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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其鈞相信,到時候肯定有人幫他說話。
只是,鬧得太大了,他的面子不好看,況且也會引來顏家不滿。他女兒還只是和顏家定親,並不是真的嫁過去生了兒子的,所以陸其鈞底氣不足。
陸其鈞私下裡剋扣金郎中的珍珠,金郎中此人愛財如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陸其鈞的。
“東西拿不出來,老子明天要活活打死你!”金郎中這樣威脅陸其鈞。
這話,在金郎中身上並非虛言。
一言不合,金郎中就對同僚拳腳相向,也不是沒有過的。
老實說,陸其鈞真有點怕他。
“這事到底是怎麼被他知道的?”陸其鈞百思不得其解。
他覺得自己做得很隱秘,而且姓歐的官員,並沒有上京述職,也見不到金郎中,他不可能來告狀。
除了歐大人,就是陸其鈞自己知道,為什麼金郎中會發現?
簡直是見鬼!
陸其鈞感覺太不順了。
其他主事,也會私下裡剋扣地方官送給上級的禮物,怎麼旁人沒事,到了陸其鈞這裡就鬧了出來?
再說,陸其鈞也收過不少東西,怎麼就最貴重的珍珠案事發了?
“。。。。。。。老爺,要不把珍珠退回給金郎中,別招惹他。”三姨娘聽了陸其鈞的話,柔聲勸慰他,“何必跟他這種人一般見識,惹了一身騷?老爺您今非昔比,跌了顏面就值多了。”
陸其鈞從前因為巴結太監,被同僚們輕視;又有聞樂喜對他頗有偏見,不肯提拔他,導致他在吏部十幾年,不見升遷。
如今,他好不容易憑藉陸落翻身,難道還要因為這些小事,再招來非議?
陸其鈞也不想啊。
萬一鬧得太醜了,顏家覺得太丟臉,要退親了怎麼辦呢?
此前,還是別太出格。
“珍珠早就送人了。”陸其鈞苦惱道,“我現在去哪裡找?”
三姨娘頓了下。
比南珠大四五倍的大珍珠,家裡的女眷可沒人用過。
陸其鈞已經送人了,送給了誰?
三姨娘心中生出幾分不悅。
平素陸其鈞善待二姨娘母女,什麼好東西先給她們,三姨娘也忍了,好歹是自家人,而且二姨娘先進門。
現在,三姨娘知道,陸其鈞外頭還有人,而且多半是名伎。
為了那些花|柳女人,他都能大手大腳,反而要求給他生了唯一兒子的三姨娘簡樸。
十六顆啊,難道送三姨娘一顆很難嗎?
三姨娘想到這裡,就氣不平了,心頭生出幾分厭煩!
“我不信姓金的敢奈我何!”陸其鈞著實拿不出錢財來賠金郎中,就一咬牙發狠,決定耍賴。
原本就是行賄的東西,陸其鈞猜想他金郎中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
這件事,多半胡攪蠻纏一陣子就過去了。以後去衙門,儘量與人同行,避開金郎中。
這麼一想,陸其鈞又有恃無恐。下午被金郎中罵了一頓的晦氣,也散了不少。
陸其鈞喝了酒,酒意上來了,就摟住了三姨娘,手直接往她柔軟的胸脯上探去。
“老爺,奴今日身上來紅了。”三姨娘拒絕陸其鈞。
三姨娘今天並沒有來紅,只是想起陸其鈞寧願把好東西給外頭的野女人也不給她,就滿心恨意,毫無心情奉承他。
“晦氣!”陸其鈞罵了句,丟開了三姨娘。
三姨娘更是氣得變了臉。
陸其鈞性趣上來了,三姨娘這裡不行,想了想,他就去了二姨娘那邊。
他和二姨娘,又言歸於好了。
摟著二姨娘睡了一覺,陸其鈞心情大好。
第二天,早起去衙門。
“陸兄,金大人方才過來,尋您呢。”一個同僚告訴陸其鈞。
陸其鈞撇撇嘴,懶得理會。
不成想,這天下午回家,突然有兩個地|痞|流|氓模樣的人,一人一塊板磚,直接敲向了陸其鈞及其小廝。
陸其鈞腦袋捱了一下,天旋地轉的,尚未回神,那個地痞又是一拳,打向了陸其鈞的鼻子。
陸其鈞感覺溫熱的血,沿著鼻壁滑下來。
“金大人說了,限你十日之內,將剋扣他的珍珠,還給他!”那個人道,“否則,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你莫要去告狀,你藉著金大人的名義行賄,你死還是金大人死,你要想清楚!”