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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害臊嗎?還有臉說!虧你平時還自稱是有文化的人,簡直是孔老二逛窯子——文明人不辦文明事兒。”
胖子還謙虛上了:“我那點兒文化,簡直破鞋跟兒——提不上。”說完他從揹包裡掏出兩個行軍水壺:“光吃烤魚咽不下去,最後這一壺半水咱們幾個人分了得了。”
我接過水壺,遞給雪梨楊,讓她先喝,同時對她說:“咱社會主義的自來水兒,喝進肚子裡不鬧鬼兒。接下來可就沒水了,找到水源那也是暗河裡的水。”
雪梨楊說:“你怎麼又說這些怪話?暗河雖然在沙洞下面,但是顯然在遠古之時,沙洞也該是暗河的一部分,只不過水位降低了,往前走一定可以找到水源。”
大金牙從胖子手上接過另一隻水壺,一仰脖兒,“咕咚咕咚”喝下最後幾口水,感嘆道:“哎喲喂,我這乾涸的心靈啊,都被咱社會主義的自來水兒滋潤透了,真得說是——如登九霄雲裡,歡喜不可形容!”
我尋思這魚也該烤好了,可怎麼聞不到肉香?鼻子裡全是腐臭,嗆得人透不過氣來。
胖子早已等不及了,見那肥魚烤得透了,發出“滋滋”的響聲,饞得他直吧唧嘴,忙不迭用匕首扯下一條雪白的魚肉,放在口邊,使勁吹了幾下,塞進嘴裡狼吞虎嚥。我湊近了一聞,這洞中腥臭雖重,可在近處還是能聞到烤魚發出的那一股奇香,禁不住食指大動,也用刀扯下一條魚肉。一刀下去,外焦裡嫩,肥美多汁,味道稱得上**蝕骨。大金牙餓急了眼,他也不怕燙了嘴,捧起魚來一通狂啃。
雪梨楊只吃了幾口,就咽不下去了,沙洞中堆積如山的大魚幾乎都死透了,這地方本來就非常悶熱,再加上大量死魚的腥臭,那味道實在讓人難以抵擋。
大金牙也吃不下去了,他又想吃,皺著眉頭嚥了幾口,又吐了出來。
我同樣忍不住要吐,又捨不得那魚肉鮮嫩,於是找張紙塞進鼻孔,聞不到那臭味兒,再吃魚就沒問題了。大金牙和胖子一看,也趕緊效仿。
大金牙說:“原來胡爺你還有這高招兒,真令我等勝讀十年書啊。跟在您手底下幹活兒,得漲多大學問啊,累死也他媽值了!”
胖子也說:“老胡虧你想得出來,堵住鼻子吃魚,這也是一大發明啊!”
我們三個正在那一邊吃魚一邊調侃,雪梨楊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站起身。我們趕緊把手中的工兵鏟抄起來,在巖盤上居高臨下往周圍一看,洞中只有瀰漫的惡臭,以及堆積成一座座山丘的死魚,並無其他異狀。
雪梨楊說:“這麼多的魚,在沙洞中死亡,即使都腐爛掉了,也不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胖子說:“都讓洞神給吃了唄,它倒不嫌臭!”
大金牙一聽胖子這話,不免有幾分膽寒,沙洞中的死魚何止成千上萬,那得是多大一個洞神,才能把它們全吃下去?
我說:“這麼多魚堆積死亡,可能會使腐爛加速,在下一次魚泉現象出現之前就已經全爛沒了,死魚的腐臭對人不利,咱們趕緊往前走吧。”
話沒落地,忽聽這沙洞的洞壁上,傳出細碎而又密集的響聲,聽得眾人心中發毛。
雪梨楊說:“注意!有東西來了!”
我一手握住工兵鏟,另一隻手舉起狼眼手電筒,狼眼的光束穿過死魚腐臭形成的霧氣,照到洞壁上,只見從流沙中鑽出一縷一縷的黑線,從四面八方匯成一片黑潮,又往死魚堆積之處湧來。
那堆積如山的大量死魚,一旦被黑潮吞沒,就立即消失了。我們在巖盤上看得毛髮直豎,流沙中鑽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那東西顯然個體不大,卻成群結隊,數量奇多,從遠處望去,直如黑色的潮水一般。
我們在巖盤上往下看,流沙中一條條黑線匯成一大片黑潮,吞沒了堆積如山的死魚。同時發出密集而又刺耳的啃噬聲,“嘁哧咔嚓,嘁哧咔嚓,嘁哧咔嚓”。你聽到這個聲音,便會覺得身上每一根寒毛打戰,四個人不約而同冒出了一個念頭——這是古廟中的洞神?
但聽咬噬之聲由遠而近,轉眼到了我們立足的巖盤之下,大金牙魂不附體,抱頭抖成了一團。雪梨楊又取出一枚照明火炬,扯掉拉環,扔下巖盤,刺目的光亮之中,但見沙洞底部已被黑色的潮水覆蓋,一大團黑潮迅速升上巖盤,離我們越來越近。
雪梨楊將另一枚照明火炬插在巖盤上,我和胖子已將樹枝捆成三個火把,扔給雪梨楊一個,三個人面朝三個方向,此時一隻黑漆漆的大沙螻當先爬上巖盤,足有一寸多長,顎牙攢動。胖子眼疾手快,手中火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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