怎麼生死輪迴因果報應都出來了?我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生與死,因與果之間有東西嗎?好比人生下來,便註定一死,這是可以預見的,但從生到死之間,會經過怎樣的一生?對我們來說,那又是看不見的,有無窮的可能,這就叫無明?”
聽了玉面狐狸說的話之後,我反覆去想,照破一切無明之眾,滅盡一切無明之暗,想得我頭都大了兩圈兒,仍舊想不出個所以然,又尋思:“摩尼寶石的外殼已經碎裂,光華收斂,沒有了光亮,那還照得出什麼?”如此一頭想一頭走,又不知走了多久,我找前面的雪梨楊要來摩尼寶石。其一,我是想看看能否使摩尼寶石中的光芒復原;其二,摩尼寶石揣在我懷中才不擔心會有閃失;其三,我將摩尼寶石拿在手中,裝作看來看去,會引起玉面狐狸的注意,我才有機會從她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來。果不其然,玉面狐狸見我用狼眼手電筒在照摩尼寶石,她問道:“你想不想知道摩尼寶石中的秘密?”
我說:“我固然是想,可從你口中說出來,那我得先掂量掂量可不可信。”
玉面狐狸說:“我從未起心害你,也不會誆你,此言可指天地。”
我說:“我真是領了你這份情了。你說這摩尼寶石能治你爺爺被門夾壞的腦袋,這話你還沒忘?我可記得一清二楚,你說明月珠又叫上清珠,人若有所忘,以手撫摸此珠,前塵舊事,則歷歷在目,我這兒都捏出汗了,也沒想起我昨天晚上吃了什麼。當著老中醫,你就別開偏方了!”
玉面狐狸說:“你不要揪著前面的恩怨念念不忘,我指的是你第二次將我救上暗河之後,不信你儘管問我,你想知道什麼?不過在你們放了我之前,你只可以問三個問題,回答你之後,你我從此兩不相欠。”
我說:“你從西夏地宮中帶出明月珠是為了做什麼?”
玉面狐狸說:“我要找一個‘寶藏’。”
我心想:“這已經是一個問題了,這說了簡直等於沒說,如果我再問寶藏是什麼,那顯然沒有任何意義。下一個問題,我該問什麼?寶藏的位置?那不在通道之中,就在通道盡頭,這也不必多問。我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想盡快走出這條沒有盡頭的通道。”於是我問玉面狐狸:“通道的盡頭是個什麼地方?”
玉面狐狸說:“不知道,不知道也是一種答案,我和你們一樣都不知道。”
我心想:“這個狐狸精太狡猾了,她用隻言片語或毫無價值的回答來獲取我的信任,我這第三個問題還不如不問,那又把這個機會白白浪費了。不如我讓胖子嚇唬她一下,不信她不怕!”
我略一沉吟,用胳膊肘撞了撞胖子和大金牙,裝作要繼續問玉面狐狸第三個問題,一旁的胖子和大金牙心領神會,突然焦躁起來,耍開渾不吝的架勢,說道:“老胡,她是在拿你當猴兒耍啊!不知道也叫一種答案?我放個屁都比這話有分量,你小子在愛情的港灣中腳踏兩隻船,也不怕來陣大風給你刮水裡淹死,你對這個狐狸精一再姑息,還讓我替你背黑鍋,我看你小子是讓她給迷住了,看我今兒個斷了你的念想!”
說著話,他拽出工兵鏟,要一鏟子將玉面狐狸的頭削掉。我急忙攔住他,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使她真有心自絕於人民,你要幹掉她,那也得先給她交代一下政策。”
玉面狐狸說:“姓胡的,你薄情寡義!既然要殺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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