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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把扳不倒的漢子,我羞辱你做什麼!你以為你長得好看?”
玉面狐狸說:“早覺得你對我不懷好意,你頭一次見了*眯眯地往我身上亂看,如今又想趁機輕薄於我!”
我越聽越生氣:“什麼叫色眯眯?看你兩眼你又懷不了孕,簡直是血口噴人!”
玉面狐狸不再說話,她低頭一看,見到那個揹包,立即搶在手中,同時從背後抽出一柄魚尾彎刀。
我說:“看看你這雙無知的眼,我真不忍心再蒙你了!那個揹包裡沒有西夏金書,東西揣在我身上!”
玉面狐狸開啟揹包,一看果然沒有西夏金書,她手持魚尾刀,對我上下打量,可能是想看看我將西夏金書塞在了何處,伺機過來搶奪。
我並不將她放在眼裡,對她說:“高山走俊鳥,跟在別人屁股後邊兒轉的那是狗,你說你跟條瘋狗似的追著我咬,王八咬棍兒——你死不鬆口啊,究竟為了什麼?就為了西夏金書?”
玉面狐狸說:“我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到不了手的。”
我說:“那個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真比你的命還值錢?事到如今,你不想想你的處境,還惦記搶奪西夏金書?”
玉面狐狸退後一步,往左右看了一看,問道:“這是流沙洞下的暗河?”
我心想:“她還是有些個見識的,一到此處,就看明瞭這裡的地形。”我對她說:“陷入流沙居然沒死,那已是命大,但這暗河與世隔絕,你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出去!”
玉面狐狸臉上稍稍變色,反問道:“你不是也逃不出去嗎?”
我說:“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處,也不看胡爺我是誰,暗河雖深,可也困不住我!”
我正同玉面狐狸吹著牛掰,就見遠處那暗河中射過來一道強光,我吃了一驚,顯然是又有人從沙洞上下來了。雪梨楊、大金牙、胖子他們三個人身上,可沒有這種強光探照燈,顯然是玉面狐狸手下的廓爾喀人!如果只是玉面狐狸一個人,我還不在乎,她那些手下卻不好對付,我是不是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玉面狐狸也看見了那道強光,她對我說:“你趁早交出西夏金書,饒你一條狗命!”
說話這會兒,暗河中的強光越來越近,那炫目的亮光,彷彿大地張開了瞳孔,從莫名的深處望過來,深邃、神秘、詭異!
第十章 死亡是一條河
1
暗河中莫名出現的發光源,絕不是探照燈和手電筒,而是一種冰冷的熒光,亮如明月。玉面狐狸也看出那不是廓爾喀人的探照燈,預感到有危險,她連忙撿起魚尾彎刀。我們二人顧不上再拼個你死我活了,撿起揹包,躲進一條巖裂。卻見那個巨大的發光源,緩緩沉入暗河,眨眼又不見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那巖裂十分狹窄,我和玉面狐狸兩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溼漉漉的,擠在一起,我隔著衣服接觸到她柔軟的身子,心中不禁有些異樣。
我對玉面狐狸說:“你不是想要我的狗命嗎,怎麼直往我懷裡鑽?”
玉面狐狸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抬手就是一刀,我將身子向左一側,稍稍避過她的來勢,右手按住她握刀的手腕,擒住往下一擰,喝一聲:“撒手!”玉面狐狸的魚尾刀應聲落在岩石上。她手腕被我扭住,疼得直吸涼氣,忍不住落下淚來。
我心想:“打不過怎麼還哭上了?”只好把她放開。怎知她抬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向我,我和她離得太近,又看她眼中含淚,好似梨花帶雨一般,沒料到她突然動手,臉上“啪”地捱了一下,打得我眼前直冒金星。玉面狐狸撿起魚尾刀,傲慢地挺直腰板兒,轉身走了出去。我有心發火兒,又不能摁住她揍上一頓,只好不再理她。
我一看此地不宜久留,開啟我的揹包,點了一下裝備,只有三個黑驢蹄子,兩包壓縮餅乾,一支狼眼手電筒,一捆訊號火炬,一個空的行軍水壺,以及工兵鏟。揹包上配有浮漂,所以落在暗河中也沒有沉下去。但這暗河無邊無際,水勢浩大,我如今落了單兒,僅僅憑一個綁有浮漂的揹包,如何脫身才好?
我開啟狼眼手電筒往周圍看了看,正應了那句話:人不該死總有救。不遠處的岩石上,有一個船型棺木,只是空棺,以魚皮纏住的死屍,並不在棺中。
圓沙古城乾屍廟下的暗河,分為上下兩層,由於水位下降,上層已經成了積滿流沙的洞窟,下層暗河幽深湍急,邊緣佈滿了層層疊疊的巨巖。當年從乾屍廟中拋入聖井祭祀洞神的棺木,也有若干穿過流沙,落入了暗河。那棺木都是整根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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