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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身上有一層厚厚的巖皮,用獵槍也難以擊穿。可他將*吞進肚裡,等於是從裡邊炸了一個血肉模糊,但聽“砰”的一聲悶響,巨型食腐甲龍被掀起半米多高,又重重落在地上,從裂開的皮甲中淌出鮮血。
此時其餘的巨型食腐甲龍已將洞中沙螻吃了個七七八八,可能再多也吃不下去了,開始緩緩後退。
卻見流沙邊緣又出現了無數個漩渦,四個人心驚肉跳,又有什麼玩意兒要出來了?
大金牙膽戰心驚地問我:“胡爺,怎麼辦?”
我說:“怎麼辦?逃吧!”
胖子說:“逃跑可一直是咱的強項,高手全在這兒了,哥兒幾個把丫子撒開了,跑吧!”
說是要逃,卻已無路可走。前後左右都是流沙形成的漩渦,我握著工兵鏟的手已經捏出了一把冷汗。藉著訊號火炬的光亮往前一看,前方流沙中出來一個大活物兒,並無頭面手足,腹中獠牙如鉤,約有米鬥粗細,一丈多長,赤紅如血,並有一節一節的金環。而從其他流沙漩渦中出來的東西,也都與這金環怪近似,噴吐出的霧氣,形狀千奇百怪,或赤若硃砂,或綠如青銅,或白如素練,色彩斑斕,炫人眼目。觸人肌膚,便即刻麻木腫脹,如受刀割。
胖子說:“這東西怎麼長得跟蚯蚓似的?”
我說:“蚯蚓可沒有這麼大的一條,長這麼大個兒,那可就不吃土了,該吃人了!”
雪梨楊說:“這是金環沙蟲,當心它有毒!”
我此時方知,乾屍廟壁畫中的波紋,暗指沙漠中的死亡之蟲,但見四周的金環沙蟲多得數不過來,貿然前行很容易遭到攻擊,於是對其餘三人一招手,迅速退到沙洞邊緣的巖壁之下,沙洞的兩邊有許多巖盤,如果能夠上到高處,藉助地勢,或許可以憑藉地形脫險。
金環沙蟲紛紛從流沙中鑽出,將那幾只巨型食腐甲龍圍住,吞噬甲龍的血肉。甲龍巖皮雖厚,但一碰到金環沙蟲,巖皮就立即腐爛,幾百條金環沙蟲便鑽進其中,吞血嗜肉。頃刻之間,已有兩三頭巨型食腐甲龍變成了空殼。
我們剛退到洞壁之下,一條金環沙蟲繞行而至,昂首直立,它的口部在身子兩端,張開佈滿鉤牙的血盆大口,洞見腹腔,從中滴下濃綠色的毒液,落在巖盤上,立即將巖盤腐蝕出一個個坑洞,比硫酸還要厲害。
我和胖子見那金環沙蟲接近,各自握住工兵鏟,準備一鏟子削過去。雪梨楊忙做了一個都別動的手勢,這東西看不見,聞不到,它是透過從沙子上傳來的振動定位目標!
雪梨楊說的沒錯,那幾頭食腐甲龍退得快的,一旦進了巖裂,金環沙蟲便奈何不得,退得慢的,都被金環沙蟲吃掉了。而我們用*炸死的那條食腐甲龍,卻還血肉模糊地半埋在流沙中,沒有一條金環沙蟲去吃它的血肉。我們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那條金環沙蟲果然繞過我們,往別處去了。
我指望金環沙蟲趕緊吃光了食腐甲龍,趕緊鑽回它們的巢穴。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大金牙在這會兒又犯了喘了,立時有幾條金環沙蟲發覺這邊有東西,掉頭奔我們來了。胖子一鏟子削出,那工兵鏟何等鋒銳,“呼”的一聲響,將當先一條金環沙蟲削成兩截,金環沙蟲沒有絕對意義上的頭,一分為二,就變成了兩條,分別張開勾牙密佈的洞腹向我們襲來。
此物在流沙上行進奇快,一晃就到了近前,眾人見情況不妙,拔足便跑,躍上一塊較高的巖盤,將金環沙蟲甩在下面。四個人還覺得不放心,又上了另一塊更高的巖盤,高聳的巖盤,乃系億萬年前,水流將巖柱沖刷而成,下邊細,上邊粗,壯如傘蓋。那金環沙蟲只能在流沙中竄行,這麼高的巖盤它們可上不來。眾人正自慶幸,卻見金環沙蟲口中吐出的綠色濃酸,在巖盤底部腐蝕出一個個深坑,巖盤頓時搖晃不止,隨時都會向下倒去。
眾人見這巖盤要倒,均是面如土色,人生自古皆有死,這回死得不好看!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得幾聲巨響,沙洞中冒出一大片火光,上百條金環沙蟲被燒成火蛇,四處亂竄,發出一股焦臭味兒,其餘的都鑽進流沙逃走了。
原來是玉面狐狸帶領手下到了,她下令讓廓爾喀人扔出幾枚*,趕走了金環沙蟲。我藉著*冒出的火光,可以看到馬老娃子和尕奴也在那邊,心想:“這老驢操的,當真命大,胖子那一屁股,居然沒把他坐冒了泡!”
胖子說:“真沒承想,倒讓這幫人給咱解了圍!”
我說:“你想得美,對方是怕西夏金書被沙蟲的濃酸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